谢掌柜出来后擦了擦额头的汗喊道:“你这个丫头也忒胆大了!那可是参军!是尚书之子!你竟敢不行礼参拜!还贬低大人的院子!好在大人随和,不然你我早就被关进东都大牢了!”
“额......哪有这么夸张!”
“你!若不是今日大人不计较,否则,老夫要被你连累死了!罢了罢了,日后再也不带你参拜东都权贵了!”
“好了好了,泰然知道错了,掌柜的您消消气儿,以后我不胡来就是了!”
“哼!赶紧回吧,等下金吾卫要赶人了!被抓到轻则打板子,重则没命!”
“真的假的啊,掌柜的你忽悠新来的呢?”
“这可是要命的事儿,东都有宵禁,太阳落山后不许上街走动,不说老百姓,就是当官的走在路上,也要被杖责二十的!”
“哎呦,那赶紧的吧!”随后田泰然拉着掌柜的一溜烟儿的便跑了起来。
至于她与那位沈大人的渊源,就要从她第一日到东都说起了。
她本名田艳,年龄三十岁,来自古城村,家贫,自小务农,高中毕业后,靠自己一路闯荡成头部女主播,年入千万!
嫌名字太俗,给自己改名田泰然,希望自己以后做事泰然自若,随心随性!
2024年的国庆节,她应邀到郎酒酒窖天宝洞直播。
直播开始前,她身着黑色V领高腰连衣裙,一只手端着酒杯,思索着直播话术,一边嫌弃着这蹩脚的水晶高跟鞋。
想的有些出神,忘记手中是一杯高度烈酒,仰头喝了下去,一股辛辣顿时流入口中。
咳咳咳!虽然这酒的后味儿醇厚绵柔,但实在经不住这样的突然袭击。
“咳!咳!小潘,给我瓶水。”
小潘一路小跑过来,注意到了她手中的空酒杯:“姐,你咋回事儿啊?一口闷啊!”
“我以为这是白开水呢!咳!”田泰然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
“好点了吗?”
“咳咳,好多了,直播快开始了吧?”
“嗯,再有十分钟。”
“好,去准备吧。”
几分钟之后再去找田泰然开始直播,却不见人影......
原来一杯烧酒入喉,她很快就胃灼烧的厉害,做直播节食多年,胃早坏了。
她伸手想要扶着酒坛子,蜷缩着歇息一会儿,却崴了一脚。
倒退几步,撞向一个酒坛,但一触碰到那坛子,却像软棉花似的,突然跌入一个虚空隧道。
那里无星无月,无天无地,如同混沌,只有一些若隐若现的光点,她很快便眩晕了。
醒来时依旧在一个酒窖,与天宝洞类似,抬头却看到一个身着黑色古代衣服的男子。
她一脸懵逼的低头看看了自己,青橘搭配的汉服,脚上还是双绣鞋!
“这是怎么回事?”
接着摸了摸头发,还有发髻发簪,疑惑道:“喂,大哥,这是哪里?”
“啊?你醉糊涂啦?这里是东都洛阳!”
她以为自己做梦了,捏了一下手臂,还怪疼。
“这竟然......不是做梦。现在是什么年代?”
“果真是醉糊涂了,天宝!”
“天宝是什么?什么朝代?唐吗?”
这男子心想:“啊?她居然不知道年号,莫非是被妖人附身了?喝醉之后现了真身?听说最近有不少扶桑妖怪乘船而来。”他很喜欢看志怪故事!
“你在这里别动,我去找人回答你的问题。”
随后那男子一溜烟儿的跑去找谢掌柜——洛阳最大的酒商。
听到这位小厮添油加醋的描述后,谢掌柜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即刻派人去请了凌空观的老道——张士风。
张道士是东都出了名的降妖除魔圣手,他画的符纸每年端午节和端阳节,能炒到一贯钱一张!
他虽年近花甲,但身材直挺,身着黑白撞色道袍,头戴黑色道帽,灰白的胡子垂在胸前,背着一把太极剑,仙风道骨。
掌柜的带着几个小厮,随着几位道士一行七八人赶来恰好遇到。
那志怪迷立刻指着她道:“就是她!”
此时她等了一会儿有些无趣,便打量这个酒窖,见到人还不来,正要离开这酒窖出去转转。
接着道士们‘刷刷刷’的把她围了起来,老道士一手拿剑,一手拿着黄色符纸准备做法。
她‘信’道,算过几次卦,最初不知道如何谋生时,还与一个道士朋友一起直播给人算卦,为了减肥,还去道观辟过谷......
此时一见到这位道士很是亲切,立刻问道:“大师,算卦怎么收费?”
“啊?占卜一次五十文钱。”
田泰然眼睛往上翻了翻问道:“五十文是多少?50块吗?”
“铜钱?嗯,是五十块。”
“好的,可是我没有现金啊!”她掏了掏手机,没有兜,扫码也扫不了了。
注意到手腕上的雕花金镯子,拿下来掂量了下:“应该很值钱!”
随后抬头道:“能不能让我找个店,把这镯子卖了,换点钱,付给你?”
那位志怪迷非常入戏,立刻喊道:“她想溜走!大师快降服她!”
那老道士立马剑指着她道:“妖女!休想逃脱,到底何方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田泰然恍然大悟,两只手臂挡在身前喊道:“诶!我不是妖女,我是个人。”
志怪迷今日过足了戏瘾:“这位大师可是大唐名道!你一个小小的扶桑妖女,是逃不过他的五指山的!”
田泰然嘀咕道:“大唐?哦?果然是唐朝啊!天宝是哪个皇帝啊?我只知道贞观之治是李世民,算了算了,先想想现在怎么逃脱吧?”
那道士看她在哪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
田泰然眼珠一转,上前一步双手合掌鞠躬道:“大师,不瞒您说,我也是道教弟子,曾在广东白云观修习,师从宣缘,您可以打听打听,绝无半句虚言。”
张道士听她说的煞有介事,不像是假的,将信将疑的转向谢掌柜道:“贫道把这位姑娘带回道观,做法驱妖,请谢掌柜放心。”
“如此甚好,多谢大师。”
一路穿过洛阳城区,再到城外,又穿过一片片林子,直到一处茂密的山林后出现了一处道观,上面用行草写着凌空观三个字。
田泰然郑重的念着:“麦空观。”
老道士礼貌的说道:“是凌空观。”
“哦哦哦不好意思,额,那个,大师,卦堂在哪儿?”
张道士领她到卦堂坐下问道:“姑娘您要算什么?”
“大师,我想算我在这里的......下场,嗯......前程。”
一道童将卦筒递与她道:“姑娘请。”
她晃了晃,随后从卦筒中跳出一根签。
张道士拿起竹签一看,皱了皱眉:看似吉卦却不明朗,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卦象,便问道:“姑娘从何处来?”
田泰然先问道:“大师,我这到底是吉卦还是凶卦?”
“姑娘的卦象很复杂,希望姑娘先如实回答,贫道再向姑娘解释。”
“好吧,弟子其实从一千多年后来的,莫名其妙的就到了这里,大师有没有办法帮帮忙,帮弟子找到回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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