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冲到机场时,被S市的大雨浇了个透。
下班晚了,直冲机场,现下只能全身湿哒哒地坐上了飞机。
那么要整齐整洁的周沫,这两个多小时的飞程生不如死。
好巧不巧,余味的航班延误。
六小时。
上帝。
等他赶到时候,落汤鸡已经干了。
她在候机大厅等的没了情绪,见到一年没见的他只木着脸。
余味捏捏她的脸,“大小姐哪里不开心了?”他真是累垮,此刻时差还在身上,下了飞机脚下发软。
“猴哥,我难受。”她衣服干的和皮肤都粘一块儿了。
她想去洗手间换,可箱子打不开,密码怎么也不对,也不知怎么,就不顺。
又是一年,他们习惯了别离。
偶尔的相聚,也不再那么生疏。
余味带她打车到下榻的酒店,周沫的脸已经皱的亲妈都看不出来了。
“周沫,出来玩别摆脸。”
“余味,你说过不凶我的。”
周沫有个毛病,身上有点不爽利的黏黏哒哒,心情就很不好,在北京也是,这会也是。
余味开了门。
她没了管顾,直接溜进浴室,衣服剥剥光,热水浇头,爽。
余味顺着半开的门,将脱的凌乱的衣服捡起来。
周沫已经在淋浴间里开心地哼起歌,乌发白身,透过磨砂玻璃,半隐半现。
成年小伙,两年没吃肉,此刻的吞咽功能极其发达。
咕嘟咕嘟。
余味喘了口气出去,只是在帮周沫打开箱子时又在角落看见了她的准备。
这个死丫头。
不知道这时候他根本见不得这玩意吗?
他这刻连蹲下都很困难。
水声不止,周沫洗澡向来慢吞吞。
余味盯着白墙,脑海里不停漫出淋蓬头下的朦胧。
要死了。
周沫洗完头之后,刚踏出淋浴间,够手要拿余味刚送进来的沐浴露,便被站在门口的余味搂了个满怀。
干燥和湿润。
“我湿的。”周沫惊呼,提醒他。
“那正好。”最后一个字是贴着她嘴说的。
唇齿交磨,混在水声,轻灵的山间烂漫泉水叮咚。
“猴......哥,你......”
“沫沫,今晚复合。”他等不到后天的花火大会了,猴急。
周沫真是受不了他,什么复合不复合,多大了,他们复合有意义吗?
她......牙齿轻咬他的耳垂,“磨磨唧唧,是不是男人?”
由于缺乏经验,不知她此刻进入何种(?)状态,余味下意识启动了人类本能试探装置。
周沫的腿顷刻落定夹紧,娇滴滴强调:“不行。”那个不行的。
“沾了水,干净的。”
“不行。”
水雾太大,他们此刻置身水雾仙境,可身体却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游荡。
又爽又憋。
本是嗒嗒的水声,被另一种节奏取代。
周沫整个人陷在云里,久旱逢甘霖,这般突然的水(?)(?)融让她忘了所有的逻辑。
有几秒她溜了神,庆幸自己直接进来洗澡,没有磨磨蹭蹭在那里收拾东西。
余味的力道失了控,将她撞向墙。
......
......
周沫软在他怀里。
脑袋被吹得半干时,才在方才的“地震”里缓过来。
她分不清自己在哪里了,中国美国日本?
算了,余味在就好了。
“沫沫,饿了吧,我泡碗面?”他关吹风机时听见她的肚子咕咕叫了。
“嘿嘿,”她**吃饱了,却好像喝多了一样,痴痴地笑,“好啊。”
余味回头瞧了她一眼,没忍住,亲了一下。
待他起身,周沫将头埋进被子,天哪,这样的幸福太突然毫无准备。
本来还沉浸在自己全身黏腻的坏心情里,突然被热水和他包围,简直了。
她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整齐的床铺一片凌乱,又因她充满了口口口口。
余味加完料,闷好水,用杂志盖好,回头看她,浴袍凌乱,系带都松了。
他坐到床上,揉揉她的乱发,将脑袋捧在腿上,温柔含笑,“这么高兴?”
周沫上移,环上他的腰,枕着他的肚子,“高兴的,虽然知道这一幕太正常,可也觉得很不容易。”
耳朵下面是真实的肠鸣音,好生活,好真实。
是实实在在的余味。
明明是恩爱的恋爱,却在半途别扭分来。
不知他又从哪处拾起自信,重新拥抱了她。
她从一无所知到一无所知。
每一次的打击都是突然的,就像现在,快乐也是突然的。
可无所谓,他在就好。
她不想多动脑,累。
就把他愿意展示的样子读了就行了。
她想想,眼睛有点酸,可喜悦太满,盖去了过往的失意。
所以,也就只是酸了酸眼。
余味肆无忌惮地抱着她。
又是一年不见,他想她想的快死了。
他将脸埋入她的发间,像吸着什么快乐的粉一样,一呼一吸,全身满足。
来之前很久他都在琢磨,要在花火大会的烟花下,谢谢她的不离不弃和千里相随。
然后拥抱她,亲吻她,回到恋人。
可是,计划根本赶不上变化,心里的弦一松,整个人只想饿狼扑虎。
室内的暖光温馨,他们在融融温情和爱意里抱着。
时间不知去。
周沫的耳下传来他的肠鸣音时,才深深地吸了口空气里的泡面香,“猴哥。”
“嗯?”
“泡面......”
靠。
周沫笑眯眯地撑头,看他急吼吼地赤脚跑去小桌上,盖子一开,热气上涌,将他好看的侧颜轮廓糊开。
他先吃了一口,嘴里嘀咕,“有点涨开了,”回头看她,“给你重新泡一碗?”
周沫摇摇头,起了身拢了拢浴袍,走到桌边,就着他的叉子吃了一大口,嘴里咀嚼,手又将叉子给他,扬扬下巴,示意他吃。
“吸溜——”一大口。
余味满足地弯起了眼睛,像吃了什么大餐似的。
周沫瞧着他,心中的快乐漾得更深了。
她坐到他腿上,接过叉子,你一口,我一口。
一碗面,根本不够舟车劳顿和剧烈运动的两人分。
可他们交换的唾液却填补了内心多年的压抑和空虚。
最后一口汤,周沫喝下了。
余味待她放下小碗,附到她耳边,不怀好意地说:“沫沫,终于会吃我唾沫了。”
“我早吃了无数遍了。”她翻白眼。
“谁教的呀。”
“坏人。”
影子交合,鸳鸯圆梦。
刚刚发现,2020没有花火大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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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剧场Story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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