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雨莲和向青山当了一年朋友,但依然还是朋友,表哥回来后,她心仪表哥,但表哥家境不好,又住在更偏远的乡下,和向青山家里实在不能比,父母瞧不上他。向青山也明白这一点,时常给蓝家父母送礼,豪爽大方,蓝家父母完全偏心向青山。
向青山那会子时常在部队里,不能经常过来看她,有次好不容易请假回来,却看到蓝雨莲和表哥手牵着手一起逛街,气得他当场就和那个表哥打起来,他一个当兵的,框框两拳下去,表哥哪里受得住。
蓝雨莲护在表哥身前,哭着控诉向青山不讲道理,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气得向青山更加火冒三丈。
表哥虽然打不过他,但也不甘示弱,扬言绝不放弃,说向青山你一个蛮横之人,怎么可能懂雨莲,我与她从小一块儿,感情深厚,情投意合,和你一年不过是普通朋友,你们手都没牵过,更没有正式定亲,哪来的毁约之事,让他不要胡言,更不要纠缠不清。
向青山恨不得当场拔枪,直接崩了这劳什子表哥。
蓝家的人知道这件事后,便把蓝雨莲关在房里不让她出门,威逼利诱,让她自己想清楚,又对表哥的求情完全置之不理,让他为雨莲的幸福着想,做足了棒打鸳鸯的架势。
蓝雨莲从小就是个极其守规矩、又极其听父母安排的,没上过学堂,家里请教书先生教过几天,稍微认一些字,读的也是《女戒》、《烈女传》一类的书,按照传统女子贤良淑德那一套的方式培养。
她被关了三天,哭了三天后也想明白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表哥虽好但家里不同意,那便不同意吧,她年纪小,哪里有父母懂得多?
父母走的路比她吃的盐都多,表哥再好那也是以前的事了,人要往前看。于是蓝雨莲答应了父母,和表哥彻底断了,和向青山在一起。
向青山特别高兴,又多请了几天假,打算把蓝雨莲好好看住。他请蓝家父母和蓝雨莲吃晚饭,商议定亲之事。吃饭后让人送蓝家父母回去,说有事要和蓝雨莲好好谈谈,谈完后会亲自送回来,于是蓝家父母也就答应了。
蓝雨莲有些惴惴不安,怕他责怪,又听人说向青山以前就是个匪气十足的,当兵打仗见过血的就更加脾气暴躁,闹出这事面子上指定挂不住,生怕他气起来给自己一耳光。
好在他神色如常,她便和他进了雅间。
进了雅间后,向青山便把门锁了,然后坐在沙发上,双腿放在茶几,点了一根烟,边抽烟边直勾勾观察蓝雨莲。
蓝雨莲站在不远处,被他瞧得十分不自在,心里有些发毛,但心想向青山一直都很规矩,便放下心,只当他在生闷气,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那件事是我不对,你就,你就原谅我吧。”她小心翼翼开口,打破沉默,心想总之先道歉,免得惹他生气,“爹娘已经和我说了,他们让我和你,和你定下来,那就定下来吧。我表哥那边,我会彻底和他说清楚……”
向青山一根烟抽完,点头笑了笑,又盯着蓝雨莲,蓝雨莲绞着一方帕子,十分焦灼。
“我,我的话说完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她轻轻问,不敢去看他。
“把衣服脱了。”向青山定定望着她。
“?”蓝雨莲猛然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让你把衣服脱了。”向青山淡定说着,自己也起身,甩开了外套,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把衬衫丢在了地上,又开始解皮带。
吓得方才还呆住的蓝雨莲立刻抬脚就往门外跑,却发现门已经被锁上,她无助地拍着门,十分惊恐地回头望着向青山。
“向,向公子,你,你不是那样的人……”她强作镇定,心想一年里他们连牵手都没有,不至于突然一步到位到这程度,她可以和他讲讲道理。
“我怎么就不是那样的人?”向青山又笑了笑,然后就去蓝雨莲身边把她捉住,直接打横抱起,“我难得请假一趟回来,下次不知要过多久,你我之间已经是铁板上钉钉子,不如今天就把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他把她摁在地毯上,边说边去扯她的衣服:“我不会做事不认,更不会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现在就把这事做了,坐实夫妻之实。你不脱,我帮你脱。”
总之不管蓝雨莲的不愿意,向青山硬是把这事给办成了,完事之后再送她回家。
生米煮成熟饭,蓝雨莲无处诉苦,也生怕任何人知道,只好默默流泪。
第二天,她便提出和表哥彻底断了,要嫁给向青山。表哥不肯,她也不再像以前一样面露难色频频流泪,只是冷漠到底,不顾挽留,立刻就走。
向青山见这有效果,拿捏着那事,继续约她出来求欢,蓝雨莲起先还会掉几回眼泪,后来也就认命了。她是个传统性子,心想反正都是要定亲的,早晚都是向青山的人,从了便从了吧。
向青山几天后就要回部队,送别时,蓝雨莲已经会红着脸为他整理衣服领子。表哥还是穷追不舍,蓝雨莲心存遗憾,但事已至此,绝对不可能。
向青山下次请假回来,表哥还在和他较劲,于是他约蓝雨莲出来,又以蓝雨莲的名义约表哥出来,让他撞见他俩偷欢时的场景。倘若以前蓝雨莲还会挣扎哭泣,一副被强迫的无奈,这次他回来,她则乖顺妩媚了很多,还会羞红着脸默契与他耳鬓厮磨起来。
表哥见状心碎不已,他一直以为蓝雨莲心仪于他,就算是向青山强来,她也定会宁死不从,可现如今看到这番情景,他抖得厉害。
向青山得意至极,搂着完全不知情的蓝雨莲,一边更加卖力**,一边与她言语**,羞得她满面通红,娇声不断。
表哥忍无可忍,终于愤而离去。
村里人说,撞见过这个表哥大晚上的去了酒楼,也见过蓝雨莲早上从那里出来,问他怎么回事,这个表哥一脸不屑,许是为了气向青山,后来又故意让人误会那晚他和蓝雨莲在那里幽会。
一时村里传过一些风言风语。
向青山是个钢铁直男,才不理会这事,反正他知道一直都是自己和蓝雨莲在一起,外面传得再厉害,他也只会回想起和蓝雨莲的夜夜**。
不久后,表哥也觉得没意思,便离开了这里,回乡下了。向青山则是部队和村里两边跑。
四个多月后蓝雨莲肚子逐渐隆起,人人瞧得出来她有孕,向青山便立刻走了套仪式,娶她进门。
夫妻二人当然不可能将此事详细叙述给他们听,只捡了一些要紧的讲,总之大意就是:“我和你母亲,感情稳定,虽然有表哥曾经插足,但后来我们还是在一起了,订婚前多番私会,你娘肚子里有了你后,我们订婚并成亲,那些流言蜚语,你不要理会。”
“我发誓,”蓝雨莲举手对天发誓,“你绝对是你爹向青山的孩子,不然就叫我入阿鼻地狱,饱受折磨,无法转世。”
向青山也面露愧色:“当初是我鬼迷心窍,强占了你娘,让她默默忍受,也未想到那些流言蜚语会让你们困扰,只想着清者自清,我欠你们一句对不起。早知后来我会遭遇不测,不如成全了你娘和她表哥,免得她早早守寡受苦。”
“我早就不怪你了。”蓝雨莲笑了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入了谁家门就是谁家媳妇,她向来如此认为。且之后的夫妻相处,她的心直接偏向了丈夫。她想,假使没有那件事,父母已经要她强行嫁给向青山,她定会嫁过去,只是向青山所为过于着急,并不君子。
“婚后,表哥写了很多诉衷肠的信给我,每一封我都回他:事已至此,往前看,夫君待我不错,我与他举案齐眉,琴瑟和谐,甚是相爱,莫要旧事重提,免得陷你我于不义,你亦可以考虑娶妻生子云云。”蓝雨莲叹气,“早知我该做得更绝,早早把那些信扔了,或者干脆不同他书信来往,也就不会有这样的误会了。当时觉得他也可怜,心想可以做朋友,就……哎。”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向天道,“能再见到你们,孩儿已经心满意足。”
我爹还是我爹,向天心里松了一口气。而那位表哥,他甚至希望他从来没出现过。
不久后。向府。
祠堂里。
向天把请师傅全新做好的父亲和母亲的灵位重新放回向家祠堂。
他高声对众人说:“我父亲向青山,与母亲蓝雨莲,秉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请了两家族人见证,下了礼,拜过天地与高堂,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的父母牌位供奉在祠堂,接受向家族人跪拜!便是他们情难自抑,在婚前有了我,也没什么好让人非议的!”
“我是我父亲向青山的长子,也是独子,将来我死,我的牌位,我和我的妻子孩儿的牌位,也会供奉在这里,无人可以质疑!向家列祖列宗在上,苍天在上,若再有人嘴里有不干不净的话,我绝不轻饶!”掷地有声,斩钉截铁,文弱少年眼中,有一份罕见的狠厉。
一时竟让人后脊发凉,不敢再轻言些什么。
向天依然不搬回向府,独自住在那间旧小洋房里。
锦戮去看他,他说:“向兄弟,你不一样了。”
“不一样?”向天不解。
“这样也挺好,”锦戮说,“老实说我身边玩得好的人,不乏狠角色,你如果是个太弱的,就没意思了。”
向天顿了顿,拿镜布擦了擦眼镜,又重新戴上,淡淡笑道:“我不过是换了副新眼镜,从此看得更清楚些罢了。”
支棱起来,支棱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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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向青山和蓝雨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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