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感动

她做了那个梦好久了,她一直在血路上走着,也不是做梦,是她清醒着的时候觉得的。

那么多的血,都渗透出土表上,连原来的土壤都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可能血层凝结了一层又一层,由血堆积风化成的血凝踏路。

可能原来的都不是正经的路,而是一片泥潭,踩下去就会深陷进去,被流动的泥流淹没下去。

她是怎么出来的,好像就是从里面爬出来,在一处尸堆后面,她告诉自己,是从尸堆里爬出来的,不是从曾淹没她的滩泥里走出来的。

她一开始就学会了伪装,抹着死尸的血一边涂在脸上,一边跟自己说是从尸骨里出来的,血还温热的,尸骨未寒,她不清楚这些意味,尸山是她堆的,还是另有其人。

她诡异地觉得像是馈赠,大自然的馈赠,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就从中不带沾泥地毫发无损地立在这片天地。

这片天地之下,只有她一个人,她理所应当的认为她主宰着这片天地,她在其间转着,数着一共有多少尸山血海,她发现她数不清,成千上万数不计数的,沿途一直都是如此,她看着有些乏味了。

她的脚趾也深陷进去,一步一个血坑,脚底沾满了血液,走到最后,血液的红侵染了她的皮肤,尤其是她的脚趾甲,逐渐泛得越来越红,她看着这个不停地变化颜色,一点一点浸透侵染。直到她没法再忽略。

最后她碰上了一个男人,居住在月亮里的男人,问他这些是什么情况。他没说什么,就拉她进去了,可能觉得外面的环境太恶劣脏乱,拉她进去他自己干净舒适的地方。

先前她看着月亮倒映出一些印象,就觉着这月亮也奇怪,也或许是活的。她觉得奇怪,也没去打扰,走过去,好像走近了,又好像走远了。

于是她又花费了一些脚程,才走过去,从中跳下来的男人,她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就是一直在月影里隐隐绰绰的人影。她在想他是不是就是月亮的化身,或者主宰掌控掌握着月亮。她觉得有些诧异,一直以来的印象都是将月亮女性化,男性化的也不是很常见。

她看着他,从头看到脚,就盯着他,心里觉得这从月亮里出来的人确实比别人看起来要好看上几分。但她隐隐又觉得这人没把自己的外形放在心上,很可能外貌全改,她就没把他外形放在心上。

她自己模样挺看重的,他要记得话还有个参考性,不像她,她觉得他或许也可以改变视觉上的身高层次,她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要该怎么好,才刚认识的人,或许因为她的印象而一而再再而三地重新认识也不是不可能。

她在拉萨的时候就在身后看到了一顶满月悬挂在空中,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直注目着她,让她觉得有些后怕。

而身前的男人彬彬有礼,邀她进门。她才放心的进去了。而她好像因为一个人买的一些东西,而外观的变化让她觉得送错了人,就再没送出去,并为此忧伤了好一段时间。

她不知道是她的问题,还是因为什么,自己的好意一直发送不出去,让她郁闷暴躁最后又开始变得悲观消极起来。

她本来也以为没什么,可能是好像太看重了,而已至于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任由着心态事观变得越来越差越来越恶劣。

他让她在他那坐下,她自己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时间也没有钟表,她看着他处理事情处理了不知道多少次,她从趴在另一个桌面上,又趴在他办公的桌面上,她心思完全没在他在干什么事上,她甚至觉得他是在玩,玩一种跟她不一样的东西,她也插不上手,她指头走过去,就有种无形的屏障让她绕过去走开。

她尝试了几回,放弃了。

她就趴着看他办公,学着跟他第一次接待她那样,给他倒茶,还是热的,她自己的半温不凉的,也懒得添。

她看着口渴,有些口干舌燥,提醒他喝水,看他喝完又倒了一壶,没事干,她就干这个,学着他第一回的给她倒茶有模有样的摆弄着。

有段时间她想起来自己要干嘛来着,就坐直起来问他接下来什么打算,看他缄默不语,敲打键盘的速度也快了,就没再问。

空气里一直安静着,没多久她就困的睡着了,她一直提防着没睡,这会儿她见他心思不在她身上,她就趴着眼皮子沉下去了。

沉浸在梦境里,仿若无人的。沉沉地睡深过去,她一直担心着自己会不会做噩梦,或者吐露出什么呓语,而导致一些她不想看见的事发生,她沉睡过去才忽然意识到他把自己放到身侧是有什么利用价值的。

可他又说不会有什么影响,可这个影响又是什么呢?

等她缓缓睁开眼皮醒来的时候,白炽灯还是一如既往地亮着,人也一直坐着办公,好像没有因为她的任何动作而发生什么变化,只是她觉得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了。

有种会发生危险的事情上演一般。但她自己就从尸堆里爬出来的,她又有什么可恐怖的,但是她内心深处有着不愿意发生的事,虽然她见过恐怖至极的事情了,但不意味着她愿意一直看着那些不断上演,或许因为她是女人,她在某些方面有着恻隐之心,但她不会去改变任何事向的发展演变,更何况,她又有别的事要去做。

她不知道他在她睡眠期间知晓了多少事情,她总觉得他能窥破她的梦境,去获取他想要的信息差并以此去获大量的利润。

她觉得他在利用她,不然他为什么要一直留她在这里。但她也没想出去,外面确实没他这里来的舒适,于是在他没提醒提及下她一直呆在他那,无所事事。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间了,等他忙完了,就看到了女人睡着了,就抱着她到床上睡去。他自己则还在熬夜,把一些还没处理完已经快结尾的事给处理完,等他关了灯,也有一会儿了。

他自己临时居住的地方,狭窄也只有一支单床,他合衣贴着女人睡着,有意无意地把她推到墙角,自己身肢大摆压在她身上,他完全忽略了有这个女人在床上。

等他醒来他发现自己亲昵的姿势缠在女人身上,他状似无感地起身晃她起来,看她睡没睡死,说她还要继续睡,没睡够。他没什么意见,见她睡着不太舒适的样子,把她身上的衣服拆了一些,只剩个单件薄片才给她掖好被角,站起身在白炽灯光下看着她又沉睡过去。

身肢松软的,他可以轻易就折断侵害,毫无防备的在他这里,他并不是什么好人。但举目四望,他只看到她一个同类,还是活的。

他想起了他在办公那会儿她问他的那些话,他去柜子那边看了看自己的事务,一个个划去,他都完成了,划到最后,他停了下来,看着女人蒙在被子里的身体,他觉得他可以不妨去试试那个出口,他还没想过处找寻那个出口,但他看女人那个神情,应该是觉得有些不少好处的。

他坐在女人身侧,遥想着她什么时候会醒,他先把自己居所要带的东西都收好,从床底下拉出来皮箱,一些一些地塞进去,也把一些符合她身形的物品放进去,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东西,他看到女人在他门口,就联想到他衣橱里那些东西,就直接带她进去了。

她使用起来也刚刚好,说不定在他之前她已经在这里待过了,那些物品就是她曾经遗留下来的,他来的时候他也没扔,他把一些她可能用到的就一起放在皮箱了,一半是她的,一半是他自己的。

然后他就坐在那百无聊赖地等着女人苏醒过来,等着女人醒来跟他一起找所谓的出口,顺便再列着出去之后的规划。

他靠在女人身上,跟软垫一样,疲久后的工作劳累,他躺在女人腰间的曲线上,难得的脖颈放松了片刻。

于是他也不急着时间了,反正女人也在这躺着,她醒了她也跑不到哪去,她还跟他说着要一起出去的,大不了他把门反锁了,问个清楚再说。

他的手磨磨蹭蹭地,摸了她个全身,也没见她睡醒的样子,他从头摸到脚,看到她泛红的脚趾,拿了一些东西清洁,还找了双她的鞋子,估计也是她曾经穿过的,帮她穿上了袜子,他自己的,惯有的黑色。

他没想吵醒她,他见她睡得实在是有些久了,有些担心她会长睡不醒,但她中间又醒来跟他说了些话,他就又放心地看她睡着。

后来,她自然就醒了,看着他收拾好的行李,她就知道了。穿好他放在她旁边的衣服,利落地收整好全身,还有些不太习惯的,不知道称呼他什么,熟悉适应了一会儿,才跟他说起了她一路摸索下来的经验,最后说着,她也渐渐明朗了方向,直接拿着他房里的指针方位瞄定了一个方向。

他问她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她笼统地说了个大概,总比现在处境要强,他若有所知的,他听她讲的时候脑中已经有了隐隐地大致情况,他把他那些不合理的规划删去了些,留下可以在外面实现的,这样他可以保持着他自己。

下了门口,血野荒尸比原先还多了,浓腥的血味无论怎么遮掩也盖不住,她不由得想起了她身边的这个变量,但也没什么可说的,她急着踏出这片尸野去呼吸新鲜空气。

她拽着他走过一具具尸体,甚至一些她懒得跨过去,她直接给踢散踢远了,没多久她身上又是一片血籍,还转身看着他有没有沾上一些污秽,她觉得他是在月亮里待着的,应该是干干净净的。

到后来,她不知道什么手段,她们坐着可以飞行的东西飞上去了,他知道是什么东西,还跟她解释来着,但她因为噪音没听清,坐上去的时候还跟他抱怨早这样不就好了,甩了甩脚底的血泥,才把门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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淤青区限
连载中李相夷必过海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