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鹤，你跟我发的什么消息啊？”美国的室友问他。
白秋鹤随手打道：有人说你们分手了，我关心关心你。
室友：谁那么缺德啊！
白秋鹤随口和他聊了几句，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男人？
室友：我是gay，我一开始就跟你说了的。
白秋鹤默然，他知道那是天生的。
室友看着手机觉出不对，问道：“白秋鹤你什么意思？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白秋鹤：不是，一个朋友在做调查，看多少是天生的多少是后天的。
室友：就你总能找到这些奇怪的朋友。
白秋鹤：如果一个人不喜欢同性，可是他却对一个同性有感觉怎么说？
室友：你好奇怪。不喜欢同性还对同性有感觉，那个人是不是傻。
白秋鹤：只对那个同性有感觉。
室友：啊，特定的弯啊。有没有可能是偶然或者暂时性的呢。
白秋鹤看着屏幕，荧光影射出脱轨的夜晚，一切驶向未知的小道。
“离那个人远些呢？”室友道。
白秋鹤没有回他，洗手池里水流划过磁盘，油污哗啦啦的流进水池，小小的漩涡一眨眼就消失了。
常年打球的手腕不粗，却充满着力量，像蛰伏的野兽，线条优美而坚毅。白秋鹤擦干净磁盘，放到架子里，收拾着厨房。
离远些，离远些，不失为一个办法，他不是那种连小小**都克制不住的人。白秋鹤想着便要逃离，他进了房间收拾了几天换洗的衣物，打算去公司住着。
他拖了行李出来，要直接出门。正巧杨林回来，看他急急忙忙的样子，关心道：“出差吗？”
“啊，是。”白秋鹤看他一眼，别开视线，又回望过去，叮嘱道：“好好复习，好照顾自己。学习资料我已经托朋友去找了，马上发给你。”
“行了，我知道，又不是小孩子了。祝你工作顺利，早点回来。”杨林回了房，真在晚上翻书学习去了。
白秋鹤出门，回想着刚才的见面，没有那晚的惊心动魄，略停了停便提着行礼开车去了公司。公司里空无一人，他开了电脑看着早上的文件，逐字逐句开始修改。他学的金融又带了法律，这个小公司的文件每一个都需要他去审核，如果在法律上出了问题，那就是无穷无尽的损失和责任。
他做事向来认真靠谱，吴谦知道他要办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投钱，他手里当然没有什么钱，可是吴父吴母相信这个侄子，也知道儿子的德行。他们是独生子女，这辈子是生不出第二个孩子了，自然对吴谦好的、有帮助的朋友愿意给予许多帮助。白秋鹤不能辜负自己，也不能辜负吴伯父、吴伯母，他得把心思多花一点在工作上。
如此到了十一点，文件改完了，他才休息。
第二天一早，自然是最早上工的，朱涵见他在也不奇怪，跑去泡了杯咖啡，走过来问道：“文件什么时候能审完给我，我下午打算约人签了。”
“已经在你办公桌上了，对了，我觉得那个单子可以接。”
“你不是说我们人手太少了，等招到合适的人在拓展业务吗？”
“是我错了，有钱不赚白痴。”白秋鹤看着电脑，“你看，很有赚头。”朱涵顺着屏幕看去，正是上次那个项目。文件往下刷着，确实比手上这个还要赚，可也更复杂。
朱涵心里自然是想接的，他比白秋鹤更急着赚钱，也更愿意付出时间，只是他没出什么钱，在白秋鹤和吴谦面前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如今见了白秋鹤要接一喜，笑道：“你回心转意了。”又觉察出不对，“你不是很反感加班吗？说对身体不好。这个项目，不仅你要加班，我们也要加班，如果中途招到合适的人也要加班。”
“我相信给的够多，大家都会有动力的。”白秋鹤一向不小气。
朱涵抿着咖啡，看着电脑里的案子，又看看白秋鹤的脸色，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养生小老板什么时候成了加班狂人。他心里自有计较，又看看项目下的金额笑了，说道：“我上班去了。”说着快步出了房间，去外面上工了。又给下面三个人布置了今天的任务，要求压缩工程，必须今天上午前完成手里的东西。两人抱怨，朱涵已道：“中午吃什么？海鲜好不好？”众人欢呼起来，这才忙碌的处理起手上的事。
白秋鹤亲自写着计划书，把初稿顺着□□丢给了朱涵。他原本是用邮箱的，后来发现□□更快，便取了方便的。又在□□上打字道：详细的数据需要你填充，你盯着些，不要出错。
“我靠，这么快的？”朱涵惊叹，他是吃什么火药了。
白秋鹤伸懒腰，站起来活动了两圈，从窗口望向外面。附近都是民居，他特意选的这离北京市区远些的小别墅，便宜舒服，他们小公司业务也不对外，不需要那么多的讲究。
手机微信传来滴滴声，他看了一眼是帮他找考研资料的同学，正在问他要不要一份，做教培的又特别整理的针对北外的精简版和全版资料。
精简版两千，全版五千。
朋友又道，其实还是去上课比较划算，不然自己看需要一点基础的。
白秋鹤皱眉，杨林基础应该不错。便划了七千过去，是全要的意思了。
朋友也不劝什么，利落的给人转账，很快把资料转给了他。
白秋鹤道谢，又把资料传给杨林。他划着手机屏幕，不让它暗下去。微信里迟迟没有消息，他想兴许在复习。又看着资料，想道，这样会不会事半功倍呢？
犹豫片刻，终于拨通微信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杨林久违的声音，“喂，你给我发了资料，我看到了，谢谢啊，回来请你吃大餐。”杨林从书海里扎出头来。
“嗯。”白秋鹤看着窗外的景色，想着他或许不会回去，只贪婪的听着这句话，如同海妖的呼唤。
杨林没什么好说的，伸手翻着眼前的书，正是看到佳处，反而又几分恼打扰他的人，“没事我就先挂了，你好好工作。”
“好。”这次白秋鹤的声音更长了，可惜电话已经挂了。他垂下手，放空脑袋，什么都不去想。可是又想，他是能离开的，只要足够忙。想到这，干脆又坐回电脑桌前工作。
到了中午，朱涵的外卖来了，他敲着门，喊道：“出来吃饭。”
白秋鹤处理了尾巴，停在一个合适的地方，便出去了。
公司招到都是年轻人，气氛很是活跃，何况白秋鹤这么个人，风轻云淡，如白鹤一般，公司的氛围就更好了。
“啧啧，你们看过杨林解约的官司没有，一亿多的赔偿款啊，他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了，你说这明星一个月得挣多少，怪不得人人都想当明星。”
“别说一个月了，一天都顶你一辈子的，好好工作吧。”旁边的年轻人说，又问道：“朱总，你一年有没有他一天多？208万？”有人三指合拢问道。
“可去他的吧。”朱涵道，又指了指白秋鹤，“你们白总都没这个数，不过吴总就不同了，人家赢在起跑线。你们现在这吃的、穿的都是吴总发的。”
几个人没见过传说中的吴总，一向是朱涵带他们，便有人郁郁道：“明星太好当了。”
“得会演戏。”白秋鹤发言道。
“什么啊，我看会跑会动就可以了。”
在场的唯一一个女生道：“杨林还是有点演技和美貌在身上的。”
“什么吗，你们女生就是喜欢明星，杨林演技再好也比不上我辛苦，他就算退圈也一辈子吃喝不愁了。”男生抱怨。
白秋鹤默默吃着饭，想着“吃喝不愁”四字，杨林道真就只剩下吃喝不愁了。
男生又道：“白总，你刚从国外回来，不知道杨林吧，他爆火才一年，您说这一亿就这样轻轻松松赔下去，换我们普通人得挣多少年。”
“一亿确实太多了。”白秋鹤道，想了想又说：“我认识杨林的。”
无人在意这话，朱涵已拿着手机，欢喜道：“有、有、有人应聘了。”众人围过去看简历。无他，公司三无，招聘要求又高，不来亲身体验，其实真没几个高水平的愿意来。
“不错、不错，这简历不错，有人帮我做资料了。”
“这证件照还挺顺眼的，不知道真人有没有这么好看。”
众人围着简历看，白秋鹤却沉浸在刚刚那话里：我认识杨林的。他咀嚼着白饭，食不知味，想着杨林的番茄牛腩、酸辣土豆、红烧排骨，明明也没有那么久。
这是昨天欠的字数。1月4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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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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