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浔跪在他们面前请求,齐城握紧拳头,低头看着他,神情似乎有些动摇,齐渊招招手,门外立马冲进来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高大男人把齐浔抬了出去,齐渊看着齐浔亲生父亲惊呆的表情,承诺给他们家附赠一辆车就当是一场梦,齐渊的一场梦。
大概是第一次坐三轮车,这时正是六月的夏天,树上传来蝉鸣声,齐浔心里凉透了,哪能想到自己潇洒了十七年,最后被一起生活的异父异母的哥哥交给了亲生父亲?
回去的路需要路过一条偏僻的小路,没有路灯,两边都是深不见底的河流,借着他们微弱的车灯看着前方的路。
幽静的小道拐角处窜出来一辆电动车,两车一时间不知道往哪转,他们搓开,三轮车往右边的河水里掀去,将他们二人压在身下,电动车见状想去帮忙,怎料脚下一滑掉进河水里,她在水面上扑腾两下便没了动静。
“哎呀呀…”陈书晚身穿露肩黑色分段袖上衣,灰色百褶裙,撇着头发从后面走来,她拍拍手,自嘲道:“我还以为你们能嘚瑟多久呢…韩老师,谢谢你的礼物。”她又把嘴角扬起,欢快的说:“今天是我爸生日~不管他怎么想,我都要除掉你…以及那群鼠辈。”
很快,陈家曾祖母的生日也即将来临,一家小孩被叫进了老宅,陈临咽了一口口水,老宅的中式装修让他们每个人都吓了一身冷汗,除了陈书泽,他牵着陈书晚的手进入大门,一群孩子前后方都被黑色衣服的高大男人围着。
“哎?你们在害怕什么?不就是回老家吗?”陈书泽探出头来,懵懂的看着他们。
老三陈茗清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姐已经被选定是继承人了,你还问我们怕什么?!她是你姐,有她在你当然不怕了。”
陈书晚轻蔑的瞥了她一眼,陈茗清立马把头扭回去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他们端正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唯独陈书晚翘着二郎腿靠在背椅是,撑着脸独自坐在主位,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们。
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从楼上下来,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姐,可以去会议室了。”
陈书晚垂眸看向坐在不远处的陈书泽,朝他招了下手,他立马跑来拉住她的手去楼上。
陈书一共9个孩子,最大的是陈书晚,十六岁,最小的是陈卿,六岁。
进门,一张长桌的主位坐着他们的爷爷,陈家继承年龄是在20岁,陈书晚还远远不够,他退休了,留在老宅处理公事。
“书泽啊…过来坐爷爷旁边。”陈老爷招手示意他过来,陈书泽摇摇头,陈临赶忙举起手来“我去我去!
陈茗清替他倒吸一口凉气,把他摁了回去,陈老爷的脸色乌云密布,训斥道:“没大没小,陈老三就是这么教你的?”
陈书晚看向陈书泽,见他想说话,陈书晚示意陈老爷,陈书泽年龄不大,十岁的年龄却能说会道“爷爷旁边的位置是留给继承者的,淮南市太子党只有姐姐这一个女孩,晚辈过去,那可坏了这规矩。”
陈老爷闻言欣慰的大笑,陈书晚对他挑眉以示赞赏。
开会的大体内容不过就是曾祖母大寿那天是在私家游轮上举行,也会邀请世界各地的名人一同前来,让他们在那天老实点儿。
“哇,我姐姐再过四年就可以继承家业了哇。”陈书泽趴在桌子上,伸出四根手指。
“那我就要保护姐姐,我要当姐姐的小保镖,biu~biu~”他手指比成枪,正对陈临,陈临还了他一个鄙夷不屑的眼神。
如果说他们几个不出错的话,那么捣乱的就是另有其人了。
陈书晚穿着抽皱袖黑红相间的露肩公主裙,坐在休息室里小憩一会儿,“咔嚓——”休息室的门打开,一位身穿米白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
她打趣道:“大明星来了?几年不见都成顶流了?”
闻璟轻笑一声,坐在她对面“那倒没有,我还差的远。”
“哎,你给我衣服弄脏了我还怎么…!”门外响起喧哗,陈书晚疑惑的看向窗外,乌泱泱一群人围在一起,根本看不见发生的事。
“怎么回事?”陈书晚穿过人群,宋缓情手里的红酒沿着杯壁从她手上滴落,一路延伸到章嘉馨的裙子上。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碍于规矩,她必然得处理。
章嘉馨指着宋缓情:“你看她,红酒撒了我一身,我现在还怎么有心情参加聚会啊。”
宋缓情反驳道:“要不是你碰了我,我能撒你一身吗?你活该。”
在两人即将开始唇枪口舌之战时,陈书晚制止了她们,“小月姐,您先带章阿姨去换身衣服吧。”
小月带着章嘉馨离开,章嘉馨半路又大喊:“我这衣服可是定制的,配得起吗你!”
陈书晚听得脑子要膨胀了,反手示意一旁的另一位手下通知章嘉馨不用换衣服了,直接回家就行了。
几名仆从疏散了人群,这块地只剩下宋缓情和她,她想了想,一个章嘉馨小三上位,把丁阿姨往死里逼还给江曲歌赶出了家;一个宋缓情拿着录音去舞台,伪造是自己在弹钢琴,还到处欺负人…似乎也不用给她们什么面子。
“宋小姐…这是我们的初遇,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你们宋家在C国的地位都不用我们亲自动手。”陈书晚把她手里的杯子往她那撇了一下,杯子里剩下的红酒全部撒在她身上,陈书晚转身离开,宋缓情在原地急得直跺脚。
“你胳膊上的疤是…?”闻璟问。
陈书晚把袖子挽起来“哦,这个啊,小时候打架留下的。”
“打架?”
“嗯,那几个人说我妈是卖的,我跟他们打了一架,这是不小心划的。”
闻璟看着她的胳膊,那可不是一道小伤,从她的胳膊肘到手腕,跟自己的手差不多大了。
“阿姨还是查无音讯吗?”闻璟放下手里的杂志,静静看着她。
陈书晚吸了一口气,翻看着手机“没有,我妈连个骨灰我都没见着,墓碑都没有,我爸的墓在墓园里。”
闻璟略显心疼和无奈的笑笑。
“要是我哪天没了,什么也没留下,那我的魂就是去莫斯科了。”陈书晚平静的开口,在他听来却震耳欲聋。
“为什么?”他问。
“我之前很想去那里玩几天,可惜一直没机会。”
闻璟垂眸沉思片刻,林温韵生前最喜欢的城市是莫斯科,她赠给陈书晚的第一首歌也是在那里唱的,陈舟凛也是在莫斯科向林温韵求婚的…
她坐在后座,看着窗外转瞬即逝的景色,又转头无语的看着旁边把自己裙摆当被子盖,呼呼大睡的林景丞,她真想把固定发型的发簪拿出来扎他。
“前面出车祸了,下去看看?”沈迟握着方向盘,一脸正经的说道。
“什么玩意儿?车祸?走!”林景丞站起身,头磕到车顶也挡不住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
陈书晚站在车顶上,远远看见人群中两个熟悉的人,章嘉馨和宋缓情,两辆豪车相撞起火,宋缓情被抬进医护车,章嘉馨盖上了白布,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她死死盯着车下渐渐消失的冰霜,难不成自己的法力又不受控制了?
想到这,她不自觉的看向白简行,他手中还有未磨灭的白光…
“哎呦我靠,累死我了…”江曲歌俯身下来,拍拍后背,慕倾念拉着初莺爬上来,陈书晚端坐在床上看电脑,揉揉眼睛,这仨人怎么爬上来的?
“看什么?赶紧开门!”江曲歌敲敲阳台的玻璃门。
“你仨怎么来了?”三人陆续进屋。
江曲歌躺在沙发上“去查那什么协会啊,你忘了?那哥几个还搁外边等着嘞。”
“哥几个?”陈书晚望向外面,江易安朝她挥挥手,她挥手回应。
“先别急,去给我炒俩菜。”初莺把床上的娃娃扔给江曲歌。
慕倾念皱眉,发出疑问“你确定…不会炸厨房吗?”
四人溜了出去,到学校门口又重操旧业,翻墙。
“一定要翻吗?”初莺震惊的问。
他们点头。
“一人欠我一次美甲。”
他们点头。
夏知随打开办公室的窗户翻进去,从里面开门让他们进来。
“你们确定学校的摄像头被黑掉了吗?”景安航抬头看头顶的摄像头。
“放心好了,学校电闸都让我关了。”齐渊拍拍胸脯说道。
他们分成两组,一组调查韩好的办公室,另外一组翻看学校有没有类似密道的东西。
陈书晚打开手机翻找韩好柜子里的东西,初莺挨着查看桌子上的书籍。
“叮当。”一把钥匙从书里掉出来,初莺捡了起来塞进口袋里段解语和江锦盛在破解协会成员名单的密码。
“解开了!”段解语高兴的看她们,初莺把手里的书往身后抛,一溜烟跑去。
名单上的韩好、丁言毅、章嘉馨、宋缓情、潇记、苏星漫已死,仅剩下8人,为江子峻、魏忆、慕倾彦斌、李月、林让、江墨、乐文清、毕嘉凯…
“潇记,苏星漫?他俩不是潇远父母吗?”初莺面上浮起哀戚之色,眼睛奇异的亮了亮。
江锦盛缕了下头发“有没有可能…他们是发现了什么才…”
他这么一说,协会合照上也没有潇记和苏星漫,初莺往后翻,潇记是协会司机,苏星漫是记录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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