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小子穿女装这么让人惊艳!”我一出场语文老师的声音便不大不小的飘了来。
“大丈夫能屈能伸方为俊杰,又怕何人耻笑?”
“孤此番出兵,若不灭汗,誓不回程。爱妃不必多言!”
“王心已定,妾不敢多言。如此,何日发兵?”
“明日,爱妃可同孤一同前往。”
(白)项羽连败,四面楚歌之声响起。
“爱妃,敌兵四路来攻,孤欲杀出重围,爱妃紧随孤身后。”
“妾身本良将之后,岂肯牵累大王。此番出兵,倘有不利,且退往江东,再图后举。妾愿与大王一起杀出重围!”
(白)项羽与虞姬合力杀敌,最后被逼到了吴江边,战马也死了。兵卒上前劝,追兵已到,请大王速速上船。但船只能载一人离开。
“孤王杀得大败,已无颜见江东父老,爱妃速随兵卒离开。”
(白)项王口中所说与所做皆然不同,提剑刺向背身而立的虞姬。
“大王能否靠近听妾最后一言?”
(白)虞姬倒在血泊中挣扎。
“也罢,爱妃有何话说?”
“冥府阴冷,妾需大王暖床!”
(白)虞姬费劲最后的力气用匕首杀死项羽。剧终。
节目完了之后安澜抱着肚子躺在楼道里笑的快断了气。还好音箱声太大,不然级主任肯定给他一个处分。
“神经病!”我白他一眼,边擦脸上的妆边骂他。
“哈哈哈,暖床?亏你想的出来。”他继续抽风似的笑着。
“原台词是什么来着,我瞅瞅。”蓝河说着拿出剧本看,然后也开始抽风似的笑。
“共赴和暖床之间的差距那可不止一点点。”女生中有人开始吐槽。
“一个是说情话,一个是耍流氓,那是天壤之别?”
“你故意的是吧?”云也见大家都在那儿笑,冷着脸问我。
“对,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我一把将她按倒在楼道里,低声的警告她一句,然后才放开。
“有病!”她愣愣的在楼道里躺了半晌,然后才缓缓的坐起来,继续卸妆。
晚会完了之后已经是十点钟的光景,我们班好多男生喝的有点多。我也喝的有点头晕,斯寒说我们可以打牌打到天亮,只可惜提议被大家拒绝了。
“兄弟,快期末考试了,我看你再不采取点措施,你这整个人怕是要废了。”安澜搂着我的肩,醉的不轻,快连话都说不清。
“采取什么措施?”我眯着眼问他。
“跟我来。”他摇摇晃晃的拉着我下楼,我本来想着他可能有什么特别的惊喜给我,结果是他叫了一帮人去K歌。
“明天还要上课。”我心里有些拒绝,因为我在那帮人里看到了云也。
“你喝糊涂了吧?放了三天假呢!”同桌开口提醒我。
“喔!”
我们一帮人在门口又拦了几辆车,去了商业街的KTV。那里环境很好,我是第一次去那种场合。
苏岩一去就是点歌。
我也连着点了两首《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痴心绝对》。
唱痴心绝对的时候起初是我一个人唱,唱到后面苏岩也不甘示弱的加入进来。我们两个第二次合唱,已经很有默契。
谭晶晶吹了吹口哨,来了一句:“苏爷,我打断一下。这木易确实算是暗恋,可是你呢?你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晶晶,你喝醉了。”云也一把将谭晶晶拉回座位里。
苏岩没有回她的话,继续唱歌。我知道他也心中不爽,尤其对我有点不爽。
包厢里光线很暗,我唱完之后坐到了最暗的那个角落里发呆。待我回神的时候云也已经坐在我身边。她就那么静静的盯着我,LED灯带的光暗了又明,将她的脸印的明暗飘忽不定,表情也模糊迷离。
她的手就在距离我手不到两厘米的地方,如果我稍微动一下,就有可能碰到,有可能触及那专属于她的温度。
可是,我没有那个勇气,从开始到结束,说要跟她做朋友的是我,说不再跟她是朋友了的也是我。
我突然发现,一直以来装情痴的人是我,将她推出去的人是我,自我放逐的人还是我。
“你――”
我们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我尴尬的咳了咳,然后示意她先说。
“这歌真好听。”她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震耳欲聋的音响声灌入耳中,搅乱了我所有的思绪。
“给哥让点位置,让点位置!”安澜说着推了一把云也。
就那样,云也毫无防备的撞入了我的怀里,撞的我愣了半晌。
云也对我的戒心很大,她很快撤离了我怀里,歉意的来了一句:“抱歉!”
我的呼吸就在那一刻仿佛被什么攥住,逐渐困难。
我必须得承认自己喜欢她,可是她对我起初是讨厌,如今是生分客气。这些都跟喜欢一点点不沾边。
我知道,安澜将我拉出来,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我继续颓废下去。他所有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可是我平日里挺洒脱一个人,就是在喜欢云也这件事情上过不去。
“我好喜欢你。”我喃喃自语一句。可是音响的声音太大了,我的声音很快石沉大海。
“你这个人为什么一直冷冰冰的,都不会笑吗?”熊斐站在沙发上,爬到了站在那儿唱歌的斯寒背上。
因为刚好在话筒旁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大家都能听得见。
“我一直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斯寒倒是很坦然的应一声,然后示意熊斐坐下。
我还是第一次见斯寒心平气和的对一个试图靠近他的女生说话。他对熊斐还不错的原因是因为云也,这个我能理解。可是他这么做,无非是让熊斐对他的感情越陷越深,最后受伤的会是熊斐。
“兄弟,认识你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你这么优柔寡断。你倒底在怕什么?”简一凑了过来,盘腿坐在了我对面,一副跟我爸一样要审问我的架势。
“你喜欢泼猴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我问他。
“那个时候我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喜欢我,可是你跟我不同啊,你们两个是落花有情,流水有意。”
“是我一开始就把所有的事情搞砸了,我如果真跟她在一起,作为一个男生。你觉得这种出尔反尔的人在对方眼里会成为怎样的角色?能给对方那种脚踏实地的安全感吗?”
“木易,你在自己心里画了个标准,然后将你的标准强加在了别人的感受之上。你能划线,别人就不能吗?你要换位思考,至少以我的角度来说,你千方百计的接近人家,等人家放下戒心,准备请你去喝一杯茶的时候,你却突然在自己周围筑起了高墙。一颗芳心撞南墙,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简一说的没错,我是在心里筑了一道墙,墙里躲着的人虚情假意装情痴,墙外站着的人完美诠释痴情种。
可是,感情的世界里哪能真正分得出是非对错,只是局中之人被当时那种想要爱的情感冲昏了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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