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浑浑噩噩的听着他的话,脑子里一片空白,还停留在他那句交往上面转不过来,他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左萤的目的,突如其来的信息和陌生的环境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变得越加茫然,丝丝缕缕解不开这其中的谜题。
“当然,我还要工作,我不希望我们交往的消息会像你和黄莹那样曝光,我们的关系只能我们知道。”
左萤眼里泛着奇怪的光芒,明亮的刺眼。
江繁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后又摇摇头,“我不明白。”
“我不会有强迫性的行为,不会碰触你的底线,我们俩之前都没有交往过同性,所以不会像是男女交往一样的过程,你清楚了吗?”
江繁摇摇头。
左萤上前一步,用着他那柔和的嗓音问:“还是你并不想和我交往?”
不是!
江繁立即否认。
“那就好。”
左萤听到答案,也没有退后,伸手轻轻拍了下江繁的脸颊。
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好像内心深处有一个黑洞,把江繁所有的冷静全部吸收。
江繁仰头看着灯光,在初秋的夜里,心中涌出了古怪的嫩芽,**破土而出,奔涌在心脏中。
左萤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出道明星了,知名度的提高,让他越来越忙碌,因为填补上以前所有的空缺,他不停的去学习表演和台词,甚至连形体礼仪也要学,课程和通告让他极难出来见一次江繁。
两个人确定关系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一点动静也没有,但这让江繁很满意,不是忽然而然的改变,而是要在以后长久的岁月里缓缓流逝。
因为左萤很忙,江繁带过礼物去看过他几次,相处得也和以前关系好的时候一样,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但是左萤却一次没有去主动找过江繁,但是对于被他抛之脑后的江繁,到一点也没生气,似乎左萤也把自己忽视江繁的事全部忘记,表现出一副虚假的愉悦心情。
如今,对江繁来说,这是他唯一的聪明的做法,即使虚假,也不会切断他们之间的关系。
一切烦恼,从此消失。
不过,最近盛和出了点问题,他在市里开的两家俱乐部都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导致关门,又牵扯到一些网红名人,一时间他的名字也跟着暴露在大众视野之内。
对盛和的骄纵,他父亲也不再无视,收回了盛和的公司股份和信用卡,导致他断了资金链,成天窝在教区别墅里不出门。
对这些,江繁觉得他是自作自受,虽然感激他多年来的陪伴,但是盛和出格行为不可原谅。这个理由让江繁冷酷的心有了些许缓和。
盛和来找他帮忙的时候,江繁在开会,但他还是中止了会议去接待盛和。
盛和对他的态度倒是有些惊讶,诚恳的道歉。
江繁觉得他的道歉包含着各种各样的意思,似乎一直强调他对自己的好,是为了江繁好,这一切说辞让江繁十分不满。
盛和确实想要通过这种示弱去缓和关系,他们十多年间的朋友友谊,在他们高中时期就已经在了,几乎他整个青年时代,盛和就在他身边。
虽然盛和恶劣,一身污秽,他也一概装作漠不关心,但越这样,江繁越觉得沉重,另一方面也因为盛和,在高中的时候,他才会被教唆着欺负左萤。
这一对朋友之间的矛盾在这个时候尤为突出。
盛和请求他的帮忙,补上俱乐部的资金链,使得重新开张。
江繁用一副阴沉目光看着盛和,“你的俱乐部并不干净,就算再开了,也会被查,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这个俱乐部,你放弃吧。”
盛和皱眉,他其实很反感江繁这样一种高高在上数落自己的态度,流露着冷漠的人情世故。
“不行,不仅仅是一个俱乐部,人脉关系,这些东西不重新把握在手里,就会流失,你是开公司做生意的,不可能你不明白这些,只要你给我补上这窟窿,我能重新找回来的,我爸也不会再不管我,你帮帮我把。”
“你可以听我一次吗?”江繁坚决反对,“这样行不通。”
盛和失去了耐心,“我们十几年的朋友了,就连这个你也不肯帮我?”
“我是为了你好,在这上面经营的谁没有倒霉,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回去和你爸商量,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无底线给你补上所有的资金。”
“江繁。”盛和站起来,眼睛瞪得老大。
江繁并不惊惧,“盛和,我当你是朋友,我才会这样说。”
盛和冷笑几声,怒道:“那你还真好心,你就是虚伪,你从高中的时候就这么虚伪,你真的为我好吗?你只是怕惹祸上身!怕我连累你这个大企业家!”
“你冷静一点。”
盛和深呼吸一口气,看着江繁平静的脸,最后也只能离开,“好了,我走了。”
江繁站起来,追上去,“我私下会帮你这次。”
盛和停住脚步,最后还是为了保留他们俩虚伪友谊而扬起了笑脸,“那真的太感谢你了。”
“用不着这么客气,我尽我可能。”江繁谦虚的很,还低下头,不让盛和看见自己的眼睛。
“好,既然你这么说···”
江繁呼出一口气,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在这样的场合里,无疑是非常的合宜,他一直擅长玩弄心理政治,丝毫不带感情。
盛和走了以后,江繁从敞开的玻璃窗外,眺望着远处碧绿的红叶山,楼下的巨大榉树枝繁叶茂,深深的绿色掩盖了原本的空气颜色。
江繁驱车慢慢驶离公司,他打开手机想要联系左萤,手机上相册跳出来通知,那年回忆的相册。
是之前他和盛和在德国榉树下拍的旧照,他们俩那个时候都是学生,穿着宽大的卫衣,眼睛明亮,洋溢着没有忧愁的笑容。
江繁点进相册,删除了这张照片。
一个周末,江繁从公司直接回家,去找江宇汉,最近江宇汉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他开车从后门进去,打算绕进车库了,却看见后门前吵吵嚷嚷。
江繁只好把车停在路边,他刚要进门,就听到江宇汉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洋溢着笑容和兴奋,激动的抓住江繁胳膊,说:“你回来了,我们正在商量送什么贺礼。”
“什么贺礼?”
“盛和订婚了,今天刚刚告诉我,你也一道去吧。”
江宇汉还没等江繁回答去还是不去,就已经拉着他出门。
走出门后他又回头说:“我知道你们闹了别扭,终归是大好事喜事,这个时候应该去恭喜人家。”
“代我问个好,我就不去了。”江繁退后两步,站在门口。
江宇汉考虑一会,也只能答应下来,自己带着一些亲戚乘车出发了。
江繁见他们走远,转身进了车库去开车,急匆匆的离开了家。
他觉得有些难受,呼吸不上来,随着剧烈的心跳,他叹了口气,默默的说了声对不起。
是什么让他忽然斩断了这份长久的友谊,犹如利刃割断琴弦,已经被江繁的冷漠拦腰斩断。
高中时候坐在左萤身边,偷偷看到的他雪白的脖颈,那无与伦比的美丽成了他无法抗拒的巨大**,是后来所有梦想的源头。
为了这个梦想,斩断所有都无所谓。
他要扎进着无法脱离的黑暗、危险的阴影之中,和左萤一起。
江繁心绪不宁的开车往左萤公寓那边去,为了确认这一切不是错觉,敏锐的想要去证明什么。
他很快就到了左萤公寓,左萤大门密码并没有给江繁,他敲了十几下后,终于悲哀起来,瘫在地上,沉溺于不安和忧郁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门吱呀响起来,灯光从狭窄的电梯里照进走廊之上。
脚步声一步一步走近,让江繁不得不抬头。
左萤站在幽暗的走廊里,离江繁一米远的时候停下脚步,看着江繁。
江繁没说话,站起来。
左萤领他进入屋子,给他到了一杯水,然后面对面的直视他,“密码是258741。”
江繁愣了一下,明白他说的是大门密码,“谢谢。”
左萤拿了一张纸擦掉江繁脖子上的污渍,“下次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有时候太忙回不来。”
“我突然来找你,是不是很困扰?”
“不是。”左萤拍拍他的脸颊,带着无可奈何的语气,“我工作太忙了,怕你跑空。”
“嗯。”江繁泄了气,一切没有错觉,依旧是这样。
左萤拿来拖鞋给他,“吃过了吗?”
“没有,你呢?”江繁立即脱了皮鞋换上。
左萤摇摇头,坐在了江繁身边,肌肤贴在一起,“叫外卖吧。”
江繁一颤,绷紧了身体,随即他感觉到左萤的手在他肩膀上抚摸然后捏紧,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味,随后到上臂,小臂,手腕,用他的手指一一抚摸过去。
“我一直都有注意,你的身材很好。”左萤淡淡说着。
江繁快速眨了两下眼睛,然后笑说:“我一直保持锻炼。”
他知道左萤正在用一种观察的目光巡视自己的身体,看着他的每一处,用目光强势的占据,同时又将他溺毙在温柔带有**的抚摸中,好像他是一件玩具,正被左萤捧在手心爱惜把玩。
江繁不用看左萤的眼睛,都知道他流露出来的强势和占有。
那种目光让江繁燥热,左萤的声音很低,带着几分情,色和慵懒,离他的耳朵很近,几乎碰到了江繁的耳垂,让江繁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你真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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