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死了,死相很惨不忍睹。
李栾野呼叫了吴祺的电话,打了好几次都打不通,他只好开着摩托车到她楼下,把她收拾好带她开过去,但他忘了死亡现场让一个女性去亲眼看,糟糕,他忘了考虑她的感受了。
他只好把他身上的墨镜给她戴着,让她不要受到惊吓。
他是第一个赶过来的,但他是从别人手中听说的,一个电话过来他就相信了,并立马起身,电话打不通,直接去找吴祺了。
现在他们即在案发现场又在死亡现场,还没来得及报警,死相难看到他们都不忍心看那是他们曾经的同事。
他拿鞋尖碰了碰尸体,确定死了活了,还恶作剧似的踩在脸上,叫吴祺过来看是不是死了。
确定真死了,就开始掏他身上的证件,身份证,现金,银行卡,还采集了他的指纹,确定能解锁他的手机,才打算报警,说是在路上看到了一副尸体,不知道是谁。
他在临走前刻意准备粉质,防指纹手套以及凶器,防止可能出现的突发诈尸情况,拔打完电话,现场也没什么他可以搜刮的,就带着吴祺离开了,后续警察采集口供,也只是叫他签字,甚至都没怎么为难他,临走前还叫他最近这段时间注意个人安全以及可能的财产风险。
吴祺他们连看都没看。
一行人就走了,后续再也没找过他。
他在这段时间里看着王的手机,看看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致死的,是惹了什么人还是被人惦记了。
医院警察那边说人已经死亡了,并且还因为不是亲属无可奉告死亡情况,还一再感谢他们会出手帮助等等。
他刷着刷着发现他手机账户余额里有着上千万的流动资金,他把那些钱转到自己账户上,并在备注里标注上是给自己兄弟也就是他自己名字的文字,还设定了特定时间转账,现在还没人知道他手里有王的手机。
弄完了这些,他就去查看那些银行卡,发现那人还把自己的全部身家全都放进了一张银行卡里,其他的卡里都只有几百块的钱,而他一看那庞大的数目就知晓了。
反正他也掌握着密码,心里也不急,等一段风声过去了再说,他在金融业里跟银行打交道打的久了,他就知道银行那些人干事得墨迹程度,等他把钱毫发无损地挪移到他这,银行那边连人死都不知道了,更不用说冻结账户了。
过了没几天,他觉得可以了,他就把那些钱全都挪到一个很久没用的账户里,然后又等了一个月,没人发来消息,甚至连空中飞旋的鸟都没有。
他就这样安然无恙拿着那笔钱过了半个年头,甚至期间还花费一笔不小的开销,都没人查到,于是他心安理得的持有那笔钱,甚至还拿着王的联系方式跟他从前的人聊天。
好巧不巧的是,正赶上一个过来送钱的,他就又收割了一笔几百万的钱。
从前他刻苦努力地卷钱,但现在钱来的毫不费吹灰之力,让他有些不敢相信并且对自己从前的行为感到愚蠢至极和后悔。
于是他那几天,状似伤心的样子找吴祺聊天,但实则内心乐开了花。
跟吴祺讲他未来的规划,并且还觉得自己可能没法实现,问她该怎么办。
吴祺也没开口,并且什么建议都没提,什么话都没说,没理他。
他自讨没趣,就拿着带过来的东西放下,又回去鼓捣那个手机了,看还能不能凭借他手给自己获取更多的利润。
王的死没给他带来什么感情上的变化,但是能让他钱包变得更鼓了,内心还是庆幸的,但压着喜悦没跟任何人说,暗里给吴祺送了很多高奢品,还跟她说不值钱的东西。
吴祺看着家里越来越多他带来的物品,她觉得她都可以开一个小店了。
后来他再过去的时候看着她在一堆他摆放的物品里人影都埋没进去,才把她扯出来,把那些东西都规整地摆放好。
然后才打探着她问她最近有没有听到一些关于王的负面消息,有没有连及他们的消息,她说她最近太沉迷电脑了,没注意。
还问她附近有没有FBI那些人过来,她说没有,就只有他三天两头的过来,谁都没来找过她。
“我问你正事呢。”
“没有,就是没有。”
他还是不放心,反正他最近总跑过来找她,索性就自己搬过来了,而且他自己收整好的东西,他才不想轻易就离开,他还把炊具带过来了,尤其是火锅,拿着向她炫耀似的,晚上就开伙煮了一顿。
他们在国外都没听到王那边的人提到他们,想必王在国内也没怎么看重他们,这对他们现在的情况来说也是方便省心。
他们拿着那笔钱在假期的时候去了北欧旅游,顺便避避风头,反正他跑的远,那些人也想不到他,更不用说跨着几十个国境去找他了。
他美美地在异国他境度过了几个月,直到临将开学才依依不舍收拾着东西做航班回去,还不嫌重的带回了许多当地的物品食品,全都塞回他在吴祺收拾出来的物品安放处。
吴祺全程拿着镜头记录,一声都没吭问他为什么突然就整出这些事。
反正她每天在酒店醒了吃,吃完了出去散心,临走前还草草结束了一场□□,推着她赶紧出门了。
大包小包的就是不让她提,跟赶集似的,从北欧又回去了在美国的公寓,继续了他的学业。
甚至他的那些同学老师,都说他过了这个假期整个人都跟容光焕发了一般,他只笑着说,跟他女朋友出去旅游了,身边一群惊呼的人。
他们不知道他有女朋友,还有些大胆的问他什么时候认识的,长得漂亮吗?
他就没做什么解释,就把自己在北京拍的照片用作屏保给他们看了,他们就没再大惊小怪了,还打量他整体,再看看照片,悉悉索索地说着很般配,老师也过来跟他握手说“Congratulation!”
他第二天就牵着吴祺在他的校园里,带着本人过去彻底打消了那些男同学对他不信任的看法。
吴祺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在校园里的光景,打量了几圈,眼神定在了一个男生身上,侧耳跟他亲昵地耳语着,问他晚上去超市买什么食材去做。
他当时有些后悔把吴祺带出来了,他应该就像在北京一样把吴祺放在家里,他自己每天回去去看她。
他把她扯在自己身后,遮遮掩掩地不让她抛头露面,随口跟那些教授同学应付了几句,就带着吴祺匆匆走了,那些教授还有些可惜的情态,他看着不舒服。
晚上回去他们把饭菜买回来了,连炊具都没碰,就把吴祺扯进房间去了。
他这回戴了套,戴到后面不耐烦了,哄声细语地征求她的意见,直到夜半,第二天课没去上请了假在家里跟吴祺腻着。
屏保也还没换,一直都是那张照片。后来去日本的时候,一天清早他们也是照常起来,他在镜面前漱着口,吴祺拿来手机举着凹着姿势给他拍照,说是他这样让她感到了居家好男人的幸福感。
她拍了照就设置成了锁屏,一个劲儿地说着他这张照片好看,她要设置成屏保好几年也不换。说到最后他听着烦了,他也想把自己的屏保换成她手里的那张照片,直到她凑过来看着他的屏保他在北京偷拍她的全身照,说“不是挺好看的吗?”,才心满意足地没换回去。
在日本那会儿,她最喜欢开着车去富士山下的便利店买来一两根雪糕坐在车头,看着富士山头,吹着海风,看着他跟他聊着天。打发着时间过去,日落夕阳西下,直到天黑了,也凉了,才发动引擎开车回去。
她觉着那会儿是永恒,跟着身边的那个人,可以长长久久永远地走下去。
他当时放着一首她曾经爱听的俄语歌,她听到了还觉得他又模仿她,但她没说出来,意有所指地看着他,又转头去看富士山山顶的雪头了。
他们相依偎着看着天色就晚,即使是空气温度降下来了,也不觉得寒冷。
晚上回去,他开着车回去了,打开着闪光灯,在夜色里疾驰回去了。
吴祺坐在副驾驶里,她只在一次单独出行时开了一次车,还跟他报备了声,回来的时候还叫他下来拿出后备箱的东西。
后来这车就一直都是他开了,她一直觉得,男人开车尤其是他很性感,而且开起来还很酷。
她只在他喝了酒开不了车的时候才会去开,更多时候还是坐着车。她觉得她学驾照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以备不时之需。
富士山下的便利店他们后来经常开着车去,最后离开日本的时候,对日本的印象竟然还是日暮时分停驻在便利店前的紫粉色跑车。
说是按着她的喜好买来的车。
他一直都觉得她甜,像那粉紫色的跑车一样。
那天他们商量着换跑车的时候,正往楼上拿着东西进去,吴祺还诧异着为什么会突想换车,她也不反对,只是她觉得有可能会有些事发生在车上。
果不其然,他们一回开着那车,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那时还正是她开着的,她明明都没看见什么,径直就开过去了,等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身边围绕着全是人,她才犹疑的停下车,打开车窗听着人群在议论纷纷什么,迟迟没有下车去。
他坐在副驾驶,出去问了下情况,才发现车迹后面全是血和一些碎片人体组织,他拍了照过去,坐回去给吴祺看,说是等那些人专门处理吧。
去做了笔录,口供,当场就解决完了,说是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流浪汉,她用流利的当地语言沟通着,摆脱了自己的故意嫌隙,当地警察也不清楚那个人的身份,只是猜测说了一嘴可能是偷渡过来的,他们也管不着,最后打发着他们走了,说用不着他们了,以后有这些事也别找他们,直接开走就是了,还说浪费他们的时间。
他们回到车里坐着,看着他们最后怎么处理,结果只是叫来清洁卫人把那些清扫干净,说是那些人撞了猫狗就大动干戈找来他们,还以为是什么事,最后把那些公文口供也都给销毁了。
他们才开走,当这些事从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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