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鸿归离开决斗场后,他直奔食堂给宫焕点了40积分的食物,加工费4积分,积分余额:1798。
在等待食物上来的过程中,他开始清点楚落诀给他的东西:几株魔植、六枚光属性元素石头、两枚色泽不同的魔晶。
魔植被放在特质的盒子里,魔力被封锁住。
谢鸿归见里面没有在龙族食谱上的,但是它们光元素含量高,可以试验炼制为魔药的效果。
小冰人站在这一圈东西里,兴奋得像掉到金币堆。
门是关着的,宫焕变作人形,把元素石和魔晶摆成不同的阵型,“还是打劫来钱快。”
他艰难把自己跑歪的想法拐回来,“不过你别随便捡人,尤其是那些一看就非常麻烦的。”
“楚落诀?”
谢鸿归翻开魔药书,辨别这些魔植的品种。
“你都叫上他名字了?”宫焕元素石也不摆了,坐到沙发上,用两手托住谢鸿归的脸,掰到自己方向。
谢鸿归没有动,他看宫焕眉下压,金黄色的眼因不悦而偏深。
宫焕还在说,“你现在就叫他名字,以后就收他当小弟,你以后就收他当小弟后,往后不得忘了我!”
这有什么逻辑吗?
谢鸿归把手搭在宫焕手背,“我没有要收。”
“那你也没有拒绝。”
“与其拒绝让他不死心,不如等他自己想清楚,他能放弃最好,不能放弃我拒绝也没用。”谢鸿归说出他的考量。
宫焕念念叨叨,“都是狡辩,你不拒绝就给了他幻想,求而不得才易生执念。”
谢鸿归忽然不说话了。
宫焕瞬间放开他,“怎么了怎么了,是刚刚打架伤到哪了吗?”
“不是。”
中午外面还是烈阳高照,一会时间天就暗下,似是风雨欲来,谢鸿归的声音与风拍打窗帘的声音重叠,“我并非无欲无求。”
绝大数情况谢鸿归漠视一切,喜欢和讨厌都太过稀少,他常做的是观察世界,再摆放手里的筹码。
宫焕看楚落诀,想到的是他会带来的麻烦和不稳定性。
谢鸿归看楚落诀,想到的是他能接触到的信息和途径。
只要价值大于麻烦,谢鸿归不在于人是否忠心,立场是何,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
两人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
听到谢鸿归的话宫焕愣了一下,无奈地投降,“好好好,你要什么都行,全世界最好的都该属于你。”
谢鸿归继续看书,魔植品种繁多,漫长的变迁演化中,同一植物会因地域、坏境而差异进化。
这些千奇百怪的植物有共生和寄生关系,有拟态和伪装的行家,上到山崖之巅,下到深海之渊,它们是生命的基础。
谢鸿归在看书时经常问宫焕龙族传承中关于这些魔植的记录,宫焕在回答过程中记住了些特别的魔植。
花开吸引百里内蛇的蛇丝缠,长在腐烂尸体上的亡灵花,雨后叶子变色的彩虹柏。
越是了解它们,他越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真实。
“……铃兰菇,伞盖像下垂的铃兰花,芬香迷人,但是对魔兽是剧毒,是初级致幻魔药的材料之一。对了鸿归,你什么时候去见翠丝特导师?”
谢鸿归在本子上写好他准备尝试的入门魔药,“六点之后,可能会在城堡留宿。”
原本该是兽园、魔药、陪练,现在是兽园、陪练、魔药。
时间被耽误后,按照原本计划步骤太赶,与其赶时间匆忙学满魔药三小时,不如利用好晚上时间。
导师要比赛公平,但学习模式不同,怎么学都不会公平的。每天三小时是导师的要求,不是谢鸿归对自己的要求。
多掌握一个技能,多条路。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两道上的天赋,但全部会全力以赴,不偏不倚。
“要留宿啊。”
宫焕想了下留宿要带的东西,宿舍也才睡过一晚,根本没有特别要带的,这可不行。
以前上学住宿舍,他收拾自己房间,觉得每样都必不可少,这个抱枕是亲人送的,这个球上有签名,每一样东西都是他割舍不下的记忆。
宫焕燃起斗志,下次好好装饰房间,留下新的回忆。
外面响起敲门声,应声后侍从端上饭菜,两人吃完后下楼。这次对视线迟钝的宫焕都觉得不对劲,他发现许多人在看谢鸿归
[鸿归,有人在看我们。]
[不要在乎。]
落在身上的视线带着不同情绪,只要不挡谢鸿归的路,他都不在乎。
宫焕注意力被转移,从午饭想到晚饭,要留宿的话。
[希望凡多恩城堡管饭。]
乘坐冰鸟到兽园后,虽然天色不好,但没下雨,在门口谢鸿归没要寻路引,表示自己记住路了。
按照记忆到达培育室,谢鸿归找上负责人表明去更危险的区域。
负责人大惊,“你一天就突破了?”
“之前就在突破边缘。”
在魔法协会检验等级时,水晶球中显示的冰元素就要形为冰风暴,代表谢鸿归离突破就差一点。
“那也很了不起!”负责人给他比拇指。
哪怕魔力足够,突破也是需要机缘和积累,越往上突破越困难。
说完负责人给谢鸿归填写申请表,告诉他,“申请提交上去要时间,要一两天,在此之前你还是负责幼崽区。”
谢鸿归表示了解。
这时昼夜从桌子上蓄力,一下子跳到他肩膀上,宫焕被惊到飞远,他用眼神谴责猫崽。
宫焕:你占了我的座位!退下!
昼雨:喵。
宫焕指了指谢鸿归的肩膀,再指自己,拍拍胸口表示:这里是我位置!
昼雨:喵喵。
宫焕忽然移到猫崽眼前,作出张牙舞爪样,哪知猫崽误以为宫焕在玩,朝着他扑去。
宫焕吓猫不成差点反被吓,他沉痛反思,催谢鸿归快走。
[赶紧走,远离这猫。]
[你直接把它拎走不就行了。]
[不行,我做个讲道理的开明人。]宫焕义正言辞。
话是这样说,今天的任务是给幼崽洗澡,负责人洗,谢鸿归负责控制捣乱的幼崽。
幼崽怕谢鸿归,被昼雨带领着去扑宫焕。
宫焕被扑烦了,选择用尾巴来一个抽一个。
负责人在旁边乐呵呵,他对培育室的幼崽和救助的幼崽态度不同,培育室的幼崽基本是他带大的,他对它们很是亲和。
“这些幼崽小时候就有攻击性,我们要哄着它们。不过放生后我是绝对不敢这样的。”
谢鸿归揪起一个差点咬到宫焕尾巴的幼崽,把它丢到池子里。水池扑腾出水花,没靠近就被冻为冰。
谢鸿归往池边一站,幼崽都老实了。
“因为它们被放后都恢复野性了?”
负责人有些伤感和欣慰,“没错,其实这样挺好的,无主的魔兽没有野性怎么存活。”
[宫焕,你嗷一下。]
[啊?嗷!]
[不够有野性。]
宫焕抽了下谢鸿归的手背,连个红印子都没有,幼崽茫然看着,刚刚抽它们不都抽出声音了吗?
洗到最后一只,昼雨乖乖跑过来,仰头看负责人喵了下。
负责人被它可爱到,嘴里喊着昼雨是全世界最乖的小猫,宫焕发现这猫性格好是好,就是太聪明了。
在宫焕赶走昼雨后,它就怂恿幼崽专门烦宫焕。负责人被幼崽折磨到身心俱疲时,它显得特别乖。
奇怪的是,明明昼雨气息很弱,但最调皮的幼崽在它面前都很老实。
在负责人洗幼崽时谢鸿归就做完看了打扫和喂食,之后他去看包扎好伤口的熊崽,写完所有日志。
昼雨蹲在桌子目送他离去,慵懒而从容。
离开兽园后谢鸿归提前两个小时到了剑士院。
剑士院有一大片实战场地,许多学生在做负重和拉伸联系,西方向还有小型擂台,穿着劲装的男女不使用剑,单纯肉身搏斗。
谢鸿归走近看他们搏斗。
一个男生在挑战比他高壮的对手,对手攻过来,他下盘稳重,小幅度移动,先是上勾拳,在对手躲避时横扫腿,轻松把对方撂倒。
谢鸿归看不太明白,他只觉得对方灵活。
或许是他神情太疑惑,一位昨日共同跑步的剑士学生发现他。
谢鸿归记得别人喊过剑士的名字,“列德学长好。”
列德有一头棕卷的头发,皮肤被晒得焦麦,他惊喜地想揽过谢鸿归,“学弟俺们又见面了,你怎么到这来了?”
谢鸿归避开,“来早了,等五点教练到。”
列德琢磨道:“你说这,不是还有两小时吗,学弟你也太勤奋了。”
他一拍头,“瞧我这记性,学弟你还没告诉我你名字呢!”
“谢鸿归。”
列德看他还穿着外套,赶忙劝,“谢学弟你来了还得锻炼啊,光看哪成。赶紧去跑几圈热身找人切磋。”
“切磋?”谢鸿归摇头,“我不是剑士。”
列德哈哈大笑,“怎么可能不是,谢学弟你入学可是更着我们跑那么久,而且不是剑士怎么会来这里。”
谢鸿归刚要继续说,列德就带着他跑起来,吆喝:“跑起来跑起来!”
他索性不说了,跟在列德后面跑了十圈,感觉身体热起来后脱下披肩和外套。
谢鸿归内里是衬衫,布料轻便。
他全身干净利落,像一柄在鞘的剑,天边云乌风扬,吹起他耳边的碎发。
谢鸿归继续跑了几圈,感觉差不多了,跟着列德走到擂台区。
列德跳上一个空擂台,招呼他,“我让你一把武器要不要!”
谢鸿归同样跳上去,没有挑选武器,“我武器用的不好。”
擂台多了个新面孔,边上聚起一些看热闹的人,有人嘀咕,“感觉边上的学弟有点面熟。”
“错觉吧,可能你入学时见过。”
“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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