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一时间懊悔,没有去和别人多多练习,他根本无从下手,不知道自己首先要做什么。
左萤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袖衬衫,牢牢包裹他的春光和雪白,饱含无限禁忌的难以侵犯的无与伦比绝美的姿色。
毋庸置疑,江繁从第一眼就已经沉迷在这无与伦比的雪白中。
正在江繁犹豫如何去做的时候,左萤忽然倾身,双手搭在了江繁的肩膀上,这不是娇小可爱的恋人羞涩的展现,而是如同他侵略性的目光,让江繁无法挣脱的桎梏,是一种强势的控制。
江繁疏忽一瞥,无法理解现在的情况——是要他扮演娇小可爱的恋人吗?
不可能——江繁心中警铃大作,肩膀不自觉反抗着。
左萤对他的拒绝有些陶醉,江繁的肩膀上带有沉重的责任和家庭财富,象征他所拥有的一切都要被自己压制,这样微微的抗拒焚烧着左萤的心脏,使得江繁额前的头发随着挣扎飘动起来。
左萤忽然贴近江繁的面颊,但是江繁却闪躲起来,他的拒绝来自于心中不肯舍弃的自尊,那种上位者无法言语的骄傲,即将被击碎,巨大的快感在一瞬间迸发。
大概是因为征服的快感,左萤感觉到江繁衣袖口荡漾出一种带着怪异的香味,轻轻吹拂他的脸颊。
左萤忍不住用力捏住江繁的下巴,左萤的手指,像是几颗光泽漂亮的围棋棋子落在江繁的脸颊上,江繁不由紧张,秀美的鼻翼不停翕动着。
于是,左萤得以轻松的亲吻他。
倏忽之间,江繁的心脏如打开火炉,腾起了疯狂的火焰,他不由自主的配合,那些作为上位者的自尊和骄傲,在烈火燃烧殆尽。
江繁脸上漾出奇异的余波,陶醉在这样绝秒的快乐中,心中作为上位者,作为男人坚固的守则,犹如投进咖啡的糖融化开,消失不见,一时陷入无法挣脱的美梦。
左萤堂而皇之的用这种对待女人的态度,施加在江繁身上,江繁一言不发,连一个‘不’字也没有说出口,不知道是无言的拒绝或者说是无言的诱惑。
江繁面庞逐渐泛起绯红,骄矜的影子在灯下摆动,似乎微弱的发出了抗议,而左萤视而不见,只感觉自己抱住江繁的手越发的用力。
——两个人躺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灯,耳畔是彼此的呼吸声,内心的激动一时无法平静下来。
左萤虽然说已经很疲倦了,但仍旧处于昂扬的恋爱中。
江繁摸着左萤外臂的肌肤,柔润的触感像是高空的云端,不切实际,却又真真实实的感觉两人之间洋溢着恋爱,犹如夜色渐浓的这个房间里闪耀的灯光。
不久,左萤一声不吭的坐起来,乘兴又再度攀爬爱意的巅峰,这个时候江繁才有些意味,随着左萤的诱导而跨越高峰的欢娱。
然后,才一切归于平静。
“起来,去洗澡。”左萤拎起江繁的衬衫,催促着。
这是他们之后的第一句话,江繁坐起来,接过衬衫,将衬衫捂在自己的脸上,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他仿佛闻到了,当年跌倒在雪地里闻到的那种味道。
江繁放下衬衫,抬起手臂,穿好衣服,“什么时候了?我得回去了。”
“洗完澡再走。”左萤蹙眉。
江繁找到手机,发现已经十二点了,忍不住急躁起来,“我得回去。”
左萤按住他的肩膀,再度说:“去洗澡。”
江繁一瞬间像是被定身法定住了一样,无法动弹,沉默很久以后,他低头,声音沉沉:“好。”
虽然很晚,江繁洗完澡也没多说什么缠绵话语,就告辞离开回家。
到家的时候,江宇汉已经睡着了,客厅为他留了一盏灯,江繁颓然的坐下,脱了鞋子以后,发现浑身难受,哪里都感觉酸酸疼疼的,他极其不习惯这种疼痛,却无计可施。
第二天一早,江繁罕见的起来迟了。
江宇汉看他这么晚,忍不住和他开玩笑,“昨晚干什么去了?搞得起不来?”
江繁面色肃然,“回公司加班了。”
江宇汉还想说两句,抬眼看见江繁眼里闪耀着光辉,不由好奇,问:“最近有什么好事?”
“没。”江繁坐下,不由皱起眉头。
江宇汉也没在意,“买到肉包了,你快吃吃看,排了十几分钟队伍呢。”
江繁吃完了一个包子,觉得有些噎,“最近身体怎么样?医生不是说要少吃点荤腥吗?”
“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我身体硬朗的很。”
“你还是少吃点吧。”
江宇汉忽然笑了,“我少吃点也行,你带王荇回来看看我,我吃青菜都能活。”
江繁筷子停了,有些惊讶的看向江宇汉,“什么?”
“听说你们发展的还不错,要不要尽快订婚?”
江繁正准备解释,一看到江宇汉的笑脸,细想想大概是王荇那边的说辞,把责任推在都自己头上,不过也本身是自己的错,被王荇这么摆一道,江繁不由更烦了。
“我觉得人家还小,还要学习,咱们别耽误她了。”
江宇汉嗅出了他话语里的怪异,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江繁不是爱撒谎的性格,想了想还是直接说:“性格有点强势,我不喜欢。”
江宇汉沉思了片刻,大概是顾虑到更多的问题,也坦然接受了,“那倒是问题,在接触一下其他女孩子吧,这个就推了吧。”
江繁放下碗筷,岔开了话题,“今天要去复查了吧?我陪你去,我开车。”
江宇汉默然片刻,“我自己去吧,你去忙工作。”
“今天不忙。”
江宇汉无法,只能让江繁跟着。
然后,江宇汉对江繁跟着还是不舒服,到了医院门口又不愿进去。
江繁也不生气,站在门口等着他,等江宇汉自己想清楚了,默默进去。
到了医生诊室,也只是打法他去检查,一检查就是一上午,江繁特地穿了简单运动服和运动鞋,自己一个人陪着江宇汉跑了全部检查项目。
情况实在不乐观,医生看见了检查的单子,就皱了眉,一直看着江繁叹气,江繁被叹的心烦意乱。
江宇汉再门口等了很久,看江繁好大一会没出来,透过门缝往里面望,心里涌起难言的痛苦。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江繁从里面走出来,他一看见江宇汉的连,便茫然伫立不动。
江宇汉拍拍江繁肩膀,“走吧。”
“爸···”江繁恍惚的喊了一声。
江宇汉脸色有些白,自己也害怕起来,他问:“我还有多久时间?”
“·········”
江繁直拍额头,“你想什么呢!”
“那你挎着脸干什么?我都吓死了。”
江繁把检查单塞进口袋,“血压一点没降,心脏也有点问题了,之前还就是只是血压问题···你最近有心绞痛吗?”
“还没有。”江繁又把单子拿出来,递给了江宇汉,“你自己看吧,要不然觉得我瞒着你。”
江宇汉这才松了口气,接过单子,扫了两眼,“拿药就回去吧。”
车子驶离医院,江繁神经质的看了一眼江宇汉的鬓角白发,“香港那边有个疗养所,设备挺好的,医生也很专业,全方面护理,我听很多长辈们都说想去看看,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江宇汉坐在车上,闭上眼睛想了许久,“行吧,去看看也行。”
——几天之后。
雨接连下个不停,江繁下班回来,衬衫外面套着西服,淋湿了脖颈和头发,浑身狼狈,他正要去换衣服找左萤,还没来得及换鞋,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江繁下意识的去开门,发现是盛和来了。
其实,这段时间江繁就感觉会有这样见面的一天,他感觉盛和也变了不少,不再提之前俱乐部的事,没有阴郁伏低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沉湎于情恋中的闪耀。
“我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江繁给他倒了杯水,也由衷的笑了,“我知道,我爸代我去了。”
盛和问:“你不去还是在和我生气吧?”
江繁睁眼说瞎话,“也不是,我怕你生我气,我不敢去。”
盛和没多提这个话题,转而开始说着自己的婚姻,尽管两个人闹得不堪,但是到这种时候,盛和还愿意来找江繁交谈,作为朋友,江繁自然感到高兴。
大概是心理作用,江繁感觉到盛和成熟许多,摒弃了之前那种骄纵的言谈举止,眉宇间有了不少硬气,是个沉湎幸福的青年人。
听完了盛和的事,江繁也迫不及待说了一堆毫不相干的话。
过了好些时候,江繁想起来自己约了左萤,他连忙看手机,发现左萤给自己发了不少消息,连忙吓得站起来送盛和走。
盛和也没在意,眯着眼睛请江繁一定要来做伴郎。
等盛和走后,江繁察觉到了一种怪异的感觉,要是以往盛和绝对不可能舔着脸再来和自己说话,但是现在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但是要说什么,江繁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奇怪。
雨还在下着,江繁也来不及换衣服,匆匆忙忙开车去找左萤。
他们俩本身约在饭店,一起约好吃个饭来江繁这边过夜,但眼看已经迟到半小时了,江繁急匆匆的开车过去,一路小跑到餐厅,来了才发现左萤还在等着自己。
江繁走过去坐下,起伏的胸膛让他话语喘了起来,“临时有了点事,真不好意。”
左萤望着他湿润了的发丝,和发红的眼角,没有说话。
江繁心情忐忑,不停的解释,“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不回你消息,我回去准备换衣服,忽然来了个——客人,听他说要结婚,所以我就耽误了。”
左萤低首,“是什么客人?”
江繁语塞,“盛和。”
“那替我说声恭喜。”
饭吃的局促,两个人很快就离开餐厅了。
江繁站在檐下,小心翼翼邀请左萤:“去我哪里吗?”
左萤断然拒绝,“不去了,我先回去了。”
“左萤···”江繁忍不住惊讶,瞪大双眼去看他。
左萤注意他的发尖还是湿湿的,落在脖子里,勾出奇怪的图形,左萤忍不住看着那撮湿漉漉的头发很久很久,直到理智回笼,才移开目光。
江繁只好一个人回到家里,他在黑暗里静静的回想着上次沙发的爱,将两个人丝丝缕缕所有的细节都会议了个遍,他记忆里一直很好,几乎把左萤每一个动作和眼神都记在心里了。
无数回忆纷沓而至,江繁感觉自己好像缺了什么,难受至极。
他鼓起勇气在夜里12点以后给左萤打电话,“对不起,我错了···左萤,我真的错了。”
电话那边的左萤很安静,低低的呼吸声一直平静,长久的沉默以后,江繁忽然听到左萤沉沉的声音。
“到我面前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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