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民?”众人不解地看着秦逸。
“我之前去过东海,东海附近有一群以采珠为生的人,被称之为珠□□民水性极好,更有甚者能在水下憋气长达两柱香的时间。”秦逸开口说道,把目光投向了牡丹:“那日在牡丹楼见到你,我就发现你的四肢纤长,耳后有月牙形状的痕迹,这是珠民采集珍珠时带的装备留下的痕迹。”
“先说说王桐的尸体,我猜测,王桐的尸体在第一天的夜里就被运到客栈房内,然后藏在了角落的水缸里,第二天中午,香堇姑娘到达之后将尸体拜访好再假装成刚到发现尸体的样子,至于证据就是尸体上带有瘦西湖内的水草,应该是你们运送尸体时不小心缠上的。”轻衣说道。
“至于今晚,你事先再嘴里含着莲花装作遇害的模样,等待烟花升起之后潜入水中金蝉脱壳。”
牡丹轻笑一声,在桌边坐下:“不错,确是如此。当年我妹妹失踪之后,我找到了扬州,发现王桐铺子里的香料有问题,那时候牡丹楼还不叫牡丹楼,叫听音坊,我在那里遇到了和我一样来找亲人的阿婆,她的孙女也失踪了。有一次楼晋来喝酒,喝多了无意间透露他们拿女童做养料供养血心莲制作香料,他们大多数都选择女童或者少女,声称这些纯真女子养出的血心莲味道更加香甜。”
牡丹一边说一边流泪,双目通红地看着水池里的廖坤:“这些人难道不该死吗?”
陵悬听闻沉默良久:“那你们可曾报官?”
“当然,可是根本无用,因为这些狗官和那群人渣早已沆瀣一气,那位阿婆报官之后,被这个狗官以闹事之名打了二十大板,老人最后含恨而终。”
阿弥尔走到抖如筛糠的廖坤面前沉声问道:“你们所用的血心莲是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廖坤摇头
“廖知府还是想清楚了在回答,不然我家宝贝不高兴了咬你一口,想必全身俱焚的滋味可不好受。”说着摸了摸缠绕在手臂上的赤岭。
廖坤看着吐着信子的赤岭,哭着说:“我是真不知道,我只是在楼晋和王桐口中听到过一点,他们说是什么宫主给的,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啊。”
“宫主?”念泽用扇子轻轻敲击着下巴说道:“之前在剑云山庄,也听柳铭提到过这么个人。”
“我……我真拿的不多啊,大多数卖香料的钱都进了那个宫主的口袋。”廖坤看着众人说道。
牡丹和廖坤都被陵悬带走,夜已深,众人打着哈欠往秦府走,这次的案子虽然已经已经解决,但还是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
“你们说这所谓的宫主和这个骷髅纹身的人究竟想要干什么?”念泽问。
轻衣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秦逸看似清辞从刚才开始一直没说话,用手戳了戳她的脸:“怎么了?”
似清辞抬头看着秦逸:“牡丹姑娘会怎么样?”
“牡丹虽然杀了人,但是事出有因,相信陵悬会从轻发落的,加之其舞艺深受皇帝赏识,说不定可免死罪。”秦逸说道。
“真的?”
秦逸点了点头,看眼前的少女重新露出笑脸才放心下来。
翌日,陵悬回到了秦府。
“怎么样了?”陆三娘昨日从众人口中听到了事情的经过,气的骂了半个多时辰。
“昨日太子亲自审问,廖坤被处死,至于牡丹,考虑到她事出有因需要待会京都让陛下定夺。对了,牡丹临走之前说是想要见小神仙一面。”陵悬说。
“见我?”似清辞指了指自己。
陵悬点点头。
扬州城郊,秦逸、陵悬、似清辞看着等在亭子中的牡丹。
“来了啊。”牡丹看着三人微微一笑,略施粉黛的脸好似初见时一般。
“不知牡丹姑娘找我何事?”似清辞问道。
“清辞妹妹可会弹琴?”牡丹不答反问。
似清辞点点头:“略通一点琴艺。”
牡丹听后拿出一页乐谱递给似清辞:“这首霓裳曲是我妹妹身前所写,清辞妹妹的眼睛格外像我的妹妹,牡丹想请清辞姑娘弹奏此曲。”
似清辞接过乐谱看了片刻:“好曲子。”
说完便坐下,轻轻拨弄了下琴弦:“牡丹姐姐,我准备好了。”
古琴的声音宛若潺潺流水,婉转悠扬,牡丹走到亭外跟着琴音翩翩起舞,身姿轻盈柔美,跳着跳着,一滴眼泪缓缓地从她的眼角流出。
秦逸和陵悬看着二人,想必牡丹和她妹妹当时也如此一般弹琴跳舞,如果不是因为那几个恶人,这对姐妹或许也能实现她们的梦想。
一曲作罢,牡丹向似清辞表达了感谢,并把妹妹的古琴赠与了似清辞,便跟着影卫走了。
似清辞抱着古琴看着牡丹的背影低声说道:“希望牡丹姐姐能有一个好结局。”
秦逸点点头:“会的。”
血心莲的事情告一段落,陵悬留在了扬州处理尸体的后续,寻找死者的家属。因连破两案影门门主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不必赶往京都。
似清辞一行人正坐在花舟之上品酒赏花,似清辞摘了一个莲蓬剥莲子给秦逸吃。秦逸像个大爷一样斜靠在船头等着似清辞剥的莲子。
“死者亲属联系地怎么样了?”念泽喝了一口酒问吃糕点的陵悬。
陵悬把糕点咽下去回答道:“差不多了,大部分尸体都被家属认领带走了,还有一小部分留在府衙,亲属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话说那个蛇宗的大祭司去哪了?”轻衣突然问道。自从那晚去了牡丹的小院之后就再也没看到他的人。
“我收到了他的信,他说他先回蛇宗了,听说是有关于血心莲的线索。”似清辞说道。
“离他远一点,剑云山庄和这次的案子都与他蛇宗有关系。”秦逸对着似清辞说道,主要是这个家伙一直盯着他家小孩,烦人的很。
似清辞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各位之后有什么打算?”陵悬抬头看着众人。
“昨日师父来信,说成佛寺主持无悔大师病了,让我和念泽前去看看。”轻衣说道,
“哟,挺稀罕呢,无悔那老头身体壮的能打死一头牛,居然还会生病。”秦逸听闻好奇地跳进船舱,拿起一块云片糕塞进嘴里。
陆三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一年到头都不生病,浑身力气没出使。”
似清辞听了陆三娘的话捂嘴偷笑,被秦逸发现捏了捏腮帮子。
“成佛寺是不是就是先帝登基时去祭拜的寺庙?我还没去过呢,我跟你们一起去。”陵悬听完兴奋地凑过来。
“我也好久没见过无悔了,我也跟你们一起去。”秦逸也说道。
众人一拍即合,打算等花舟节过了一起前往成佛寺。
秦福听闻几人不久后要前往成佛寺,即刻着手给众人安排马车,整理行李。临行前,陆三娘依依不舍地给似清辞塞了好多银票,让似清辞喜欢什么买什么。
一辆黑色马车行驶在小路上,马车外两名男子骑着马在前面带路,正是秦逸和陵悬。马车内念泽伸着手臂龇牙咧嘴的,轻衣一手持着医术一手拿着银针在念泽手臂上扎针,一边扎一边跟身旁的似清辞说道:“刺激这个穴位,可以使人手臂短暂麻木。”
似清辞认真看着点点头,之前看了许多轻衣留下的医书,有很多细节似清辞都一知半解,此次得空,轻衣便抓来念泽给似清辞现场演示,这可真是苦了念泽了,一路上被扎了好多针。
秦逸掀开门帘探头进来说道:“看天色怕是要下雨了,前面有个小驿站,我们要不住一晚吧。”
念泽急忙点头:“好好好,下雨的山路可不好走,天也快黑了。”主要是在扎下去,他感觉自己要漏水了。
天边的乌云密密麻麻的积压在一起,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偶尔有闪电雷鸣传来,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一行五人在下雨前感到了驿站,驿站坐落在深山里的官道旁边,是一栋二层小楼,前面是个院子,秦逸和陵悬将马车停在院子的棚子下面。
驿站老板见秦逸等人衣着不凡,马车也是上好的,急忙出来迎接。
“各位贵客可是要住店?”
“店家给我们准备三间上房,在准备些酒菜。”搭话的是一位白衣公子,温文儒雅,一手尺扇一手背在身后,很是风流,只可惜驿站老板没有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被扎针留下的后遗症。
轻衣在后面看着他忍笑。
“好嘞,各位客观里边请。”老板拱手请众人进去。
只见那名气度非凡的黑衣男子没有动,朝着马车内伸手,马车内一只白玉一般的手搭上他的手,原来是还有一个人。
只见一个蓝衣少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少女肌肤似雪,一双眼睛明亮笑起来弯弯的甚是好看,老板在荒郊野外,从未见过如此水灵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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