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归乡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爸爸和妈妈……怎么会这样?”

望着血泊中的父母,结月止不住地发抖,她满怀期待地抬头看向哥哥,迎接她的是冰冷彻骨的杀意,以及正往下滴血的刀。

宇智波信站在阴影里,露出一双血红的写轮眼。

“哥哥,爸爸妈妈……”

手里剑擦着她脸耳朵钉在背后的墙上,疼痛瞬间蔓延开。

她不敢相信:“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测试能力。”他的语气毫无波澜,“我已经厌倦了扮演受世俗观念约束的角色。”

信缓缓向她走来,双眼由三勾玉变成无法描述的复杂图案,她感觉心脏仿佛被插了一刀,无力地跪倒在地。

“啊啊啊啊啊——”

“我愚蠢的妹妹啊……”

忽然,一切都消失了,结月猛地坐起,大口喘气。窗外阳光明媚,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

她又做噩梦了,那个哥哥杀了全族的夜晚,即使已经过去六年,依然反复出先在她的梦里。

等心跳平稳,她慢吞吞地下床,吃着昨天剩下的饭团。

中忍考试结束,伤口也恢复的差不多,卡卡西说要对她进行新的训练,约在甜品店见面。

换好衣服下楼,天空很蓝,阳光很暖,大蛇丸袭击事件后,木叶的建筑被毁坏不少,村民们正忙着重建家园,连小孩也抱着木板开心地乱窜,而她却与这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旗木卡卡西,暗部出身,木叶精英上忍,此刻正悠闲地站在甜品店门口,和同为上忍的猿飞阿斯玛、夕日红聊天。

“卡卡西?你居然会先到?真是难得。”她上前几步,轻描淡写地说,向阿斯玛、红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偶尔也会嘛……”卡卡西突然打住,神色凝重地看向甜品店内,最里面的桌上有刚上的点心和两杯热腾腾的茶,客人却不知去往何处。

“去哪训练?”结月对这种细枝末节并不感兴趣,按部就班地问。

卡卡西向两位上忍使了个眼色,他们像是明白什么,立刻跳上房顶往村外的方向飞去。

“跟我来吧。”他把手插进口袋,“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已经全好了。”结月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肩膀,那里有大蛇丸给她留下的伤痕。

回想那如蛇般蜿蜒扭曲的舌头,她突觉恶心,刀割般的疼痛刻骨铭心,大蛇丸临走前留下的话在她耳边回荡: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我可以给你想要的力量。

她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跟上卡卡西的步伐。

来到他们日常训练的河边,卡卡西说:“今天的主要内容是教你更精确地控制查克拉,同样威力的豪火球之术,有人只需要一个单位的查克拉,有人需要两个单位……”

远处群鸟振翅,乌压压朝东边飞去,卡卡西忽然面色怪异,转头看向村口的方向:“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什么事?”她有些不悦。

“等下再和你解释。”卡卡西跳上树,不一会儿便消失了。

真是麻烦……没了老师,结月只得自己练习,她把远处的稻草人想象成宇智波信,利落地扔出手里剑和苦无,每一个都击中要害。

但是,信是不会站在原地等她出手的。

她的哥哥,是整个家族乃至木叶数一数二的天才,8岁开启写轮眼,10岁升为中忍,12岁加入暗部,14岁灭族叛逃。

她的哥哥……如今是她必须要杀掉的男人。

练着练着,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卡卡西迟迟不归,她感到些许不对劲。

卡卡西算得上冷静持重,突然神色慌张离开,难道发生了什么?她捡起地上的手里剑,往卡卡西的住所走去。

大门虚掩,她站在门口,隐约听到阿斯玛的声音:“凯,如果不是你来得及时,恐怕卡卡西和我们都会被——”

她推开门径直走进去,只见卡卡西疲惫地躺在床上,原先遮住写轮眼的护额耷拉在一边,一众上忍围在他身边,看到她进来,皆是欲言又止的神情。

“你们在干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呃,没什么。”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来人不由分说地闯进来慌张地大喊:“那个信回来了?真的回来了?他怎么敢回来?听说他正在找鸣人?”

阿斯玛叹气捂脸,红微微皱眉,卡卡西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结月心跳猛地加速,指甲深深扎进掌心,虽然难以置信,但他们的反应无一不在表达:信真的回来了,并且已和卡卡西及其他人交手。

她撞开那人,疯狂地向外跑去。

六年过去了,即使再过十六年,她也永远忘不掉他的脸!

卡卡西那样无助,还是第一次见,难道是被信打的?

她的呼吸开始错乱,自己和卡卡西有不小的差距,如果卡卡西也打不过那个男人,她现在过去无异于送死。

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步伐,如果错过,下次再见到他就难了!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拼劲全力一试!信很强大,但她也不再是灭族那晚只会哭泣的七岁孩子!

可他回来的目的不是要杀自己?而是找鸣人?

来不及多想,她踹开鸣人的房门,和日向宁次撞了个满怀。

“宁次?你怎么在这?鸣人在哪?”

“鸣人不在——”

该死!

她暗骂一句,直接从走廊跳到马路上,继续向前飞奔:不管那家伙想做什么,一定不能让他得逞!

路过一乐拉面,她掀开门帘:“你们看到过鸣人吗?”

“鸣人?”一乐大叔挠了挠头,“嗯,我想想,早上自来也大人来过,他们一起吃了拉面,然后就走了。”

自来也?传说中的木叶三忍?

三忍的故事她在忍者学校的时候已经听老师讲了很多遍,但她从未见过这位自来也大人,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他们去哪了?自来也有什么外貌特征?”

“嗯,他们好像说要去木叶附近的集镇,至于自来也大人,外表看起来就是个白发苍苍的高个大叔,他……”

“多谢!”

一口气穿过半个木叶,看到不远处的高耸的铁门,她放慢脚步:除非做任务或上级批准,忍者是不能随意出村的。

“卡卡西要带我去附件的山上训练,但他好像迟到了,让我先去。”

那人打了个哈欠,在名单上记下她的名字,并在她的忍具包上停留了两秒:“卡卡西前辈还是老样子啊!”

成功出村,结月不敢停留,跳上树朝隔壁集镇飞奔。

木叶村隶属于五大国之一的火之国,由忍者及其家属构成,身份代代相传,是护卫火之国的坚实屏障。

虽然和平民聚居地大同小异,但长期实施军事化管理,使木叶村少了很多乐趣和娱乐性,附近的集镇成了不少忍者的消遣地。

旅店内,鸣人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看着地上满是破掉的气球,唉声叹气。

“真不明白为什么要和气球较劲,自来也什么时候才能教我正经的忍术啊!”

他烦躁地将金发揉成鸡窝:早上走得太急,都没和结月说一声,万一她有事找我帮忙怎么办呢?自来也去玩了不管我,要不要现在回村告诉她一下?

下一秒,鸣人忽然十分气馁:算了,她宁愿找宁次或卡卡西也不会找我。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鸣人有些诧异:“这个好色仙人,这么快就被女人甩了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可不能让他再轻易离开,必须要教我忍术!难道我的色|诱之术还比不上那些女人?”

他跳下床朝门口走去:“行了,别敲了——啊?结月?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和自来也在一起吗?有没有其他人来找你?”

“其他人?没有啊。那个好色仙人说是要带我修行,结果把我丢下自己玩去了。”鸣人忽然变得严肃,一本正经地说:“结月,你千万要远离自来也,表面上是三忍,其实就是个变态猥琐大叔,女孩子接近他会很危险的!”

见结月不说话,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卡卡西老师让你来找我的吗?其实,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自来也让我不要告诉别人,早上又走得太急,不过,结月你肯定不属于‘别人’,以后我去哪都会告诉你。”

她没有回应,绕过鸣人走进房间,仔细打量周围物品,像是信会变成家具潜伏似的。

幸好赶上了,那个男人还没有来。

不过以他的能力,找到这里是迟早的事。

现在她要怎么办?带鸣人逃离?还是留下跟信决斗?

肩膀一阵刺痛,结月冷笑一声:在信面前逃跑?她宁愿死。

“卡卡西有急事找自来也,让我来传话。”她面无表情地说。

“不是来找我的啊。”鸣人有些失望,“但是,我也不知道自来也在哪。”

“应该还在镇上,你去找,我等你。”

“一定完成任务!”鸣人乐呵呵地跳窗走了,还不忘补充一句:“等下带好吃的给你。”

见鸣人被支开,她默默坐在床边,低头沉思。

“结月!”鸣人去而复返,在窗边露出半个脑袋,“自来也说有家店的丸子很好吃,你要不要尝——”

咚咚咚。

不同于方才的猛烈,这次的敲门声很轻且有节奏感,仿佛来人是彬彬有礼的绅士。

“他回来了。”鸣人愉快地说,从窗外跳回屋内。

“鸣人!等等!”

“啊?”鸣人回头,右手却往下一按。

门口不是自来也,而是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他低头看了看面前的黄毛小子,礼貌地说:“请和我们一起走。”

鸣人疑惑地抬头,却对上了那双冰冷的写轮眼。

“没想到这样的小鬼能封印住九尾。”一个身材高大的忍者从同伴身后绕出,他背着一把比人还高的忍具,穿着同样的红祥云黑袍,杀气扑面而来,令人顷刻间汗流浃背。

鸣人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向后看去,房间内空无一人。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跟你走?”

高大忍者咧嘴一笑:“可爱的小家伙,似乎还搞不清情况,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干柿鬼鲛。”

“管你是谁?”知道来者不善,鸣人壮着胆子说。

鬼鲛把手放到背后的忍具上,用近似开玩笑的语气道:“信,如果这小鬼跑了会很麻烦,还是先把他的腿砍掉吧?”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木叶,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宇智波信的大名,相传他曾发疯灭了宇智波全族,连孕妇和婴儿都不放过。

“请随意。”宇智波信客气地说。

一道蓝光闪过,紧接着是闪电的声音,墙上瞬间被炸出大洞,鸣人只看见信突然伸手抓住了什么,像抓一只麻雀那样轻松。

鬼鲛讽刺道:“真是一场成功的偷袭啊!”

鸣人将手放在忍具包上,两腿却不听使唤:那家伙!仅用一只手就破解了千鸟!那可是卡卡西的忍术!

“信,这个孩子和你长得有点像呢。”鬼鲛取下武器,悠闲地解开缠绕的绷带。

“嗯。”宇智波信平静地说,“她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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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的复仇
连载中中泠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