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也有几人附和道:“是啊,今天我的妻子也就这么没了,你那灯有毒,我们怎么办,竟如此残害,今天你们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就别想走!”
面前一位姑娘面色惨白,被刘司业搂在怀里,她竭力向推搡的人群解释道:“我没有下毒!这其中定是有误会,你们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给你们一个交代。”可惜她的声音很快再次被淹没在人群中,根本没有人愿意听她辩解,
李琅琊正要避开人流,一道利箭从对面高楼飞出,滕女立刻出声提醒:“小心!”随后猛地推开李琅琊,李琅琊在听见小心后已经反应过来避让,滕女没有碰到她,反倒她自己被箭矢射中,李琅琊看向远处射过来利箭的方向,什么都没有看见,对面是座弃楼。
周围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纷纷散开,有人在人群道:“刘司业的夫人容娘子是女郎中,快抬进去让季娘子看看吧。”
“还敢让她给你朋友看病啊,不怕她下毒害人啊。”
容娘子连忙辩解道:“这毒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姑娘若是担心,不若到前面的圣春医堂去吧。”
李琅琊看着她焦急和善的脸,忙道:“劳烦娘子帮忙将我朋友扶进去。”
容色帮忙将人扶进去,屋里面泛着中药香,她立刻唤道:“小舟,你来看下病人。”
面前的帘帐走来一位极其美艳的女子,立刻上来接过怀中的人,将滕女平放在木榻上,接着取来剪刀开沾了血的衣襟,用热水布帕清理了下伤口。
“你是狐族?”李琅琊闻到她身上独属于狐族人的气息,但这位隐身似乎并不想与她说话,容色忙找补道:“隐舟是哑女,本来不哑的,可惜…”
隐舟听见她说话瞪了她一眼又转回屋子里去了,过来查看过伤势,“幸好此箭无毒,只要将箭取出来,将伤口包扎好就行了,你取条布帕来给她合在口角里,不要因为痛不小心伤到舌头。”
滕女的意识还有几分清醒:“不用,这点疼…对我来说算什么。”
容色也不再废话,握着箭矢用力将箭拨了出来,滕女眉头紧皱,却一声没吭,李琅琊倒是极佩服她的定力,之后容色便帮她上药包扎,处理完后滕女立刻要下榻,李琅琊伸手按住她:“动什么,你的伤口会裂开。”
滕女道:“小姐还在等我们,不能耽误正事。”
李琅琊摇摇头:“你告诉我她在哪间厢房,我去找她,我也有点功夫,不用担心。”
滕女犹豫下,随后点头道:“二楼最靠里的那间包厢。”
妖冶玉面色没有半分变化,颇为轻蔑地看了她一眼:“那你又为何不嫁?既想要郑家的财富,又想要当高官娘子,妖冶芷,你倒是比我这个做姐姐的有野心得多,可你也不想你自己的出身,我的母亲出身陇西李氏天下尊贵者不过数十家,她在其中之一,嫁到府上时是百万嫁妆,而我本人虽为半妖,却流着李氏的血,你的母亲不过是侍奉在我母亲身边的洗脚婢,你还是凡人,竟也痴心妄想要嫁入隋国望族,你这般奢望,我也不会阻拦你,可我与你们母女二人究竟有什么仇怨,竟值得这般憎恨,当初你母亲使计害我,致我恶名昭著,成了个弑母杀弟的恶人,苦守庙庵十余年,如今我回来,你们又想将我的婚事当作你们的筹码,我知道你最近在和陈郡谢氏接触,他们虽是老牌望族,可因为当权和代王共同谋反,参加秋庭之变,中途见势倒戈,功过相抵,但到底还是失了圣心,其父谢永安死后,谢家到此一蹶不振,但圣上仁慈,仍保留了谢家永宁公的爵位,其家次子朝廷不少债,都是当初挪用军饷而欠下的空空,你便想利用郑家给予的百万聘礼去补了这亏空,让他们迎娶你对吗?”
她记得上一世她虽没有被迫嫁给郑家,但永宁公还是娶了妖冶芷,永宁公已娶过妻,所以妖冶芷便算作是续弦,永宁公谢元征其下已有原配所生的一子,因永字公不喜原配,因此对此子颇为苟待,妖冶芷嫁过去后更是痛恨长子,几次三番耍各种阴谋诡计致使长子谢玄度外贬,他就是上一世那位心狠手辣的镇北王,扶持太子登基。
而后因为妖冶芷,她也几次三番被谢玄度针对,好几次死里逃生。
妖冶氏更是被以谋逆之罪抄斩数百人,大伤元气,至此彻底没落。
她倒不在意妖冶氏怎么样,只是她这次可不想再被镇北王针对,若能有他的心助乌市玹夺储估计事半功倍,先不论为她自己,单为人族,就该全力扶持乌市玹,他自己也是凡人,必定对人族有更多的同理心,又在绣衣楼待过那么久,他已经答应,若他登基,再不用角奴兽奴这样残忍的制度。
而且,他知道自己李宝华的身份,虽然她并不知道他如何得知,可眼下不站在他这边也没有办法,一旦他揭露,自己又会变回奴隶身份,别说为父亲平反,连保全自己都做不到。劝妖冶芷回头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另寻机会将谢玄度救下来,以博好感,劝说他为乌市玹出一份力,只要乌市玹将他委以重任放在战场,必定威名赫赫,届在朝中说话自有三分重量。
妖冶芷见她半天不说话,已经无视自己的模样,嘴角一撇,“来人,将她绑起来。”
又是这样的戏码,但她早有预料,她记得上一世是她回到府中她们才公然将她绑了送上马车,想让她和郑氏生米煮成熟饭,届时不嫁也得嫁,没有想到,今世她们这么快就动手,还得了她在酒楼的消息,究竟是否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也罢,上一世她之所以和郑家婚事不成,是因为郑氏子在鲛珠宴前夕暴毙,她上一世不得机会靠近尸体,这一世却有心救这个郑氏子,她被下了药,可郑氏子虽痴傻,却对她礼遇有加,更是每每慷慨给予她银钱,虽然说出来丢脸,可当时郑氏子给予的银钱的确成为她在很长一段时间安身立命的资本,她要去看看,郑氏子是否已经中毒而尚未察觉。
于是她并不反抗,再者说,这也是她报复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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