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书桥看来,男女间灵魂的共鸣是建立在□□的契合基础上的。
在这方面,于格很合她的心意。
他是那种勤奋好学的人,有谁会一边卖力实践,一边跟伴侣讲自己看了哪些片子,从谁谁谁身上学的手段?
还会问,舒服吗?
她要死,一边还要应声,必须告诉他她的感觉。
很霸道,但是酣畅淋漓。
床上打架这种事就要跟这样的男人,全新的有力气的男人。
他给她洗了澡,季书桥困极了要睡过去,闭眼前看了眼床头钟,凌晨四点多了。
人醒了在于格怀里,她有些懵,以为接近中午,看了眼时间不过清晨六点多。
于格也醒了,两个人四目相对,他先开口说“早”。季书桥仔细看他,下巴冒了青灰的胡渣,气色倒是不错。
两个人都好好穿着衣服,看不出来昨夜的激烈战况。
季书桥低了头,往他胸膛凑近了一些,脸埋了进去。她有些不敢看他,并不需要现在就确定关系或者同住。
明白自己对他只停留在随心随性上,他很好,不过,她还并不想被确切的关系束缚。
胡思乱想中本能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腿抬起来搁在了他的腰上,于格想让她靠得舒服些,身体往前送了送,不经意贴到了她。
他自己没知觉,抬手捋了捋她的发:“饿吗?我做早餐。”
季书桥点头:“饿。”
边说边动作,食指勾住他的裤腰,往下扯了扯,指甲轻轻在他腰腹刮蹭:“吃早餐。”
像电流过了身,真是要他的命。他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这个人,又讲这样的话!
于格翻身把人拢在身下,在她脸上啄了啄:“我喂你。”
他向来言出必行,让她欢愉让她餍足,喘息的空档他问:“出差多久?”
“不知道。”季书桥舔他颈窝,“别问。”
他一瞬委屈,又跟自己较劲,在她的靡音里又有昂扬的骄傲。
疾风骤雨过后,床上的话不带到床下。
他有患得患失的不安全感,季书桥没察觉,自顾自吃早餐,一边点评:“你把面包烤焦了。”
只一点焦糖色,她故意找茬,于格心里笑,抬手把自己碟子里的跟她换:“尝尝这个。”
也没说烤面包的时候在想什么,那会儿在自我攻略,先走肾,再走心。
听见季书桥笑,裹了蜜糖那样的甜笑,她没吃他盘子里的三明治,跪在椅子上越过桌面把自己手中的递过去:“帮我这块焦掉的地方咬掉。”
她把面包递到他嘴边,于格被她蛊惑,张口咬了一块,季书桥收回手,还保持这样的姿势,双肘支在桌面上,把剩下的面包吃完。
还是没动,指了指碟子里的蓝莓:“我想吃这个。”
于格放下手中的三明治,拈了一颗送她嘴里,这回没像昨晚那样逗他,吃蓝莓就是吃蓝莓。
她又坐回去,他有些失落。
很快被其他事情代替。
于格理好她要吃的药,送她去机场,路上叮嘱了两遍。不要饮酒,按时吃药,三餐定时。
她手机上回着邮件,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这时候他又觉得自己矮三分,她是忙碌分秒必争的精英总裁,他呢,公司里有他没他没多大区别的小职员。
送她进闸,季书桥终于收起了手机。
于格跟她挥手再见,季书桥往里去,走了几步蓦地转头,发现他还站在原处,心一软,转身走到他跟前:“你说的我记下了,会好好保重,等我回来陪我去复诊。”
她看着他眼睛亮起来,垫脚在他唇角亲了一下:“你不用两头跑,如果我在家,会让你知道的。”
他说好,振奋地张开双臂,季书桥昂头哼声:“不抱,弄花我的妆。”
说完转头走,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他等到航班起飞才往回走,径自往江城去。
落日余晖像熔碎的金铺洒在天际线,他到家的时候,庭院里已经亮起了灯火。
没告诉于砚他回来,于明峰有应酬,家里只有于砚跟叶灵珂。
他往家里走,跟迎上来问候的佣人点了点头,穿过花园,恰巧看见于砚跟叶灵珂在散步,于砚不知道在讲些什么,叶灵珂脸上没表情。
他没察觉,只是自己有了喜欢的人,对男女感情有不一样的了解,眼下有一种妨碍了别人的感觉。
是叶灵珂眼尖看见了他。
“于格!”她踮起脚朝他挥手,于格不再当没看见,拾步过去,“大哥。”
于砚拍上他的肩膀:“事情办完了?”
他简单讲了两句,又抱歉:“明天我回公司销假。”
于砚点点头:“明天起不用呆在采购部了,跟着我,办公室我已经让人收拾出来了。”
“恭喜你高升了。”他不理叶灵珂挤眉揶揄他,忙问于砚为什么。
于砚没多说:“还是把你留在我身边好。走了,饿了,吃饭。”
饭桌上叶灵珂还是没放过他,打听他跟季书桥的进展,于砚跟着笑:“你瞧他到现在嘴角有下去过吗?”
“切!”叶灵珂朝他翻白眼,“什么时候把她介绍给我们认识?”
于格哼了一声:“她很忙,哪像你,天天贵妇下午茶。”
叶灵珂气竭,捉住于砚的手:“我也要去泽信工作!”
他把人气到就跑,并不敢打扰季书桥,事实上心底里那股自卑藏不住,怕她忙,怕她提到工作,他接不了口。
又放不下,最后拍了夜空发过去,近郊没有钢铁森林,天气也好,明月亮澄澄。
并没有收到季书桥的回复,他自顾自跟她说了晚安。
第二日回泽信上班,已经熟络的朱岩也对他换了态度,毕恭毕敬,他心下一叹,没多话,在朱岩“小于总慢走”的声音里往于砚那里去。
于砚没给他什么任务,只是到哪都把他带着,很多时候都要问问他的想法。
对于于砚的安排,于明峰没有异议,慈父地让他不要有压力,好好跟着于砚学。
他算真正意义上忙碌了起来,跟季书桥分享自己的时间表,对方两小时之后才回复:“很好,加油。”
他扣下手机叹气,改不掉的患得患失,不在身边的时候,她就是另外一种人格,商场上心细谨慎杀伐果断的女总裁。
为她骄傲,又告诫自己加油,努力追上她的脚步。
没再多打扰她,偶尔自己披星戴月了,会在朋友圈里发个状态,唯她可见,像是一种报备。
季书桥呢,看见了会点个赞。
她已阅了,他能高兴半天。
直到有一天他给她打电话。
彼时季书桥正在参加一个商务晚宴,稍微喝了点酒,电话响,借机去阳台吹吹风。
“怎么了?”
“没什么。”他倒是有些近乡情怯。
季书桥失笑:“没什么我挂了哦。”
“别。”他着急,缓了缓才问,“你还好吗?”
她不放过他:“你是想我问什么时候回来吧?想我了?”
她能想象他在这头脸红,听见轻微的“嗯”,于格才说:“你那边有局?没打扰你吧。”
“没有,吹吹风。”
“喝酒了?”他立刻问,她止住他下面有可能的唠叨,忙说,“不多,应酬了一下。感谢你来电话啊,让我喘口气。”
他温和的鼻息在听筒里传导:“你知道就好。”
怎么还给他蹬梯子爬上来了?
季书桥忍不住笑,又听他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回来了会告诉你。”她心念一转,关心了他两句,“工作还好吗?”
“挺好,我也很忙。”
“好,那你忙吧。”她故意的。
“等一下!”于格着急,“我想问你借车,你的R35。”
“好。”她没多问,“车钥匙在玄关柜,家里密码一会儿我发你微信。”
“于格,再见。”
电话挂断,周遭更安静,他长舒一口气,傻笑出声。
手机震动了两下。
季书桥:“密码993382.”
“晚安。”
他嘴角翘起,边往外走,边回复她:“晚安。”
各自忙碌,对他来讲是最好的状态,过去两年浑噩度过,看似走到很远,实则一直原地踏步。
于格接到季忠义电话的时候有些恍惚,他跟这位大哥好久没有交集了。
怕自己在糊里糊涂的情况下得罪了他,谦逊问有什么能为他分担的。
季忠义给自己倒了杯茶,好整以暇坐回椅子上,脑子里是季书桥威胁他的样子,当然,是他基于她从小到大威胁或耍赖想象出来的样子。
两分钟前接到季书桥电话:“大哥,我下午到家,你去机场接我。”
“不接。”他想都不想就拒绝,“让司机去。”
“季忠义!你别后悔!”
他心颤了颤,生意谈得不顺当,要找他麻烦了?那更要躲着她!
随手给于格打电话,也算他给这小子架梯子了。
季忠义清了清嗓子:“你知道书桥下午回来吗?”
“不知道。”于格有些惶恐,季忠义给他递消息?背后有什么原因?
但是不管什么原因他都要“迎难而上”。
季忠义喊他:“给你个任务,下午去机场接她。”
“谢谢大哥。”他心上雀跃,挂了电话就去跟于砚请假,也不瞒着,一五一十,主要表达好久没见季书桥了,为了他的终身幸福,请于总批准他半天假。
他买了花,心乘了风,驱车往机场去。
见到她要说什么,很想她,还要问问她想不想他。
如果她说不想也没关系,她回来了,他能在她身边就好。
翘首以盼,等季书桥出来的时候,除了她,身边还有一位漂亮的女士。
于格迟疑了半秒才挥手,季书桥也瞧见了他,他没错过她眼里的惊讶。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季书桥问:“你怎么来了?”
“大哥给我派的任务。”他把手上的花递过去,“送给你。”
又跟乐灵针点点头。
“谢谢。”季书桥不管跟她挤眉弄眼的乐灵针,忙给两人介绍,“于格,乐灵针,我大嫂。”
“嫂子好。”两个人握手,他开口乐灵针噗嗤笑,刚要回话,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眼睛亮起来,丢下他们俩跑过去,一把跳进来人怀里,捧住来人的脸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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