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祺最早认识的是王百万,当时他们在同一个初中,经常能在中午学校食堂里碰面,但从没打过招呼,只是后来在深圳遇上的时候,王在给新人培训的时候,正式介绍他自己,她有种熟悉感。
直到后来她去翻过往的记忆的时候,跟从前的一位同学对上号了,那时她还放学走在下坡出校门口的那段路上,她看到他正往学校食堂那个方向走去,莫名多看了好几眼,几年后再遇见,体型跟当时大差不差,只是随着年龄按比例放大了而已。
她特意跟当时带她的团队那个人多问了几嘴,发现他在后来的几年里,当上了公司老板,自己还开了公司分部,身价几百万以上,她觉得当时跟她说的那个人故意说低了,可能是怕有心人惦记他们的钱吧。
很正常的事,当她自己钱多时,就连她的手机放在座位上时,她都有种自己财产被人惦记甚至随时被那些人带走的风险感。
她不过是觉得王熟悉,好像也在他进门的时候就认了出来,只是问下昔日校友的近况如何罢了。
培训完他们还多聊了一会儿,王介绍推荐一些深圳租房一些好的小区,她也只是听着,没做什么回答,跟他们初中时那会儿差不多,话不多,但他们关系不差,也不算特别熟稔。
不过是从前经常碰面,而以后的时间里相遇凭着从前认识的交情罢了。
而在成年后,他们自然而然臭气相投,做些明面上不轻易去说的事,但他们玩得开心就是了。近些时间来她看了《一半海水一半火焰》,脑子总是充斥那些暴露□□的画面,让她即觉得惊心肉跳,可又想无限探索下去。
她也明白人肉灵之间的相撞触碰摩擦无非是那些,甚至她见得多了也有些枯燥乏味的意味,但是每个人的□□体型又是不一样的,她觉得她能探索的无非是人与人之间肉身体型的差距,并去破解这些不同之间的密语,或者是说是想要去告诉她一些什么。
她总觉得他有话要跟她说,可话一出口,又没有那种感觉了,可能在他出口在即的时候,就已经把全想要倾诉的就脱口而出了,换言之,他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了,在他出口的时候。
他胸有成竹,他有那个实力能力。
后来她在高中遇见了李栾野,没再见王百万的身影,而她注意到李栾野,就是因为他身上有跟王百万交集的气息。
他们两个玩在了一起,她想,还可能在校外,更甚者可能王百万已经在外面做业务了,而他们两个还在校园内。
她在校园里计算着数学题,打着草稿,殊不知她从前的一位同学正在外面经历社会上的苦痛压力折磨,即使是她知晓了,她也没法在校园高高的铁墙去伸出援手,她好景不长,一年之后,她的家庭学业也出了重大变故,她花了近两年的时间去修复,在最后即将走出那阵阴影的时候,她还正在王的公司电梯前聊着天。
其实也不过三五年的时间里,王百万一直做着生意,而她从校园褪变成职场里的一员,成了他公司里其中一位员工,在这时,她或许还可以帮助他一把,而不用远远听着风声看着他过得不好,干着急焦急着。
她也没打算帮多久,因为他们太能干了,而那份微薄的力量她觉得不够看,所以在李栾野去武汉出差的时候,她没跟着去。
她跟王有一些过节,因为这一点过节,在最一开始就没玩得很亲近。
虽然这个过节是在很久之后才发生的事了。
不过是她坑了他一笔他兄弟的钱,在他兄弟一开始出社会不久就被她坑了近半千的钱。
她属实是无意的,她也没想到那些,但是她莫名就被他的节奏带跑偏了而看着他鬼使神差转完了一笔账,她比他还惊讶,她坐在床边,诧异地看着他,他还一副心有得意满足的神态,她当时是觉得这个人脑子有坑。
而在深圳之后,她好像又听到李栾野因为一些小钱而被坑的事,她突然就理解了,但还是觉得奇葩这个人。她也没法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被坑,甚至还能帮他避开这些事,这些事她是没法预料的。
就跟她没法意料到她被她最亲近的亲人施暴这件事一样。而在后来她的记忆变得清晰这些时间时,她发现她所谓的亲人一直都在施暴施压冷漠虐待她,只不过她被一些人蒙骗蒙昧了双眼罢了。
她的亲戚一直跟她说她的父母是爱她的,甚至是她父母也对她说,这世上最爱她的只有他们二人了,可在他们在她小时发高热放任不顾,在她高考人生重大抉择的时候把她大好未来给毁了,再说出那些话,好像是在欺骗他们自己,他们的女儿还会一如既往地听他们的话,满足他们的期望,但是怎么可能呢?她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
那天晚上的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她没想到王百万还记得他兄弟被她坑的事,她估计他已经把不少曾经坑过李栾野的那些人都回本加利地坑回去了。
她自己也往里砸了不少钱进去,差不多是那半千的两三倍。
她不在意那些小钱,她就当做是她的一些出资,重逢的喜悦更占满了她的心房。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知道,还是被带跑偏,说交往之间是要花钱的,来往之间的饭钱,送礼钱等等一些人情世故,但她是那种知世故而不世故的那种人。
只不过这个过节在李栾野渐渐变得强大以及更有钱的时候已经没太去在意了,虽然王百万在他心情不好变差的时候还会再拿出来列出来讲。
我已经习惯了,有时候听多了有种媒妁之言的错觉,自己催成撮合的两个人怎么还一副形影相离的模样。
他莫名有点执拗,总觉得这两个人会走的很长远的感觉,跟他总是断来断去的婚姻不一样,因为他属实找不到一个能跟他在婚姻期间实现财产分离的妻子,而他的事业做得越来越壮大,他不仅防着他的同竞业者,还要防着他的婚姻内斗,一有苗头异心,他就开始准备离婚了,他渐渐的有些厌恶国内婚姻法婚内夫妻共同财产在离婚后均等分割的条规。
他一手撑起的事业不说,他还要给他认识没多久没几年的女人同分,他不过是想找个女人给他小孩延续香火罢了。后来他想开了,即使不是自己亲生的种也好,只要是能接承他的事业并能持续发展的接班人就好,他的心愿无非是自己的事业在他身体衰退衰老时还有人能帮他打理接管而已罢了。
他平生放不下的就是他的事业还有他那两个曾经是他手下而在后来成为他事业壮大一柱擎天的必不可少的两位成员而已,他的一生都在围绕着他的事业打转,他认为他唯一不老的唯一不经淬灭的只有他的事业心罢了,经久不衰,一直是他心中顶梁柱,撑起了一片天,从国内做大再发展到国外国际,他用尽了一生都在雕琢的作品,在他临终之际,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部他在有生之际雕刻的作品。
他跟那两人不同,他很早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并且笃信自己一定可以做到,他听吴祺说这叫做人生使命,他不明白这些,他知道她信宗教有这种说法,他只知道他一直都想做这件事,并且在很早开始就去动手实施了。
而在最后,他临将完成之际,他发现他没有必要再去找后继者帮他勾画完最后的几笔的工序,因为他在他逢生之年已经完工了,这是他也没料到的,因为他看到跟他众多的企业家都在临终之际疯狂地挑选继承人,他以为自己在晚年也会是这样的状态,可一次变故让他加快了节奏,提前完成了他这辈子给自己设定的任务量。
甚至,还庆幸自己没有效仿模仿那些企业家,不然他自己的作品到最后只会被别人改得面目全非,而他的尸骨在黄土之下,亲眼睁睁看着自己撑起的事业被别人打上他的烙记,却还在沿用他曾经亲手开辟延发实践出的模式,但不用他的任何名讳。
他会亲手带着他的作品一同赴往黄泉路上的,生是他的,死也要是他的。
他的团队,他的事业,他苦心经营的事业,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挑拨离间,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冷嘲热讽,就改变他对自己一手建立成立的大厦的热情,那是他的事业,是他的人生支点,也是他亲手创造出来的自己的孩子骨肉,是由他无数的心血精力累积出来的,他不会轻易因为别人的一丝看法而去改观甚至是动手去抹改,他的作品不应该全都是他的手迹吗?为什么要听信别人的惑言,而去动刀将自己塑造的作品改得不似从前呢?
他可以做到从一而终,但只限他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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