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季书桥分开多久他暂时未知,在公司里勤勤恳恳学习。
他每天都回宜城,往来的路上伴着朝阳,每一日暮色倾盖的时候才驱车往家赶,楼下花园里散几圈,瞧着26楼的灯始终未亮,叹口气带着遗憾和对下一个明天的期盼回家睡觉。
时间一久倒是生出了一些不好。
他的身份,人尽皆知。
他一个人,不回澜悦别墅,又需要晚些回宜城,为了打发时间,干脆自主加班好好学习自己补功课。倒是带累的旁人不敢走。
过了两天,坐他对面的同事问他要不要一起吃晚饭,于格摇摇头:“你怎么还不回去?”
大家齐声:“你还没走。”
他面上尴尬,万恶的资本家就是他了,自个儿演绎得淋漓尽致。心念一转喊大家一起吃个饭,距离更拉近了些。
第二天开始就准时下班了,只不过人拐到了于砚办公室。
朝阳越升越高,他的心境也跟这样的好天气愈渐趋同。
神经元的“疲劳”导致了时间知觉的扭曲。白日里工作忙碌,一晃神一天就过去了。转了头,从踏上回家路的那一刻开始,孤独和企盼汹涌袭过来,夜怎么这么漫长。
最后是周桐的消息结束了他对季书桥漫长的等待。
早起看到午夜周桐发来的信息,这么晚找他!
他自打上了班,自己作息规律,早睡早起,昨晚上那个点已经入了梦。
点开微信就是惊喜。
“季书桥今天下午回来。”
于格一激动,嘴里的水呛到了喉咙,嗓子眼火辣辣,人弯了腰伏在岛台上咳嗽,好一会儿才缓解。
随后迫不及待电话拨了过去。
周桐声音懒懒,带着不满:“大哥你起得早,我昨天夜里可是3点才睡!”
他恍若未闻,声音雀跃:“季书桥回来了?”
“她告诉你的?”
周桐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昨天下午我找她有事,顺带问候了她。”
“那你那么晚才说!”
周桐无所谓他的愤愤控诉,哼了一声:“我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没想过要瞒着于格季书桥的行踪。他站在局外,这么多年对他们两个人的了解,一个会下钩,一个叼住了就会死咬着不松。
飞逝的光阴调转了头,平日里转得飞快的时针,今天停滞不前。
他第三次问对面的朱岩:“几点了?”
怎么还不相信自己的手机手表了?朱岩憋着笑:“3点一刻。你要有事你请假先走吧。”
他摇摇头,拿起桌上的杯子踱到茶水间,慢条斯理泡了杯茶。
八月末的天屋子里虽然热,窗外已经有了高远的感觉。
他想,如果是季书桥,她大体是没有空如他这般伤春悲秋,她会感叹时间不够用,看不完的报告,做不完的事。
云慢慢移动,抚平了他焦躁的情绪。
一杯茶喝完,回到桌前,人静了下来,神色平静对着电脑忙活起来。
朱岩抬头瞧了瞧他,微张了张嘴,到底没出声。
5点下班没停留,手机上跟于砚讲了一声季书桥回来了不回家吃饭了,开车往宜城去。
到宜城将将六点半,晚高峰时间,抬腕看了看表,这个点季书桥不可能在家,他随着车流上了高架,去了周桐那里蹭饭。
对于他来周桐没惊讶,直奔主题嘲笑:“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没有书桥的联系方式。”
“要不,我把她微信推给你?”
于格摇头拒绝:“你放心,我能打动她。”
“自己挣来的才香。”
他身体力行,看着时间告别周桐,回璟园的路上拐去花店,挑了粉蓝的绣球,店员用素纸简单地包扎了。
他放在副驾驶位置上,等红灯的时候一直盯着瞧。
弯起的嘴角下不来,她应该会喜欢吧,跟长谷寺的一样好看。
26楼的灯火亮着,在明夜里召唤他。
于格下车前最后对着后视镜整理了自己的头发,捧着花进了电梯厅。
伫立在季书桥家门口的时候,心跳得有些快,一时有些踌躇,不晓得自己贸然上门有没有打扰到她。
此刻她在干什么?
会不会在加班?她刚从国外回来,或许有一堆的事情待解决。
希望自己没有打扰到她。
摁了门铃,手指轻敲了三下门,没听见动静门就打开了。
“晚上好,你怎么来了?”季书桥没有惊讶,扬着头看着他笑。她在家里没穿外套,身上是白色细带的背心,配了一条水墨印花的长裙。
“我知道你回来了,想见你。”于格脸有些红,手上花递过去,“送给你。”
季书桥接过来抱在怀里:“很漂亮,谢谢你。”
“进来坐。”
她拉住他的手往里走,肌肤触在一起的那刻,像电流过了身,心跳得快,要破开胸膛出逃。
他脸热,跟在床上的感觉不一样,那时是情动的纠缠,最原始的**。此刻手牵在一起,心上的悸动要强烈千百倍。
他喜欢这种感觉。
季书桥牵着他手,一直走到沙发,把人按下去,她站在他跟前,弯了腰看他,两个人脸贴得近,季书桥笑盈盈:“你坐好,我给你倒水。”
他想说“好”,出不了声,喉结滚动咽了咽,点点头。
季书桥转身把花放在边几上,走到餐边柜倒了水,杯子送到于格手上,她挨着他坐下。清冽舒爽的男性气味钻进她的鼻腔,轻轻浅浅,像一根细细的丝线缠着她。
她想他了。
于格安静地喝水,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乱瞄,也没敢看她。
季书桥手肘支在膝盖上,托着腮注视他,笑意盈盈:“想我吗?”
“咳咳咳......”他吓了一跳,一口水呛住,咳嗽止不住。
季书桥噗嗤笑,柔软的手心拍着他的后背。
他缓了气息,轻声回她:“想。”
还是没敢看季书桥眼睛。
季书桥也没再应声,空间里安静下来。她就靠着他,保持那样的姿势看着他。
于格又喝了一口水,把杯子放在小几上,似下了决心,嘴唇动了动,开了口:“我回家工作了。”
“不过你放心,我住在这里,每天都会回来。路程也不算远。”
“我在泽信采购部,我大哥让我从基层做起。”
“季小姐,我会努力跟上你的脚步。”
“你就要跟我说这个吗?”季书桥声音柔柔,托腮看着他,眉眼弯弯。
他有些赧然,季书桥忽然抬手在他下巴上摩挲了两下:“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啊。”
视线又落到他的领子上,他穿白色的衬衫,板正挺括,季书桥轻轻笑了一声,手从他下巴上滑下来,转而慢慢解了他的领带,随手扔在地毯上,又慢慢解下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指尖有意无意刮过他的喉结,于格微微动了动,喉结滚动在她指上的触感更加明显,她看见他领口隐隐约约露出的瘦削锁骨,手抚了上去。
于格有些控制不住,她好像在他身上点火,左一下右一下挑动他敏感的神经。他下意识捉住了她放在他腿面上的另一只手,拢在手心里。
“我没有用香水。”他跟着她的节奏走了一步,周遭暧昧气息蒸腾,表白的话脱口而出,“我,我喜欢你。”
“我没想过跟你有这样的缘分。”
“季小姐,我,我很开心。”
他紧张地有些结巴。
还想再说他不是一时兴起,季书桥打断他:“做吗?”
“嗯?”他愣住神,片刻反应过来,“做。”
季书桥溢出一声笑,把他推到在沙发上,自己坐在了他身上。
她不着急进入正题,两个人身上衣服都穿着,她一点一点在他腹肌上磨,柔音靡靡:“你的腹肌好硬啊,我可以摸一摸吗?”
“这里是肌肉吗?我都没有哎。”
于格由着她动,她柔软的手或抚摸或点触在他的肌肤上,带起一阵阵战栗的酥麻。他两只手扶在她的腰上,喉间不清不楚的咿唔。
她玩新花样,不似以往那般直接进入正题,今天兴致很高,喜欢对他言语调戏。
又弯下身,轻轻抚了抚他泛红的眼尾,鼻尖在他的鼻尖上蹭,靠在一起,冰凉凉的触感非但没有给干燥热烈的两个人降温,反而如红碳入了凉水,激起一层雾。
唇有意无意地从他的嘴上擦过,就是不停留。
于格身下有些难受,双臂把人拢住往他身上带,两个人贴在一起,身躯燥热。他亲了亲她眼角的痣,季书桥被他弄地痒,低头咬上了他的喉结。
力道不大,贝齿咬了一口,灵巧的舌尖刮了两圈。
于格一声闷哼,手臂上力道大了些,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
季书桥挣脱他的桎梏,微微抬起上半身:“我好像还没有吻过你耶。”
话音落搂住于格的脖颈,倾身嘴唇贴了上去。
她轻轻试探,在他唇瓣流连,不经意被于格占了上风,他推开她的牙关攻城掠地,嗅到她身上清甜的香气,像沾了露水的甜果。
她被他吻得喘不上气,分开的时候,两个人唇瓣都是晶亮丰润,她看见于格眼睛里掩藏不住的**。
“书桥。”他喃喃喊她,微微直起身解开全部纽扣脱了衬衫。
被雕刻过的腹肌在光影下轮廓凸显,线条清晰地分了块,她坐在他身上,挺直后背抬手解了头发。
黑发铺散在雪白的肩头,刺激他的眼球,于格抬手抚上她的胸。“嘀”一声,大门被打开了。
“啊!”
“对不起对不起......”
三个人同时被吓住,季书桥尖叫,于格迅速软了下去,季忠义站在门口连连道歉。
季书桥从他身上下来,胡乱扎头发。于格脸通红,手忙脚乱穿衣服,慌乱中还是一丝不苟扭上了全部衬衫纽扣,没有错位,又弯腰捡起自己的领带。
季忠义看清了是他,揉了揉额角,一脸正气,丝毫没有搞乱别人好事的歉意。
还嗤笑:“这就是你那个日本的不虚此行?”
季书桥没回答,瞪了他两眼:“你怎么来了?”
“不好意思,打搅你好事了。”他话这样讲,脸上可没有一丝丝不好意思,只有看好戏的揶揄。人往另一处的沙发去,经过于格,于格喊人,“哥,晚上好。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季忠义停住脚步,把他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站住,一会儿有话跟你讲。”
“还有,别叫我哥。”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