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叶伯,神色哀伤。
而第五茗则在心里骂道:狗屁!!
建议的什么狗屁东西!
她第五茗在此,何须做最坏的打算!!
原来,隗晎话外之意,是事情不能顺利解决时,可以从叶清霖这里,斩断这一脉连续命数。
如此来修正。
只是到时候,魂入地府,就不知道送的是何人了…
隗晎一番话,都是站在第五茗的角度,宛如高高在上的神明,理性又淡漠。
瞧着这张与凉离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脸,第五茗心底一暗,急忙道:“清霖小兄弟,你不用想那么多,事情到不了那种地步的。”
叶清霖淡淡一笑,颔首不语。
暮色暗沉,秋风凉凉,第五茗想安慰他两句,忽然一名小厮口中告饶,疾步入了他们的棚架。
这人掌了盏油灯放在他们桌上,欠了欠身,便快速退了出去。
由此,她方再张了张口,继续先前未说的话。
谁知声音才吐出半个字,齐府那两坛明香正好燃尽,齐富又阵仗极大地带着小厮走了过来。
天幕无星无月,地上游火,渐渐从那府门处,由数十名家仆,提灯送上。
明光绪满,人影攒动。
第五茗嘴角一抽,话彻底咽进了肚子里。
不仅她看愣了神,叶清霖的注意力亦不在她这方。
连隗晎也顺她视线,抬眼瞧去。
齐富面容带笑,边走边道:“各位道长,齐富领老爷命,在此配合各位寻那滋事厉鬼踪迹,有能者,有想法者,有计谋者,皆可上前使出看家本领。”
“捉到厉鬼之人,齐府必定千金答谢,供奉长生牌。”
与棚架相距一丈,齐富站停,他谦和地对着三方棚架俯了俯身,算是打招呼。
各棚架内的道士,齐齐起身回应,随即便走了过去。
那山羊胡子道士亦在其列。
叶清霖掺扶着叶伯,挤在中间。
都离开了,自然,第五茗和隗晎不好再坐着,隔了两人宽,他们站在那群道士身后。
一刻,齐富招手叫来捧奉香灰的小厮。
见状,那些道士一窝蜂,涌了上去,如饿狼扑食般,用符纸抢了一把香灰。
齐富退在一边,扬声道:“请诸位显本领。”
这话一出,道士四散,瞬间忙碌起来。
烧符的烧符,舞剑的舞剑,喷酒的喷酒,洒鸡血的洒鸡血,画阵的画阵…
光焰不熄,好似那夜间灯会里的杂耍摊子。
然而,此地却因这一月来,断断续续都是这景象,附近竟没有百姓围观。
哪怕是路过的人,也仅仅余光扫一两眼,便拖着东西,朝家中赶路。
睹景生思,被隗晎拉离闹哄哄之地的第五茗,眸子一紧,心叹:真热闹。真冷清。
真是胡闹…
须臾,她自言自语道:“瞧着他们这一套一套的,那十殿阎罗的技艺,确实是老旧了些,不过这么好看的东西,合该有人打赏几文钱才对啊…”
隗晎淡然一笑,配合道:“哦?”
第五茗伸手,对他索要道:“我没钱,你给我点钱呗。”
隗晎问都没问她要做什么,直接从袖袋里摸索一阵,掏出一大把钱,道:“只有这么多了。”
第五茗探头望向那群忙碌的道士,喃喃道:“应该是够了的。”
叮当叮当…
第五茗错开散在她面前的家仆,挤进道长们的圈子里。
扔出两枚铜子,她拍手道:“好!!”
“这个图画得好!!!当赏!!”
“也不知道友从哪里誊抄而来,如此复杂,你能再次临摹,实属难得。”
“哎…小心,这一笔很重要,别画错了。”
紧接着,她又丢了一粒碎银子,鼓掌道:“这鸡血喷得也十分均匀…”
“只是洒在隔壁阵上,会不会不太好啊?道友,你后面注意点呗。”
复而,她向一处火焰里,飞去一张银票,叫好道:“烧这般多符纸,真是够绚丽!”
“道友比我大方啊,不管好的坏的,都愿意烧,够豪迈!!佩服!!!”
那些人埋头苦干,根本没注意到第五茗的动作,又因他们各自嘴中振振有词,让此地变得吵闹不堪,是以没人听清第五茗嘟嘟囔囔观摩他们时,究竟讲了些什么…
反而是齐富,他见第五茗不像是在行法事,欲走上前阻挠,却遭隗晎单手拦停。
于是,齐富不得不隔着近丈余的距离,打断第五茗的举动,大喊道:“道长还请住手。”
第五茗回头扫了他一眼,未搭理一句,继续将剩下几位道友的法事奖赏了一番。
这厢,隗晎也只是静静地拦着,没有说话,或是其他动作,
齐富怕又浪费一次百家香,急忙招呼道:“我们方才见过的,在市集那方,齐府并无恶意,还请公子让开。”
第五茗脚下一顿,回身,速战速决,把手里银钱向后一抛,全洒了出去,正好落在该赏的那几人身旁。
她一边掸走手上的气息,一边呵呵笑走去,应和道:“是啊,我们见过的,你买了很多鱼。”
见第五茗没再继续,齐富收回探出的身子。
他指着空地上忙碌的人,道:“不知,道长刚刚是在做什么呢?”
眼眸半掩,他细细打量着第五茗和隗晎的双手,继而笑眼望着隗晎,道:“你们未拿香灰,想来并不是准备相助我们吧。”
事情办完,第五茗揣起双手,拢起大袖,脚下不急不缓,还未走近,便摇头替隗晎答道:“你说错了,我们会入你齐府。”
齐富状似惊讶,却嘴角含笑道:“哦?”
突然,场地里,一人受所做法事侵害,痛苦惨叫,惊起一阵骚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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