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会不会有隐世高手来比试?”重剑少女好奇地询问。
“当然有啊,我上一次就见着了一位。”
“你输了?”
“臭丫头!”老者骂了少女一句,“我是说我见到了,不是说我和他交手了。那人一路赢到底,我记得那个时候是一把子母剑,名字我已经忘了。”
“那他还会来吗?”
老者向场中扬起下巴,“臭丫头这你就不知道了,赢过的人不能再参加,这是规矩。”
少女点头,“哦。师父你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啊?”
老者回忆了片刻,“不记得了,好像五十多年前了......应该是这钟离瑾的爷爷那会。”
“哦,师父你真能活。”
“臭......是不是喊你了?”老者侧耳听,不确定又询问旁人,“小兄弟,刚刚是不是喊了李不言?”
“是是,是前辈?”
“哦不,是我的傻徒弟。”说着推了一把旁边的少女,“快去快去。”
第一组上场的四人,三男一少女。
秦影此时极为专注,在场的大概有上百来号人,参加比试的不知道有多少,想到自己,他内心不免有些紧张。
反观林英之,盘坐着,手抓着腿,心不在焉地看着比剑。
她想知道钟离家有没有玉衡,以及在谁手上,好让她确定,所谓玉衡是不是她认为的白玉骨刺。
但她一时不知从哪下手,如果直接绑架钟离瑾不知道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这时台上已经开打了。
四人混战,多数人会选择先两两联手,先淘汰对面二人,再和盟友争夺入下一轮的资格。
但是少女李不言显然不打算这么做。
互相报过姓名之后,李不言率先动手,弯身拔剑,重剑落在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她朝剑身一脚踢出,重剑带动身躯向前,她抡起胳膊,重剑在她背上转出残影,另外三人甚至看不清她的动作。
借助惯性的力量翻转剑招,重剑携带着浓重的杀气,仿若一道黑幕遮蔽了日光,另外三人忙不迭向四周躲避。
有两人撞到一处,对视一眼后互相提剑攻击。
李不言抡着重剑在台上如若游龙,她身形飘忽,一人高的重剑在她的挥舞下仿佛毫无重量。
“英姐,这么重的剑,不会很笨拙吗?”秦影突然发问。
林英之缓缓转头,茫然地问:“你说什么?”
秦影向场上努了努嘴,“我说这剑看起来这么重,不会很笨拙吗?”
林英之看了片刻,又想了片刻,“重剑和普通长剑不同,要借力打力,抡起来有气势和力量。”
“你会用吗?”
“没用过,可以试试。”
他刚转头还想说什么,余光撇见台上有一人被撞下,那人瘫在地上一时间无法起身。
重剑落地直直插在台上,少女抓着剑柄侧腾起,飞身一脚揣在另两人胸口。
落地双手抓剑,旋转带动剑身飞舞,趁一人不备剑身拍在其背部将其击落石台。
第三人想要横剑格挡,但是被重剑的气势所破,自己跳下了石台认输。
“李不言胜!”
“好厉害啊......英姐,等到我上场了你好好看,尽到一个做师父的责任。”秦影语重心长地说。
“我不对你负责。”
秦影抠眼睛,假装没听见。
接下来的几组,实力悬殊倒是没有那么大,台上几人基本难分伯仲。
有一组的光头没有带兵器,钟离瑾本想让他选一柄剑,但是他却拍着腰上的红布说这便是武器。
林英之突然想到秦影也没有趁手的兵刃,若白玉骨刺现在的名字是玉衡,而钟离家手上也有的话,将骨刺给秦影用说不定能引出另一把玉衡,到时候下手也更方便。
如此想着,她悄悄拿出骨刺,“你用它。”
手上突然多出个暖玉,秦影诧异看向林英之,“我用,那英姐你用什么?”
“我用什么都可以。”她淡淡道。
“不在观秦影!”他还在低头想着这白玉,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
他往台上望了一眼,转头对林英之,“英姐我上台了。”
她点点头,看见穿着白月袍的姑娘抱胸上台。
秦影对上了月影门的屏儿还有另外两个江湖散客。
四人站于四角,秦影和屏儿在斜对角,他突然朝着屏儿挤眉弄眼,努嘴示意她对付左手边的,自己对付右手边的。
“切——”屏儿砸了一声,对他翻了个白眼,随后出手对付左边的男子。
滑至那男子腿边,她双手释放银针朝男子关节处射去,而男子迅速侧翻,积蓄内力朝屏儿头顶一掌推去,后者面不改色以拳击掌。
“呃!”男子收手下蹲,低头一看掌心已经被刺入银针。
此时台下有人发出一呼,钟离瑾也吃惊地看向台上,又转头和钟离音对视了一息。
他看见了另一把玉衡。
这一幕被林英之尽收眼底,她肯定她手上的白玉骨刺就是他们所说的玉衡。
同时屏儿也见到了那柄白玉,微微诧异之后又专注于自己的对手。
秦影在屏儿动手的一瞬间朝着右边的红衣男子出手。
他没有任何犹豫,握住玉衡正面刺出,红衣男子举刀横挡,刀面受到冲击发出铮鸣。
红衣男子不可置信,他被震退了两步,而秦影也吃惊地睁大了眼。
他果断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踢向刀面,没有了铁片的重量,他的横踢较之前更加凶猛。
白影划过刀面刺向红衣男子,一击不成收手,他胳膊绕过肩膀刺向红衣男子的手臂,后者硬着头皮一刀砍下。
当——
刺耳声响起,红衣男子的刀从中断裂。
“你!”红衣男子愤怒扔下断刀,双拳带着怒意朝秦影猛烈袭来。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秦影后翻远离,带着歉意呼喊。
他反手握刺,趁红衣男子出拳,深呼吸一口,歪头一拳打向其肘间,打乱红衣男子节奏,随机一掌一拳将他打下石台。
那边,和屏儿交手的男子腿上手臂和脸上皆中银针,被屏儿一踹下台。
这时,台上就剩秦影和屏儿两人。
二人面对面,平息一瞬后,秦影再次出手。
刚才他用余光瞥见,这小姑娘是暗器流的,银针细小,但无孔不入,他要先发制人。
他速度极快,瞬息便来到屏儿跟前。
面对来势屏儿眼神突然凌厉,只伸手一弹,一根更加粗大的银针朝秦影额头刺去。
他来不及躲避,扭动腰部旋转,同时玉衡出手弹开银针。
那银针竟然在空中转弯,锁定秦影的方向再度刺出!
他朝前翻滚,再转身时银针已再度袭来,而这时一丝银光闪过。
他突然看见了银丝,是银丝牵动着银针,而控制银丝的便是屏儿。
屏儿双手大开,银丝仿佛琴弦,她在琴弦上不断拨动,银针就是弹出的乐声。
一个躲避不及时,银针刺入手臂,他瞬间抓住这个机会,趁着银针收回一把抓住,旋转后翻再站定时银针已被稳稳踩再脚下。
他用玉衡勾着银丝,学着屏儿的模样双手大开拨动琴弦。
屏儿瞪大了眼睛,突然的力量拉扯她往前。
秦影本以为她要摔倒,没想到她翻滚一圈便稳住了身形。
正当她要再次弹出银针时,秦影大手一抓,用力一拧。
“哎呀!”屏儿的肩膀已经脱臼。
“你!你这个混蛋!”屏儿护着肩膀,高声尖叫。
秦影耸肩,在屏儿还要扔出银针前拧住她另一只胳膊,将她提起扔下石台。
“不在观秦影胜!”
屏儿被月影门师兄接住,接好胳膊后跺脚高声道:“师兄!他弄断了我的胳膊!”
秦影听到女孩的控诉,只是耸耸肩,坐回到林英之身旁,“没断,只是脱臼而已。”
他装作从容,捂着自己的心口,却能听到胸膛里面的心跳,台上发生的一切他几乎没有思考,全是身体的本能。
他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竟然能上手打架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恍惚,这是自己的力量,他会打架了?
“英姐,这是我自己打赢的吗?我竟然能打架了,跟你之前,我还只会爬树......”他问林英之。
“不稀奇。”林英之放下腿,“你之前跟过不止一个人学功夫,有底子,只是没经验。”
他猛然转头,林英之甚至没有看他也没有惊讶。
他从来没提过自己之前的经历,而她竟然能看出来他的底子。
顺势坦白:“嗯,以前跟着老爹东奔西走的,碰到谁就跟着学了点。还给你英姐。”
秦影将玉衡交还给林英之。
“你收着吧,不要弄丢了。”
交还的手顿住,他不发一言收起。
“刚刚那位小公子手上的是什么?为何有人很惊讶的样子?”施羡棠和薛忘忧坐在一处,他好奇地低声询问,“我看到钟离家主似乎也很惊讶。”
“不知施公子是否听说过玉衡?”
“莫名出现的弑君之器,略有耳闻,莫非就是这?”施羡棠向秦影方向望去。
“按照书中所记,恐怕这就是玉衡。我听闻几年前,钟离大公子曾在北边与人交换得到一柄玉衡......钟离家代代铸剑师,想必不会认错。”薛忘忧思索道。
“嘁,大惊小怪......”人群中,黑衣男子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扇扇子,对着讨论的众人不屑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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