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惋惜

段解语将电脑装进了随身携带的书包里,单肩背着,见到潇远他们时,四人你看我我看你也没说出什么来,直到潇远问了他们,他们才告诉他所有。

潇远愣了一下又苦笑着对他们说没事,他跟慕倾念对视一眼,那双温柔的眼睛让他再次坠落,他低下头,埋在她的肩颈里小声抽泣。

他们也同样愣住,韩好的离世让他们提前知道了真相,事到如今,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像是事先准备好的,

陈书晚抬头望向夜空,似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似乎有一张大网将他们罩在里面,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段许灼和齐渊在操场角落发现了一块已经掀开的井盖,里面铺着木板,木板上还有半干的泥土脚印,段许灼给他们打去电话。

他们下去后,这仍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长廊,水泥浆糊的墙壁,木头地板,只能通过三个成年男性,朝阳比划了一下,长廊只比他一米八六的身高高那么几厘米。

顺着长廊往前走,渐渐有了灯光,他们关掉手电筒,初莺皱起眉走到最前面,抬手阻止他们往前。

景安航疑惑的注视前方“怎么了?”

“仔细听。”初莺平淡的说。

他们静下来听,远处传来微弱的呼喊声。

“啊啊啊啊啊啊!!!救救我!!!”

初莺猜测是个女孩,听声音大概十几岁。

小跑过去,声音渐渐清晰,一道门出现在他们侧边,江锦盛开门,一股恶臭和血腥味扑面而来,熟悉的小姑娘躺在病床上没了生机,旁边的录音机播放着她生前的惨叫声。

这是江曲歌的那个小粉丝,现在却躺在那里,她的心脏被挖了个血窟窿,面色惨白,四肢被绑在床上的四个角,她的兜里还揣着江曲歌的回信…

陈书晚招呼着他们别全部都进来,这可能是个陷阱。

言罢,这扇门就不受控制的要关上,景安航抬手挡住,吓得江易安摸摸自己的胳膊。

众人都知道初莺的洁癖不小,可每次她都是最先冲在前面的,她对他们解释说:“洁癖算什么,我妹妹需要我,我个当姐姐肯定得冲在前头。”

他们憋住气在房间里探察。

房间里除了一些简陋的医疗设备以及一个一直在播放的录音机没有什么其他东西,看这架势倒像是在进行器官交换?

他们出门再次往前走,尽头和来时路一样,但上方的井盖换成了地板,齐渊尝试推开,地板无动于衷,暴脾气的夏知随让人退后一拳打碎了地板,血腥味再次传来,几滴鲜血顺着地面滴落在木板上。

陈书晚拉开床边的帘子,魏忆一只手搭在床边,她看了一眼,这手分明是被砍下来后又接上了,江子峻的上下身体分离,两人都是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看上去…像是在偷情?

被子下压着两条协会标志的项链,看来协会的人会吧他们的标志做成项链以此来确认是不是自己人啊。

慕倾念靠着落地窗,蔑视的看他们,她拿出手机打开朋友圈,慕倾岁安是安全的,她在奶奶家。

对于此事,他们似乎已经猜到了凶手。

二人死在慕倾念的房间,江子峻身体里还有子弹。

“想不到啊,是个斯文败类呢。”初莺漫不经心的说,欣赏自己的指甲。

江锦盛看了眼手表,凌晨四点半,闻言的几人纷纷翻墙离开,江锦盛目送陈书晚离开,包里的团团探出头来叫了一声,陈书晚惊奇的回过头。

“团团…?”

江锦盛把它拿出来抱在怀里,笑着看她,笑着点头,团团尽力想挣脱江锦盛跑到她那里去,陈书晚注意到后接过它抱在怀里。

在陈书晚轻轻抚摸团团时,江锦盛脸上的笑却淡下来,陈书晚问了他怎么了,江锦盛掀开自己的衣服,腹肌上三条猫爪的血痕露出来,他抓起她的手放在上面,委屈的看着她说:“我也好疼啊,你能不能抱抱我。”

陈书晚本能的收回手,江锦盛眼角微红的垂眸,松开手,团团坐在地上无语的看着他。

“夏知随,如果有一天你再也不能奔跑了,你会想什么?”江易安和夏知随走在安南江边,他张开双臂感受吹来的微风。

“如果再也不能奔跑了,那就去吹吹海风,看一场北方的雪…”夏知随走在他后面,双手插兜,平静的望着他。

江易安慢慢转过头来,轻轻把左腿的裤脚掀上去露出假肢,他温柔的笑着说:“小夏…我的腿骨折了,我的身体里有无数根针,我不能抱你了…”

夏知随瞳孔微缩,他记得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救不好了,小夏,我记得阿晚说过你曾经喜欢玩滑板,你可以表演给我看看吗?”

夏知随想起曾经最爱的滑板,他们回家拿到滑板后又来到江边,夏知随在滑板后轮倒上酒精,地面的摩擦让滑板起火,他把手里的玫瑰花点燃递给江易安后又滑着他转圈。

转回来后的他来到原地寻找江易安,他只看到了燃烬的玫瑰散落在地上,他唤着江易安,本以为是开玩笑,直到他在江边看见了江易安的手机,从手机壳里漏出来一张纸条,夏知随颤抖着手打开。

——

小夏,我是易安,很抱歉我患上了骨癌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就走了,我治不好了,也不想跟你们添麻烦了,安南江的江水流向大海,我想去看看大海,所以,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记得我只有一个你,小夏,我爱你,也希望你能再次像你的名字一样,同夏天一样绚烂,灼热,自由随性。

你记得,友情的背后是年年岁岁的陪伴,爱情的背后是不离不弃的陪伴,你记得,我爱你,好好活下去,就当为了我…

——

江易安去了海边,夏知随的执念飞往安南江的尽头,再也不回来。

他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其他人,江易安是个很好的人,可他们现在只能对着他的照片惋惜。

他和陈书晚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林温韵和张欣晴是闺蜜,陈书晚在三岁时去了加拿大,当时设计林温韵演出服的是初莺母亲,苏星漫和张欣晴,她和魏忆、丁季雪等人同台演出,也认识了慕倾念、江曲歌、闻璟、沈琛川他们。

夏知随在那时就展露出自己调皮捣蛋的天性,他和陈书晚,一个动脑子一个动手,整个后台都是他们奶油。

每当这个时候,夏言程就哭着闹着要跟他们玩儿,许恩瑞和段解语总是最安静的。

想到许恩瑞,夏知随不禁回忆起他的过去,他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领养他的人是个同性恋,叫许志,是个画家。

另一个人叫余辰穆,来自澳大利亚,中澳混血,一个商人。

因为他们是同性恋,许恩瑞之前在学校没少被蛐蛐…

陈书晚盯着班级群里语文老师发布的开学后淮南22中以及箐雨路第一中学的篮球比赛,陷入沉思。

她给董洋拨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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