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自我

她不想她的人生有任何污点,像是一盆脏水劈头盖脸地泼到了她身上。

于是她想着把她那些曾经认为不堪回首往事,想方设法的变成她人生前程的锦绣点缀。

就连那个男人也是,她也想要把他在人生抹去痕迹,但发现发生过的事就已经发生过了,而她还可以有转机,她还可以转手把那些事情变成她想要的模样。

她发现她可以规划了并有信心去实现她的大好未来前景,而曾经在她身体里流转的男人,她也可以规划进去,拼了命地把他改造变成自己欣悦的模样,更是别人倾慕羡慕也永远得不到的样子。

她发现她摆脱不了那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她发现他的气息在她肚子周围萦绕并逐渐如同人类诞生于女人子宫一般,一点一点在她身上孕育出来,并最终脱离出体,跟她对话着。

她觉得她可以去培养一个男人的催熟成熟,她觉得她可以花费众多心思把自己的事情排在后面而优先去安排他的事务,让他一点一点在雄竞场上斩荆披棘,畅行无阻。

他可以是她的荣耀,是她的勋章,是她成功成果的象征。

而在今年她发现,她确实如此在她自己都还没意识到消耗自己的心力去实现着,她殚精竭虑,心力交瘁,在自己职场上激烈竞争着同时还顾着一个人,给他排除各种异己万难,而最终她的身体不可避免走向衰竭。

她挖空心思地去实现这种她认为的困难和不可能,她在实施的时候认为距离是最大的障碍,她在想她怎么克服距离的障碍而实现远程措施呢,她在头脑里找到了答案。

她觉得方便极了,在头脑里不断去模拟并在实际去实操。

她做过一场梦,她站在一片血流成河的尸堆里,她不停地在里面走,从最开始跑的,到脚扭伤了,白色的衣衫沾满了泥土里渗出的血水,她觉得自己脏了,还怎么有脸去见自己的想要见的人?

她于是开始慢慢地走着,一脚深一脚钱地向前走着,她也不知道前方有多远,但不知道昏暗的天际里突然出现了一顶圆月,从最开始升起来,到升至空中最高点,月曜越来越亮,闪得她有些刺眼,月辉的冷光照满了她全身,连她身上的血液都衬得黯淡晦暗。

从最开始,她从尸堆里爬出来的时候,手上摸着尸体上的血液涂满了全脸,显得污秽不堪,她一点一点走着,恢复着身体肢体的知觉,脚下的泥土让她觉得松软,身周一个又一个的堆积成山的尸体,她走在其中,血水浸透了土壤,踩在其中粘腻得,脚底一片黏连。

她赤着脚,向前走着,从最开始的昏暗红抑,谩骂着的声音,以及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烟炮爆竹声,她庞然不顾向前走着,一直向前走着,她仿佛浑身用不完用不尽的力气,只为寻找心中的一个目标。

她从满月升起的时候,就从中银盘里看到一些光景,一两个人在其中走动闪动着,她饶有兴味的走向圆月,一边为了看清里面的剧像,她看着里人的笑,她也跟着笑,她僵持的脸容面容,很久已经没有活动了,她只是从尸堆里出来,一直机械向前地走着,或许一开始她的眼睛也是尸眼蒙眼,在逐渐地恢复觉知时看清了四周,才恢复成正常眼睛,但总有一只眼睛不好使。

她本来向前走着,逃离出这副尸堆境地,她是个活人,不知道被谁埋葬进去了。她四周没有方向,一片压抑的暗红天穹,以及一座又一座暗红色尸山,她只是凭着直觉向前走着。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赤着脚,脚底最开始是麻木无知觉的,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站稳并且走下去的。身下及腿是黑暗无光的一片,身上半部分在天穹些许微亮下可以视线能看清一些。

她身上的衣服固来有的,只是在一次奔跑中绊到一具伸出来的尸身,她给踢开了,明明也没多大的劲,那断肢轱辘轱辘地滚了很远处,视线没及达的地方。她继续赶路,直到月亮从地平线或者是尸平线缓缓冒出来,并逐渐占据整个天穹,她才开始正式去看这座凭空升起的银盘。

月球里的印象时隐时现,有时她能看的明清些有时她又看的影影绰绰的,她也不纠结,只是她的目标慢慢转变了,从最开始走出这一片境地哪里也不知道的出口,她为着这个不停地劳碌奔走着,可等到她换了目标,她看着一直在她那个视线里的月亮,她就想着,要不要以走向月亮为终点?至于月亮的抵达,她不觉得她会走出这片境地,或许就先以月亮为基点歇歇脚。

她以为走向月亮的路线也会很漫长,甚至走上好几个时辰,她没想到她花了半个时辰多十五分钟的时间就走在了月亮下面,月亮下面不像她直迎时的那般刺眼,她站在下面,伸手踮脚去触碰月盘的底座,堪堪碰近了些,从里面跳出一个人来,一个男人,从月里跳出来,身形挺拔,打扮地一丝不苟,跟她截然相反的境地,但现在却身在同一处。

她问他,这里是在哪?他知道出口么?她说她正在寻找这片密不透风,只能听到隐隐地血液滴进泥土的声音,遍地里她闻到一片腥风,以及若有似无的闷哼痛哼声,那些尸体她都不知道是谁的,也不知道是谁堆放的,一丛又一丛,像一个一个尸体堆积如山的坟墓,尸体又裸露在地表上,有些有衣服,破烂划破褴褛的,但大部分都是裸露着,甚至有些还是残破肢体散乱的,她把她一路来的见闻都告诉了他,问他要不要一起寻找出口,他说他再考虑一番,就又跳回去了。

过了几分钟,他又跳出来,没问她任何什么问题,甚至连她从哪来都没问,问她要不要进来坐坐,他先跳上去,向下伸手跟她搭着手,还给她找了一件跟他类似但符合她身形的衣服,于此,他看她顺眼多了。

他看着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沾着尸血,总觉得不舒服,甚至有意无意拿着话语刺探她。

换身衣服后,他就静静看她坐着动作。

他没发现什么不对劲,才隐隐放下心来,问她为什么要找出口,是没地方可去了吗?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但她从一开始,苏醒过来就一直没有什么地方可呆着的,她一直在赶路程,也没觉得累。

她只说她要出去,她要像个正常人一样,不愿意待在一片尸体里去。

她隐隐约约对外界有些印象,但至少不是她现在身处那片恐怖残酷惨绝人寰的境地,至少她渴望的出口是美好愉悦幸福快乐的一片天地。

她有些不确定了,自己要不要在这里待着,还是继续向前赶路,那人急忙跟她说着,可以先在这边待一段时间,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她诧异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即使是有什么影响,又会是什么影响,她主要担心着会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他也说了,不会对你自身有任何影响,就是要先在这里待上一会儿。她直觉他的一会儿,或许是要好些时间,她有些打退堂鼓,她即没确定他会不会跟她一起去找出口 ,她现在又近似困在这里不能自如动弹。

他给她沏了一壶茶,让她放松些戒备和防心,他有些不耐烦应对这女人未出声的心里对他的叩问。

但表面上还温和着正常,时时都有种交锋相对刺向彼此的错锋。

他在那段时间继续往常做着他的工作,丝毫不因为多了一个人而影响到他分毫,只是那个女人好像因为他的存在而感到不适应着,蔫儿吧唧地趴在给她安置的桌椅上,还时不时发出一阵细微声响,就是没干扰打扰到他。

好像这样有一段时间了,他没计算着时间,而且这里的时间流逝好像并不能作为一些参考,他只是把他手上的东西事务处理好整理好,才去顾着她。毕竟是他让她进来的,从最开始只给她沏了一壶茶,就没再管她,过了多久他也不清楚,问女人她也说不出什么些,他清楚地至少比她多些。

他给她拿了些饼干,见她拆着吃,从头开始到她进来,他第一次发现她说出口了那么多的话,在说饼干好吃,他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他发现女人语言的流畅跟他从事的事务有些相似类似关联处,他觉得她可以帮他处理一些事务上繁琐的东西。

给她拿了一张纸一根笔让她涂写涂画着,还凑过去教她拿笔书写,他看她撕开包装纸的时候手有些僵迟,可能还没适应这样的环境,握着她的手让她正确拿姿,问了她的名字,他拿着另一张纸写下去,让她看着他是怎么操作的,学得也很快,拿起笔就写在了她的那张纸上,但写的是他的名字,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知道他的名字的,他也没主动透露过,他也不是非常惊讶。

他把那两张纸拿起来收好,连着笔也收走了,没让她碰,下回他再开始处理公务的时候,让她坐过来,帮他处理那些工作上的事。她也没什么可干的,她侧趴着做了一会儿就没做了,在他眼皮子底下悉悉索索地动着,她跟有好动症一样,先前肢体有些错位,她把骨头安位发出关节脆响。

她主要的事不是这些,她在想她怎么出去,以及眼前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时候有个答复,她等的有些时间了,她想着他是不是要给个准确的答复,无论何种,都不影响她寻找出口的。

然后这段时间她一直思考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居住着,并且还做着与现在处境毫无相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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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李相夷必过海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