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安侯冷笑:“那本侯与沈二公子较之如何?”
崔庵立刻道:“说到沈二公子,两年前他随军出征,老奴曾有幸见过他一回,他弯弓盘马箭无虚发,身手好不侯俏,那时侯他才十七岁,没想到已经有了如此身手,真是神俊。”他故意顿了顿,在奉安侯即将黑脸才说:“但老奴听到最多的还是咱们侯爷,这两年来侯爷在京,但以前横击左右,泪杀魔首,突阙屡屡吃败仗,那风光可是现在的沈二公子也比不上的,听说魔军如今再听到奉安侯三个字还是恨不能望风而逃呢,这熟高孰低,还用老奴说吗?”
“夸张。”奉安侯明显被崔庵的一番话取悦了,接着道,“沈洵梵这家伙真以为打仗能打一辈子吗?说什么守一辈子疆,倒显得我贪图安逸了,我的政治才能可不比打仗差,难道我要一辈子苦哈哈地守在边疆才是为国贡献,我的父亲卫大将军为国战死又如何,这么多年过去了又有哪个百姓记得他,若不是卫贵妃得势,怕是谁也不识。反正我与沈洵梵那个老榆木疙瘩不同,我就是不想自己挣的功名为别人做了嫁衣,他仰受万民称赞,凭什么我就要战死沙场?”奉安侯看向座上明黄色的那个雍肿肥胖的身影,分明已是暮死之人。
崔庵连忙道是,说罢又给奉安侯倒了一杯酒,“那老奴自是要长久地跟随侯爷的。”
奉安侯不置可否:“你倒是个机灵的,就是出身差了点,但看在你尽心尽力地伺候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有好处我自然是想着你的,毕竟你是自家人,旁的我一概看不上。”
这话将崔庵这个老滑头哄得服服帖帖,只恨不得当场跪下给他磕头,瞬间干劲满满:“有侯爷这句话,老奴也就知足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侯爷就是老奴的再生父母,老奴这辈子都会好好效忠侯爷,只要侯爷不嫌了老奴,老奴往后为侯爷上刀山下火海那都是使得的,哪怕侯爷现在叫老奴把脑袋给侯爷割下来当凳子坐,老奴也是不带犹豫的。”
这话就吹得过了,奉安侯知他是什么属性,于是道:“那你把脑袋割下来吧,正愁没有好的酒樽呢。”
他用手指抬起崔庵的下颌,笑得恶劣:“本侯正愁这里没有什么好玩的,准备打磕睡了呢,这酒味道如此好,你来给我助助兴。”
崔庵吓得脸色惨白,这倒真的像他会干出来的事,前月他的一个侍妾跟别的侍妾争风吃醋,后来又怕失宠,便在奉安侯的食膳里下药,结果睡是睡了,却把人往死里折腾,清醒后让人拖出去砍了,还扒光了衣服挂在院子里七天,给那些不安分的侍妾吃了剂定心丸,再也不敢惹事。
那侍妾好歹也是从小侍奉他的,又爱宠那么多年,仅仅是耍了点小手段就死得这样凄惨,又何况是他,他其实自己也知道,纵他如何为他鞍前马后,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奴才而已,他现在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半分动容。
见他吓得全身抖得不成样子,奉安侯才哈哈大笑:“你瞧你吓成这样,还有胆子跟在本侯身边,还有胆子跟本侯吹这么大的牛?”
正在这时,面前的舞姬从袖中飞出刀剑,此人画着时兴的仕女妆面,浓妆艳抹,一脸白泥还蒙了块半遮半露的纱,长剑划破了奉安侯的衣摆,奉安侯武功不差,从前左右是个战功赫赫的将军,但在京里酒足饭饱思□□的这两年浸淫下,功夫已经较之从前不知退了几,这刺客也是一副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模样,招招都不要命似地和他打。
李琅琊坐在对面,她被那张撞她眼里的浓妆鬼脸唬了一跳,正纳闷这是何方妖孽……怎的隐约还有点面熟?
打斗场面愈发混乱,大家都惊慌失措,李琅琊侧身而行,一支箭杆擦着她的鼻尖射过来,李琅琊向后一避,不慎跌倒在一张桌案之上,生生将这张桌案向后推了一迟,汤水溅满桌角,原本她应该撞在桌角,但有一只手,在那瞬间包裹住尖锐的桌角,她的后脑勺连带着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重重地压在了那人的手背上,李琅琊转头,现浅绿圆领袖的柳连兰自然收回手,屈指看着手背上的红印。
而乌市玹则护住了他身后的阙公主,阙公主妩媚的眼中带笑,充满钦慕地看着他,似乎已经将他认定,原书中并没有刺杀环节,但李琅琊也知道乌市玹做出的反应是无比正常的,一个公主,一个奴才,孰轻孰重,还不分明?
李琅琊抬眼去看那名女刺客,她已经被赶来的侍卫擒住了,奉安侯则捂着伤臂暴怒,卫贵妃一把捂住前胸,脸色铁青,奉元帝立刻抱着她宽慰。就此听卫贵妃弱柳扶风从鼻子里哼唧出一嗓子变调的颤音:“将这贼人的脸洗干净……本宫倒要看看何人如此大胆当众刺杀本宫的胞弟。”紧接着又看见奉安侯伤了手臂,惊怒道:“快,去把太医请过来。”
几个宫奴很快抬来一口大缸,里面是刚化冻的冰水,两个擒住刺客的侍卫将刺客的头部下按,按着足足有好几分钟,快要将人憋死了才松开手将她的头拉上来,如此反复几次才将她面上的妆容都干净,露出一张清水芙蓉面,是夜蛮!
李琅琊正要往前扑过去,却被一只手环腰要挡住了,赫连当道:“你与刺客认识?”
李琅琊犹如被劈头的冷水泼下,喉咙里滞沉难当,乌市玹的目光在女刺客面上一顿,随后看向李琅琊,李琅琊僵硬着脸,只听他冷声道:“过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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