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璟园他开车,夜晚的街道依旧繁忙,季书桥开了车窗,手臂摆在窗沿上,下巴搁在上面。
霓虹掠影模糊,雨后的城市还有潮湿气,江风吹过来,湿漉漉的。
“别着凉。”等红灯的时候,于格把后座的羊绒毯拿过来,仔细披在她身上。
季书桥拢了拢,关上车窗,转头看他:“回家喝一杯?”
于格摇头,目光带着无奈:“我们说好要去复查的。”
她不满他的不解风情,故意翻白眼:“我有数。”
结果下了车她电话响,季书桥走在前面,看了一眼,顺手点了接听。
是工作上的事,她迅速切换模式,又变成精明强干的季总,她声音清冷,跟电话里讲明天会议的事。
于格跟在后面,没有作声。
他总会被她吸引,被她的很多面吸引。他只大她一岁,自认有于砚顶在前面,也能正视自己的短板,在工作上自己不如她杀伐果断,光明强大。
所以被她吸引。
由衷钦佩她的能力,让他心生仰慕,他在风中,她就是风中的旗帜。
他连对于砚对季忠义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偏偏就是她,让他仰慕,让他与有荣焉。
而另一方面,生活上她又有情趣,不经意的娇憨活泼,让他意识到她也如叶灵珂她们一样,是个灿烂浪漫的姑娘。
这样的两面组成了季书桥,他感慨自己的幸运,于茫茫人海与她牵上了手。
电梯门打开前,她说让司机明天九点过来接。
季书桥挂了电话,也没回头,抬手解锁。于格看她的动作,心下居然有些患失,她被工作搅了心思还有兴致跟他喝酒吗?
不会让他走人吧?
那样的话,他要厚脸皮留下。
结果站在玄关处,她突然转身抱住他。
屋子里没有开灯,窗外的霓虹映进来,她就着昏暗的光线寻他的唇,垫脚压了上去。
于格被她突然的冲劲撞得不稳,后背抵在了墙壁上,闷哼一声。
彼此沉重的呼吸相撞,他喉结滚动,喃喃呓语:“书桥。”
下一秒唇被她封堵,她对下午机场停车库的吻不满意,被脚步声扰乱没能够尽兴。
季书桥双手贴在他的脖颈两侧,大拇指指腹轻柔抚蹭,带给他的酥麻直达心底。
微微离开一些,目光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季书桥贴过去,吻落上去,张口含住,舌尖细细描摹他喉结的形状。
他肌肤滚烫,被她包裹着,她模糊的气息带着雾湿湿的感觉,钻进了他的骨头缝里。他压抑不住低哼出声,喉咙咽了咽。
他的喉结在她口里滑动,季书桥微用力咬了咬,帮助他释放出了压抑的那股力,他哼出声,手紧紧箍住她的腰。
季书桥放过他,又回到他的唇瓣,她舌头灵敏,灵巧地在他唇齿间舔舐,把自己潮湿失了序的气息渡给他。
这回要跟他一较高低,没让他占上风,她的舌尖缠卷着他的,干燥的唇变得湿润,很久没有纾解的情/欲先在唇舌上展现一番。
从唇瓣又移到他的耳垂,脖颈,温热的舌舔舐,贝齿刮蹭,或轻或重地咬,不管他含着**叫她的名字。
季书桥情随意动,腰软塌下来,身体倾向他的方向,紧贴在他胸膛,晦暗的光影里两个人的脸相贴。
这个吻热烈缠绵,最后回到唇瓣,他带薄茧的手掌在她滑腻的后背上游移,他被她吻得发晕,脑袋里起了混沌,手掌下移,抚上她的腰的时候,她用力吮吸了他的唇瓣。
是她喉间溢出**的音,她溺化在**里。
季书桥双手松开他的脖颈,移到他的腰间。
她没有平常的慢条斯理,今天有些急切,越急越手忙脚乱,于格捉住她的手,低头在她脸颊啄了一下,像安抚。
他解了腰带,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让她自己来。
季书桥把隆起包在掌心,轻用力按了按,抬头看他:“今天不想在床上。”
她的手像软骨的生物,触感柔软又绵密。于格压着自己欲出的低哼,把人抱起,胯骨抵着她走,一直走到书房,把人放在了办公桌上。
两个人相对,她坐在桌上,他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借着窗外的夜色,看清了彼此眼睛里的危险的光。
季书桥一仰头,解了长发。
他伸出手,腕骨没进裙下不见。
她喉里溢出颤音,于格声音带着蛊惑:“喜欢吗?”
她无法回答,人踩在云端,分不开注意力给他的问题。
两个人四目相对,她眼角溢出了泪,迷蒙的眼神看着他把手指送进唇间。
袖口被淋湿,水湿在他脸上,他没用手抹,额前的发凌乱碎在眼前,整个人眼神发亮。
她有放纵过后的虚脱。
他没让她休息,把人抱住坐在他身上,唇齿在她耳垂上咬了咬:“到我了。”
她晃荡沉浮,身体的充盈满足直达内心,控制不住的甜美靡音大声宣泄出来,和他一起。
从书房到她卧室的小起居室,最后又到她的床上。
她真的很累了。
又累又满足。
他兴致倒好,浴缸里放了水,试了试水温,把人从床上捞起来,抱进了浴室。
他倚在浴缸边,让她靠在她的胸膛。
一直没讲话,季书桥昏昏欲睡,等缓了力气,她直起身,跟他隔了一点微小的距离,水填充了他们之间的空白。
他**着,腹肌线条很明显,他身上被抓咬的痕迹也很明显,季书桥抬手抚了抚:“谢谢你。”
谢谢他?
她的话让他心里升起着急焦虑。于格一把捉住她的手,微蹙了眉:“不用跟我讲‘谢谢’。”
她顿了顿,失笑:“好,不谢。”
“于格,你好厉害。”
他没有被夸奖的喜悦,抓住她的手没松,斟酌了两下开口:“我爱你。”
“季小姐,我喜欢你。喜欢你的每一面,我想,我存在的意义,有一项就是为了遇上你,爱上你。”
他怎么又表白了?
好在她没这样的压力,吃干抹净没想过要负责,当然,也不会抛弃。
她只看着他笑,没出声。
于格有些着急,扶上她的肩膀两个人对视,他眼神认真:“你喜欢我吗?”
“喜欢你的身体。”
于格叹气,眉头拧作一团,季书桥噗嗤笑,抬手替他抚平:“我们这样不好吗?”
“很好。可是。”他是迫切要得到答案的小孩,追根究底,“为什么当年不继续喜欢我了?”
季书桥微张了嘴,这么久了,没想到他还纠结这个,抬手捧住他的脸:“我拢共就见过你两回。这么多年没见,从你的身体先熟悉,不是挺好吗?”
她这个理由,他有些无奈,垂了眉:“你说在日本不虚此行是什么意思?是遇到了我有可能让你重燃爱火?还是睡到了我你不虚此行?”
“啰嗦。”季书桥抓起浴缸里的泡沫点在他鼻头,“再问就不睡你了。”
他立刻闭嘴,把人弄厌烦了就得不偿失了。
季书桥从浴缸起身,人站在他跟前,肌肤光洁,姣好的曲线在他眼前晃动。
他也跟着起身,站在莲蓬头下,他拿了花洒给她冲澡。
手上动作心里活动也没落下,以色侍人,也算是自己的本事。
自我攻略很到位,冲了澡,抱了她上床,贴在一处,十多天积压的**还没消散,再来一次,他更卖力。
第二天季书桥醒的时候,床上没人。
身上有些酸痛,昨夜过头了。
她套上睡衣出了卧室,往餐厅走。于格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手上还拿着锅铲:“早,来吃早餐。”
他精神奕奕,仿佛昨夜纠结要答案的不是他。
季书桥心中啧啧,床上打架果然是男女之间最好的医美。
除了下嘴唇上的红肿,昨晚她吮吸得用力,血凝在了一处,季书桥指指他:“没有照镜子?”
于格脸一热,抬手抚了抚:“不碍事。”
心下确得意张狂,这可是她在他身上种的痕迹!
季书桥被他牵到桌边,人按进椅子里。
他这回吐司烤得好,季书桥不爱抹酱,早晨也不爱吃太多,他知道她的饮食喜好,只简单夹了一个鸡蛋一片培根。
他没陪她用餐,去房间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季书桥也吃完了。
她走过来替他整理领带:“于总,谢谢你昨天去接我,谢谢你的早餐。”
他心里骄傲,微昂了头随她动作,得寸进尺:“没有其他了?”
“嗯,你技术精进,我很满意,谢谢你。”
这还差不多。
他傲娇得很,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走了,晚上回来。”
季书桥点点头,想说你不用两头跑,又怕他多想,索性说好。
一路风驰电掣,他往泽信去,路上翘起的嘴角就没落下来。
到了公司,于砚不在,他也不等,在办公室喝了半杯茶,往会议室去。
半途碰见朱岩,这人看见他脸色讶异,也不喊小于总了,神情换作关切:“你嘴唇在哪碰的?都磕得紫红了,小心点啊。”
他脸色纠结,抬手摸了摸,仿佛还有她吮吸时的力道。
于格斜眼看朱岩:“不像女人咬的?”
“啊!”朱岩住了脚步,随后惊喜,“你有女朋友了?”
于格挺了挺胸,含糊应了一声,心想,是将来的妻子。
白天披上人皮,两个人都是商场上的精英,不管老练还是稚嫩,总归是同频。
他们形成默契,白天联系不多,各自忙碌,暮色降临,她在家会让他知道,他来敲门,迎接他的要么是还没脱下白日商场上战袍的拎着一瓶酒的季总,要么是有兴致搞搞情趣穿着他意想不到的衣服的季小姐。
期间也抽出时间会友,跟周桐吃饭,跟季忠义乐灵针一起回芳甸。
到他在泽信的第三个月,一切都按部就班,外人也认可他这个年轻的小于总。
有天他陪季书桥去遛车,车子开上观星台,季书桥邀请他下来走走。
刚要开门,他电话响。
寂静里很突兀,于格掏出手机,是叶灵珂。
他从不在季书桥跟前隐藏,随手按了接听。
叶灵珂开口就让他回来:“我有急事找你。”
“有什么事,你直接在电话里说。”他有些无奈,这人怎么不找大哥。
叶灵珂顿了顿,又开口:“结婚到现在于砚一次没碰过我。”
这话怎么能跟他讲!
于格扭头,尴尬看着季书桥,季书桥也惊讶,两个人对了下眼神,于格叹气:“这种事怎么好跟我讲?大哥太忙了吧?”
这话自己都不信。又疑惑,大哥不是很喜欢叶灵珂吗?
电话里叶灵珂语气急切:“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你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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