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出门,陈念姝久违地睡到了日上三竿。她睡眼惺忪地靠在枕头上,给顾周宥去了视频电话。
顾周宥正准备去洗个澡,刚好接了起来,镜头虚焦怼着他的下颌。
刚起床,陈念姝的声音朦胧,起雾般带着些混沌气:“去干吗?”
“洗澡。”顾周宥的声音清冽,带着小雨的潮湿清新,像是浸泡在水里一样隔绝了所有的杂质。
那阵声正好给陈念姝泼了盆水,顷刻间,她起了兴致,弹坐起来。陈念姝目光炯炯地盯着顾周宥,颇有些不怀好意。
顾周宥“哼”了声,脸颊受力微微鼓起:“说吧,又想干嘛?”有什么花招尽管使过来吧。
“想看你洗澡。”陈念姝笑吟吟地提出请求,眼神上下扫视他,毫不遮掩欲/望。
“那你别出声,我们家隔音效果不好。”顾周宥应对自如,洗个澡而已,她想看就给她看吧。
“嗯,我躺着看,要脱光的那种。”陈念姝顺势躺了下来,等着顾周宥发福利。
顾周宥看了一眼顾国源和周俪的方位,蹑手蹑脚地跑到了三楼洗澡。刚进浴室,顾周宥就把手机正正方方地摆在了镜子前。窸窸窣窣的声响下,衣服脱了个精光,露出沟壑深邃的腹肌。他一吸一抽地蠕动腰腹。
像是不小心点进了18/禁脱衣主播的直播间,看着男主播正大光明地擦边。陈念姝做了个吞咽动作,面不改色,但内里汹涌澎湃,刺激得不行。她强装镇定,绝不能在自己的场子落于下风。
发完福利后,顾周宥耳根通红,原本想着陈念姝先偏过头,他再顺势暗灭手机。可看到屏幕前气焰嚣张的模样,颇有与虎谋皮的无力感。
他把手机摆平,不再允许她看了,只让她听声。陈念姝长舒一口气,画面感什么的,她大可自己听着声想象。真的看到了,反而不自在。
热水从花洒中倾泻而下,珠落玉盘,炸开淅沥沥的水声。不过一会,水雾氤氲,如临仙境。顾周宥单手覆在浴室的玻璃上,擦掉洇上的蒸气,看向浴室外的手机。
镜头里的陈念姝像是睡着了似的,一声不吭。顾周宥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陈念姝。”
无人应答。
真睡了?顾周宥一脸狐疑地看着手机,抬高音量:“陈念姝。”
陈念姝不逗他了,原本想把稀稀落落的水声当作A**R助眠。现下,脑子里却突然有了画面感,陈念姝决心抛掉羞耻的思想,去浴室刷上了牙。
水停,万籁俱寂,刷牙声如同永动机声声入耳。顾周宥把手机屏往背面一扣,防贼一样防着她。
陈念姝咕噜咕噜吐掉泡沫,顺势坐在了洗手池上,一脸黑线地看着屏幕前的黑影,等着他再拿起手机。
镜头晃动,顾周宥重新拿起手机,迎面对上屏幕前的陈念姝。
她一脸幽怨地看着顾周宥:“你真当我流氓啊?”
“我没有。”顾周宥心口不一。嘴上理直气壮,一副高风亮节的清官样。实则内里腐朽不堪,压根不能深挖。
陈念姝上手解自己的扣子,顾周宥蹙眉,声音急促:“你干嘛?”
“还给你罢了,两清。”陈念姝逗他。
顾周宥眼神回避,低下头像是一个打翻碗筷的小狗,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顾周宥妄图阻止她的行径,无果,陈念姝已经脱掉了外衣。
“看镜头。”陈念姝的声音如同车轱辘一样倾轧下来,沉甸甸地压在顾周宥的身上。
“我没这个意思。”顾周宥紧阖双眼,把手机摊在洗手台上。
“嗯,来不及了,看镜头。”陈念姝的声音如爆胎般强势。
顾周宥缓缓睁开了一只眼,陈念姝身上还穿着一件保守的吊带,只露出了锁骨和手臂。他长舒一口气,倚在洗衣机上,举起手机盯向镜头沉吟。陈念姝左肩那道齿痕占地面积很大,透过镜头也格外显眼,存在感很强。
陈念姝右手抬起镜头,调侃道:“顾周宥,你真是一个原始的野蛮人,我昨天都不敢侧着身子睡。”
顾周宥不甘示弱:“我今天一回来,看到我脖子上的伤口,家里人就问我是不是谈女朋友了。”
陈念姝沉吟:“哦,那你怎么说的?”
“嗯。”
“你真诚实。”
“......”
傍晚,陈正道和舒湘一前一后地回到了家里,一家人沉默地吃了顿饭。陈念姝低头扒饭,小心翼翼地开口:“爸,妈,我想打个耳洞可以吗?”
舒湘看了一眼眸光闪烁的女儿,愣了愣神。原来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都上大学了,随便一件小事你不问我都不敢做的程度了。
她机械地点了几下头,沉默地扒拉碗里的饭。
当初陈正道知道她打了耳洞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大反应,没想到反倒是妻子反应这么大。但他们都心照不宣地略过这个话题,不再提起。
舒湘有很多次想解释原因,但性格使然,便作罢了。比起受到女儿的误会,主动化解矛盾对她来说,更不是一件易事。
得到同意之后,饭桌上又鸦雀无声,只有陈念姝忐忑不安的心在说出来之后得到了一丝慰藉。
本想和林溪肴一起去打耳洞,但她也不知怎的,越来越神秘,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一个假期没有见到人影了,只好作罢。
国庆,趁着顾周宥还没去集训,陈念姝拉着他去青苑城商场找了家手穿的店。
点好位置后,女师傅直接拿起一根银针想要穿过去。顾周宥注意到她的举动,眼疾手快地制止了:“是不是忘记打麻药了?”
女师傅哭笑不得:“这是直接穿过去的,不打麻药。”还打麻药,光顾着打麻药,忘打你了。
“直接穿过去?”顾周宥紧锁眉头,一脸不可置信。
“是。”陈念姝碰了碰顾周宥的手,示意他放宽心。
或许是从事这个行业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纹身。这个师傅满是纹身的手臂,很能稳定陈念姝的心神。她的手速很快,一下就捅了进去,给她戴上了银饰。陈念姝的左耳薄,痛感很低,便以为右耳也是这样。但她的右耳垂有点厚,捅进去费了点力,痛感比较强烈。
陈念姝和顾周宥在位置上坐了会,等凝血了才走。
“疼吗?”顾周宥盯着她的耳垂微微出神。
“没你咬得疼。”
这一茬到底多久才能过去。顾周宥假装咳嗽,略过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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