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来人，问是不是叫了外送，雨香楼的厨子现场来给他们做点心。
“雨香楼？最近新开的那家？那不正宗，要去苏州那家才是原汁原味。”锦戮道，“分店开到了上海啊，为了赚钱，都失去初心了。”
“就是苏州那家，专门请来的。”白素弦答。
“从苏州专门请来？做点心？”锦戮吃惊。
“是的。我就是要吃现成的，从出锅到端我面前，不超过五分钟，有锅气。”白素弦笑嘻嘻道。
晴鹤毫不留情笑她“矫情”。两个人对望一眼后，又继续笑。
锦戮扶额。妖精，两个妖精。
吃完点心又继续打牌，谁输了给钱已经不新鲜了，于是谁输了就讲笑话，荤素不忌。
因为只要有人输就有笑话听，所以都不在乎输赢。
轮到白素弦输了，她用一种仙气飘飘的神态和语气说：“从前有五兄弟，有一天，老五偷看老三上厕所，完了后，老五对老四说‘老四老三老二老大了’。”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整个牌桌爆发出爆笑。除了向天。
锦戮笑到肚子痛，双眼放光：“你要是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真要命。向天只觉得，真要命。头痛，怎么她现在变成这样了，不习惯。
“白小姐，您……您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实在是忍不住了，向天提醒道，“差别能别这么大吗？”
“这算什么，更荤的我还有呢，”白素弦摇头晃脑，乐呵呵道，“你才认识我多久啊，就以前以前的，你了解我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你相处了多少年呢。”随后侧了侧头，下巴抬了抬，望着他，“你不也很会吗？”
“我……”向天顿时脸红到耳朵根。
锦戮又发出一阵爆笑：“对对对，别看他一本正经的，其实荤段子知道的比谁都多，还特文雅。”
“锦戮你TM……”向天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讲几个又不要命，”晴鹤道，“不如这样，待会儿谁输谁必须讲一个荤的。”然后和在场的几个使了使眼色。
向天很快输了一局。
“你们出老千了吧？”他立刻警觉起来。
“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哪能这样污蔑我们，给你自己找理由？”
“就是，大家都愿赌服输，你想耍赖啊？”
“不碍事，在场的都是成年人，干娘我是个开明的，你要是什么都不懂我才担心，”说罢，白素弦眨了眨眼，对他使了使眼色，“要不然干娘给你讲讲生理知识普及普及教育？”
“哈哈哈哈。”锦戮笑到整个人发抖，“他懂，他懂得很。”
“喂，你们……”向天顿时有一种扔下牌就走的冲动。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房中术也是我们白家的独门秘籍啊。等你成亲前几天，鹤姑姑我教你几招，亲力亲为都行啊，哈哈哈。”晴鹤笑得红光满面，又道，“也不一定等到成亲，不已经订婚了吗，婚前试试，验验货，对两边都好。”
“是呀是呀，我们白家的阴阳和合之术，那可是鼎鼎有名的……”白素弦笑嘻嘻道。
“咳咳咳！”向天忙用咳嗽声打断了她，“别聊这个了。”
“哦呦这么见外做什么，你就算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也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帮你解决问题，”晴鹤笑眯眯的，“毕竟你之前身体不大好，我们都担心得很呐。”
“是啊，”阿三也忙搭话凑热闹，“大家都是男人，你有什么难处你说出来，就算你真的是小鸡……”他说到这里笑得整个人发抖，“仔……”
锦戮顿时笑得扶额，泪花四溅：“是啊，万一不是年龄小，是别的小呢。”
“你们！”向天心塞至极，又羞又气，“我才不小呢！”
“这有什么好见外的，我们可都是为了你的幸福啊！”白素弦还在笑，又用打量的目光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顿时笑得更红光满面，“啧啧啧，人不可貌相，小伙子想法很多嘛，会玩得很。精力旺盛又年轻，不要太**哦！到时干娘给你几副药补补，免得亏空了身子。”
“给你炖个大龙鞭！”晴鹤笑到人发抖。
一群人又神色暧昧嘎嘎笑了起来。
“喂，你们！”向天有一点生气，脸涨得更红了，“不准再用术法窥探我。”他闷声道。
“呦呦呦，这小孩还生气了，你对我有什么好隐瞒的，干娘又不会笑话你。”白素弦清了清嗓子，摇了摇头，“唉，罢了罢了，别生气了。我小时候也被我娘偷看过日记，还大声念出来，那时快臊死了，现在想来算什么呀。大不了，我以后不窥探你好了。哎，孩子大了，也有**权了。”
“向天，别不好意思，你白娘娘还是个送子娘娘，等你将来成亲，你求求她，求男得男，求女得女，一发入魂！”晴鹤笑起来。
“求什么呀，都不用求，他的孩子那不就是我的大胖孙儿嘛，我直接送！哈哈哈！”
“哎哎哎，你们两个，别岔开话题，输了就得罚，向天，说个看看。”阿三催促，“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放不开的。”
“我们都是千年的老妖精了，什么荤话没见识过，你若真讲一个我们没听过的，我还服你了，来来来，别败了大家的兴。”晴鹤催促，“难道你真是小孩子？连这都不好意思？”
“你还能黄得过我和晴鹤不成？”白素弦和晴鹤递了个眼神，然后双手做了一个不雅的动作。
阿三和锦戮顿时笑得东倒西歪。
“我也会。”晴鹤说着，比了一个更黄的。
锦戮笑到眼泪横飞：“两位姐姐不愧是见多识广。”
向天只想喊救命。
“毕竟我是老妖精了啊，”白素弦拍着手大笑道，“小时候我就爱去妇女大会凑热闹，简直就是黄段子天堂。以前我把我们尊贵矜持、无情无欲的司公子惹毛了，他躲在家里不愿意见我，我就大声在他家门外喊，你躲起来有什么用，有种你把龟--头伸出来。他更气了。”
阿三笑到捶桌。
晴鹤笑到打嗝。
“还是小时候有趣，”晴鹤笑得直拍手，“大了后反而不能肆无忌惮了，所以得来人间放飞自我。也就我们的花阿三是真纯情，不过现在也……你在人间经历了什么啊，变化这么大？”
阿三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嘴角荡起春意。
锦戮笑得差点抽过去。
“话题别扯太远，咳咳，向天还没讲笑话呢。向天你别不好意思，锦戮说你闷骚，要等和人混熟了才放飞自我，你就当和她们也都熟了吧，快讲。”阿三说完，一群人就都望着向天。
“你才闷骚！”向天无奈，于是苦思冥想，说了一个极为隐晦文雅的。
然而四个老司机还是露出了意会的笑容。
“我真服了你们这帮人。”向天忍不住皱眉，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你们玩吧，我不玩了。”
“怎么这么输不起，”锦戮忙拉住他，“大不了我们换真心话大冒险好了。”
于是一群人又改了输后要罚的内容。
白素弦输了。
锦戮问白素弦：“若是按人类的年龄来算，您现在多大呀？”
“那我今年六十五了。”
“六十五！”锦戮震惊，“那阿三呢？”
“我七十四。”
两个人又一起笑出来。
“没骗你，真的，我们都是靠着仙法维持的外表，不然那就是老太婆老头子。”晴鹤一本正经道，“我五十二。”
“那您，有过几个男人啊？”锦戮打算打听些信息。
“锦戮你别问这些不礼貌的。”向天提醒他。
“你是指谈过的还是睡过的？”白素弦笑道，“谈过的话，怎么着也有八百多个，睡过的话，稍微少点。好歹我也六十五岁了，又生得美，从二十岁开始一年睡一个，那也有四十五个了。我这年纪，何止是向天的干娘，我是他奶奶！”
妖怪三人组顿时大笑。
玩久了麻将，已是夜晚，又觉得不能久坐，要动动。
到院子里，戏台上，晴鹤吹起了笛子，白素弦起舞，她唱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如袅袅升起的明月。乌云被拨开，月光笼罩在她身上，舞姿妖娆，腰身柔软，举手投足都是艺术，每一根手指都充满灵气。
唉，妖精，妖精。锦戮深感，段位太高了，可怕太可怕。
看看阿三，痴迷不已，一看就写满了爱意。去看向天，一脸愁容，还打了个哈欠，看一眼她的舞蹈，也只是无奈。
也许真的是我想太多。锦戮心想。那舞姿和身影，若他真动心，怎会不一直盯着看？
但为什么我还是会这么不安呢？就好像是有什么会发生，但又说不上来的那种……预感？
预感！预感？预感！！
锦戮突然豁然开朗，大有醍醐灌顶之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原来一切不是已发生，而是未发生，是将要发生！
“啊！！”情场高手锦大少突然激动大叫一声，红光满面，眼睛放光。
所有人都困惑地看过来。
“我……”锦戮不知该怎么解释，看看向天，又看看阿三，刚才的兴奋劲顿时没了，反而头疼无比，他揉了揉脑袋，十分烦恼的样子，“我想起我要吃头痛药了，我先回家吃药了，你们继续。”然后摇摇头，叹气离开。
走之前，锦戮抱了抱向天：“没事，你快悟了。”
又抱了抱阿三，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保持纯真，继续快乐。”
哎，烦恼啊！
司无涯的原型是玄武，龟蛇，掌管水域，同时也是通阴阳的巫师，被白素弦烦地要命的时候会变成原型躲到壳里，然后白素弦大喊：“你躲起来算什么本事？有种你把龟tou伸出来”。
是的，因为两个字一样，但意思不一样，这成了个黄段子。
这个故事联动了另外一部小说，还在创作中，感兴趣的将来可以看，是整个大系列的最初篇。
不感兴趣也不要紧。本文是可以单独存在的。（如果想看完整个大系列的话，还是可以看一看。）
以及，锦戮为兄弟操碎了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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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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