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霍安那就离不开虞姚,谈起虞姚也离不开霍安,两人短暂而又漫长的一生很少离开过对方。
在两人小时候周围人就有过“虞不离霍,安不离姚”的说法,让人诧异的是性格如此迥异的两个人竟然能玩儿到一起,实在是不能不让人感到惊奇。
除史料记载外,五十年来,根据两人的事迹创作的故事也有很多,有两大类型最受众人喜爱,第一种是霍安还未加冠就大破匈奴,威震草原,改变了自虞朝开国以来被动防守的局面,从此两方攻守之势易形的故事。第二种就是大将军霍安和栖霞公主虞姚的凄美爱情故事了,尤其受人喜爱。
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有男和女的地方就有爱情,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何这两种题材最受人追捧了。
霍安和虞姚的优秀毋庸置疑,二人都是人中龙凤。史料中官方的记载 “一时虞霍”是时间给两人的赞颂。
而我发现,很少有书从根本上仔细追溯两人的成长轨迹,大多都是忽略了她们人生的平淡期,如她们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人,成长过程中是谁对她们有过大的影响,两人之间如何相互扶持的走下去等等。
在霍安五岁那年,有一件事或许对他的命运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霍安出生于征和元年,那年持续了三个月的七国之乱终于结束,他的大父霍震在这场战争中嗅觉灵敏,沉着应对,立下大功,不久便被景帝拜为太尉,霍家一跃成为当朝显贵。这时霍安的降生更是喜上加喜,此时他的阿母夏侯嫣和阿父霍隐感情很好,毫无疑问的是霍安在五岁之前是无忧无虑,健康成长。
征和五年,霍安五岁,夏侯嫣再次怀孕。可是好运并未再次降临这个家庭,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一个传言席卷了长安城,霍隐把有名的风月场所快活楼的一个舞姬藏在外宅,夏侯嫣偶然听说,不信,以为谣言,亲自问霍隐,霍隐支支吾吾,不敢言。夏侯嫣明白过来,心情激荡之下失足跌倒,诞下一个六个月发育良好的死胎,险死还生,大病一场。
没有资料记载霍安此时是什么状态,可以肯定的是霍安受阿母影响极深。他曾说过这样一句话,阿母良好的教育,以身作则,爱恨分明的个性给年幼的自己影响极为深刻,虞姚的默默陪伴,二人相互鼓励是自己走向成功的关键。
夏侯嫣大病初愈后立刻选择了和离,不要财产,带着嫁妆和独子霍安离开了霍府,她劝离了父兄,执意买下了闺中密友临沂公主府外的一块地,建造了一个雅致清幽,深得自然之趣的园子,唤作无为园,带着霍安在这里住了下来,又动用关系,买下了一个商铺,从此把生活重心放在了对霍安教育上。
夏侯嫣在布置课业的同时,临沂公主虞瑾见无为园环境宜人,又认可夏侯嫣才华,便让独女虞姚也抽出时间跟着一同学习。二人同岁,从还不会走的时候就在一起爬了,咿呀学语,蹒跚学步,玩泥巴,这是三岁之前的事了。不久后因为临沂公主驸马秦宏外出做官,两人情深意切,难舍难分,虞瑾就将女儿托付给太后照顾,跟随驸马出了长安,有时也会回来探望女儿。
有一本篇幅很长的小说叫虞霍记,详细地描写了霍安和虞姚从小到大的感情进展,颇为考实。在此会引用以做对本文的补充。
据说,霍安和虞姚虽然幼时一同长大,稍大后性格却完全不同,霍安性格十分开朗,喜欢闹,爱捉弄人,胃口极好,爱吃甜食,导致体型圆滚。虞姚因为是跟着太后长大,非常受宠,礼仪无可挑剔,小小年纪举止优雅,谈吐非凡,深受众人喜爱,俨然小大人,并无童气。
等到虞姚六岁时,临沂公主回来,太后还是对虞姚不舍,经常召入宫中吃饭留宿。
虞霍二人六岁第一次见面就不欢而散,那是冬季初雪后,虞姚正散步到树下,看着不远处的池塘出神,欣赏美丽的景色总是会让人感到愉悦。霍安在完成功课后无聊的紧,四处闲逛,看到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来了劲,悄悄走了过来,挤眉弄眼,示意婢女不要开口,然后突然蹦到虞姚面前,蹲起了马步,作气沉丹田状,虞姚奇怪的看着这眼前这个小胖子。小胖子突然一脚踹在了树上然后兔子一样撒腿就跑,树上的雪纷纷落了虞姚满身。虞姚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气疯了,自入宫后,同龄人对自己都是唯唯诺诺,以讨好的姿态出现。从来没有人像眼前的小胖子一样肆意妄为,简直胆大包天。反应过来后全没了以往的矜傲守礼模样,追了上去,团了一团雪,丢在了霍安的脑门上,两人打起了雪仗,好半天,两人谁也不服气的回到了暗香亭。夏侯嫣虞瑾正在此间谈笑,夏侯嫣说霍安太过跳脱,不重视礼仪规范,实在头疼。虞瑾则说虞姚经过两三年太后的抚养,自己在外又给虞姚生了一个弟弟,虞姚更与太后亲近,和同龄人也玩不到一起,自己也顾不着虞姚,让虞瑾很是苦恼。
二人看到从远处走来的两人,忽然有了主意,霍安和虞姚经常在一起或许可以阴阳调和两人的性格。相视一笑,达成共识。
可是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除了这一次交集在外,霍安和虞姚虽同处无为园中,出去夏侯嫣传课授业外,两人也玩儿不到一起去,整整半年很少说话。
霍安喜欢和各种小动物在一起,乐此不疲,出去也是和阿母夏侯嫣一起去舍食买药材分发给贫寒人家,然后买一大堆零食回去大吃特吃。虞姚则不同,喜欢于安静处读书,欣赏园中各处妙景,闲暇之余和夏侯嫣学习作画,制香,刺绣等事。
有时霍安无聊极了,也会带着大鹅在池塘边小路上等着虞姚,虞姚不知其意,从旁边静静走过,大鹅最坏,看人走来就嘎嘎乱叫跑过去,竟是要啄人,吓得虞姚转身急跑,霍安快步上前给鹅一巴掌,大鹅忙转向一旁。听着哈哈大笑声虞姚回头看去,察觉出被戏弄,自己刚才很是丢脸,这让一向重视仪容的虞姚从此越发讨厌这可恶的小胖子了。
虞霍记这本小说里还记载很多霍安和虞姚这样的事,仿佛作者亲身经历,详细异常。让人不觉疑惑,为何如此真实。
在二人六岁到七岁中大抵这样,矜傲的虞姚被小胖子霍安戏弄,但奇怪的是她从不反击回去,只是更加小心防范,这样久了,较之以往,虞姚不觉也多了些该有的孩子气。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溜走,两人关系逐渐有了变化源自一次并不出奇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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