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四人一眼,他会意不明,笑道:“不会负你所望,我定安排妥当。”
齐富点点头。
在灵堂院外,他真将第五茗等人,当做普通道士,转交到了山羊胡道士手中。
第五茗:“…”
埭骰:“…”
埭桡:“…”
所以,先前的急迫和隆重相邀,不过是逢场作戏??
既然不信任,何以又要如此委身拜求呢??
齐富离开的极快,似乎怕极了此处。
等第五茗几人反应过来,那山羊胡道士已经在代替齐富的指责,邀约他们入院子了。
事已至此,只能如此。
此刻,又因日头半遮,堂内光线昏暗,在山羊胡道士领人照亮整个灵堂后,方才让站在院中的一行人,入堂围坐。
以那齐促安安静静睡觉的棺材为线,旧人与新人,一组一边。
你看我,我看你,四人对上八丨九双眼睛,就这么规规矩矩坐了良久。
第五茗捂嘴咳嗽,率先打破沉默,道:“我有一…”
山羊胡道士的权利好像十分大。
其他人没任何动作,反倒是他,迫不及待应了第五茗的要求,道:“可以问。”
第五茗顿了顿,咽了口中没说完的话,道:“齐府弄这般大阵仗只是为了让我们来守灵?”
山羊胡道士如实答道:“非也。”
“主要是想让我们尽快帮忙烧掉齐促少爷的尸体。”
第五茗道:“何时烧尸?”
山羊胡道士道:“他见火醒神,会吵得府内人不得安宁。”
闻言,埭骰正好因为感受不到身旁烛火的炙热,多手地打开了一个灯罩,下面居然不是明火,是一颗微微泛红的珠子。
第五茗眸光一惊,心道:南海的血明珠,真是有钱。
她喉头滚了滚,思绪回笼,道:“齐府招我们来此处,究竟是想做什么?”
山羊胡道士道:“烧尸。”
“…”
“…”
“…”
“…”
绕回来了。
第五茗顿觉尴尬,转身拿起隗晎递来的茶杯,浅浅抿了一口。
埭桡无意问道:“烧尸不成,又该如何?”
山羊胡道士神情明显一变,其他莫不做声的道士,此时也有了反应。
他问到点上了。
果真还是人最懂人,第五茗从未真正地做过人,看懂了他们身上司命落笔下的性情,却没读懂他们心里想的什么。
须臾,山羊胡道士道:“自是打哪里来,回哪里去。”
第五茗眼睛睁大,心想:还真是无用就弃,筛人的啊!
有一人,脾气似乎不太好,或是此刻的话题正中他的难处,吼道:“问问问!!!”
他指向又在喝水的第五茗,道:“你不是说只有一问吗?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话,有这闲工夫,不如向甄道长一样,拿出点真本事,一起把那千金挣得,分一分,大家好聚好散。”
山羊胡道士正是他口中的甄道长。
甄道长听到此话,眸光微凝,恰如那日棚架下,与第五茗几人攀谈时一样,精明中,透露着一丝慕财之色。
第五茗放下杯子,抱臂,不怯懦道:“起先话未尽,我原本是想说,‘我有一些问题,恐劳驾诸位解答’,并不是只有一问,是你们没让我把话说完。”
“些”字,她咬了重音。
此刻,算是看清这群“道士”的目的,她反而没有那么着急了,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趣,同隗晎一般,盯着对面几人打量。
这时,隗晎声量不大,淡淡地瞥了一眼对面数人,道:“何需问他们。”
几个字,傲气十足。
紧接着,埭骰顺势,嗤笑道:“对对对!我们又不是这些凡夫俗子,多余问这一嘴。”
第五茗摇头,笑道:“不可不可,我们初来驾到,能得甄道长们的帮助,指不定此行会更顺利一些呢?”
她冲隗晎眨了眨眼,示意他别同这些人闹得太大。
甄道长以为她与身边人一样,知趣识相,终于肯坦诚道:“事后,拿到千金酬劳,我不会亏待几位,定拿出一成,也分与你们。”
也?
第五茗眼睛一亮,惊讶腹诽:原来是为此啊,早说啊!
那日何必为财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又不同你们抢…
她猛点头,端坐起身,打探道:“除了这活死人的事,我还有些问题,希望道友们能解答一二。”
见她同意薪酬的分配,这一群道士脸色都柔和了许多。
甄道长点头道:“嗯,你问吧。”
第五茗道:“你们可去过齐府的奉神堂?可知里面奉的是哪位神明?”
众人摇了摇头。
甄道长道:“齐府应该没有奉神堂。我们亦未听有人提起过。”
第五茗眼皮半沉,道:“那你们可知道他们是否有宗祠楼?”
甄道长道:“嗯?”
他们其中一名看着比较憨厚的道长,实诚道:“我们的活动范围只在这里,其他地方有七元观道士负责,至于这宗祠楼,这么大的地方,齐府长存许久,应当是有的。”
埭骰拍着椅子扶手,重点跑偏,道:“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我们的活动范围只在这里’,什么意思?!!!”
一惊一乍,一点情绪都不遮掩。
第五茗尬笑了两声,朝那说此话的道士望去,跟着抱手,谦恭道:“道友可否把话说明白一些?”
此时,甄道长使了一个这边四人看不懂的眼神,其他道人震惊之余,均有一丝丝喜悦之色漏出,弄得第五茗几人心中惶惶。
甄道长出声道:“今日是说不完了。”
他指了指屋外渐暗的天空,道:“诸位,时辰不早了,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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