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好奇,苏州那场拍卖会,你我是偶遇还是刻意安排的?”贺兰珏问到。
“呵呵,安排!我也是事后才想明白,哪有那么多的偶遇,你猜的不错,的确是有人安排的,但不是我。”
“那是谁?”
“贺兰山。”
她摇头:“不可能,他若要你我相见,何必费此周折。”
“要不是如此,我怎么会痴迷于你的秘密,你又怎么会到今天都还猜不出。你不知道吧,我见过你的照片,很早就见过了,而且见过多次,所以才能在拍卖会上一眼就认出你。”
“那两个道士呢?你当真信他们的话?”
“如果没有那个故事,我绝不会落入他编织的陷阱!”说到这儿,她似是不忿又似是不甘的叹出口气来。
“我在贺兰山的家里发现了你写给高婷的信,现在想想,应该都是他特意留给我的,那王林应该也是他安排的,就是他,推着我去探究这个秘密的!”
其实她也一直觉得是有人在推动整件事情,可为什么会是贺兰山,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还在耿耿于怀高婷的离世?又或者是他自己想要这长生不老药?
“这老头子弄出这么多事情来,就想着一箭双雕,渔翁得利了。既将我赶出了万峰,又逼着我发现了你的秘密,若是我真的找到了药,他一定会跳出来抢,可是同一个坑我又怎么会跳两次,他一定没想到我会绑了你。说吧,药究竟在哪儿。”
“就算真的有药,那药放了四百多年了,你还敢吃?”
“那不然喝你的血。”
“高婷已经喝过了。”
“你也不要想着拖延时间,没用的,要是找不到药,我就带着你一起出国,国外多的是实验室,乐意研究你的大有人在。”
“我给你药,你能给我什么?”
“你的命。”
“我怎么敢相信你。”
李静转过身,背对着她,她暂时还不会要了她的命,药若是成了,再杀她不迟。
若是没成,就按原计划,带着她出国,实验或是解剖,只要能找到她长生的方法。
“就像你说的,那药放了四百多年了,我留着你还有用处。”
“要不我再拖两天,太快交代,你这绑匪的瘾岂不是没过够。”
“那小姑可就要受些皮肉之苦了,我看小姑也不像个受过苦的人。”
“呵~李总看人真准。”
“那就说吧。”
“你把我从感召寺绑来,恐怕得再送我回去了。”
“东西在感召寺?你骗我是没用的,他们找不到这儿。”
“我说了你又不信,所以我才说再拖两天,到时你自然信了。”
李静一巴掌打在她右脸颊上:“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倒是很久没挨过打了,火辣辣的痛感袭来,叫她脑袋有些发晕:“我不是已经交待了吗,就在感召寺。”
“你在感召寺被绑的,现在哪儿肯定都是警察啊,你想骗我过去送死吧。”
“不然你以为我去感召寺做什么?拜佛?”
“在正殿?”
“对,正殿。感召寺在1945年后重建过,是我出的资,重建完毕后,全寺僧众及重建参与人一起拍了大合影,照片现在就在感召寺的书楼里,你可以去看。重建时我便请设计师在正殿的佛龛上设计了机关,把药藏在了那里。那佛龛中有几个一直有人供奉,从重建后至今从未断过,这你在寺志上也能查到。”
“是哪几个佛龛?”
“我若告诉你,拿到药你便会杀了我,我也要保命啊。”
“我说了,留着你对我还有用处,不会杀你。”
“你便是立下字据,我也不敢信你,不如我想个折中的法子。”
“你说。”
“你带我到感召寺,我开机关取药给你,拿到药,你便当场服下,若有效,你便放了我。”
“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药是真是假。”
“你可以切下一角给我试药。”
如果药就在佛龛里,她何必知道什么机关,只要把佛龛全毁了,拆开不就行了。
“一共4个佛龛。”贺兰珏猜中的她的想法,开口道:“四个佛龛里都有药,只有一颗是真的,其余三个是剧毒。当年皇帝就是吃了毒药才死的,只有我知道真药,我替你试药,可保万无一失。”她既已信了那个故事,再解释也没用了,只能将计就计,先编下去。
“我做试药人时,曾吃过许多未研制成功的丹药,和你的症状一样,铅汞中毒,没有一块儿好皮肤,吃下真药以后所有症状全部消失,身体恢复如初,试药成功以后,皇帝才开口服了那瓶毒药。”
“皇帝是吃了你试的药才死的,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救我的人也想长生不死,但只有我知道哪颗是真药,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把我和那个和尚一起带出了宫。”
李静打开手机,不知发了什么,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就有人拎了药上来。
“你吃了药既然身体能恢复如初,毒药或许就对你不管用了,我只能先试一试了。”
她边说边打开瓶子,让人扯住了她的头发,往她嘴里灌下了不知什么药。
不出两分钟,贺兰珏便觉得腹内绞痛,像是有人拿刀在剜她。
下一刻便吐了出来,李静看到她的症状才算是放了心,又给她吃了另一种药,给她灌了水,一直亲自盯着她,怕她迷糊间咬舌自尽。
痛苦间,她挣扎着倒在了地上,这中绞痛的症状还真是和当年试药异曲同工,她还记得第一次试药后,吐的只剩下酸水,李奉喜抱她回去时,她眼泪都哭干了。
贺兰珏在地上不停的挣扎着,不是她想挣扎,而是疼痛已经使她意识模糊,李静怕她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让人抓住了她的头发,自己则不停的给她灌水。
她昏过去以后,李静派了人到感召寺去盯着,前一天碰到了警察走访调查,第二天起便没再见着警察。
“把你的弟兄们都叫上,明天夜里去感召寺。”
“那里头可住了不少和尚。”
“所以才叫你把人都叫上,正殿距离他们的禅房还远,我先带两个人进去,只要不被值夜的发现,你们就不用动手,我拿了东西就走。”
“那你这…被发现的风险可就陡增啊,这价钱嘛…。”
“楼下袋子里是现金,你先拿去,我保险柜里还有金条,各种名贵的珠宝,事成之后我就把密码给你。”
“你绑她究竟拿的什么东西?肯花这大价钱。”
“不该问的别问。”
“行,有钱就行。”
方垣知道李静绑她是为了什么,他猜想贺兰珏应该会引她到自己知道的地方,所以派了人回苏州老宅,北京所有的房子都埋了人。
贺兰山把所有能调派的人手都给了他,该托的关系也都托了,警察局也在各处走访调查,但这伙人像是熟手,不止一次换车换人。
方垣扔了瓶水给温睿,问道:“她为什么去感召寺?”
温睿摇头,方垣才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她从来是过庙门而不入的。”
“嗯?”可那日他们也一起进去过。
“她活了这么多年,从不肯入寺庙。”
“可…那次你们在水库钓鱼,她就来了这后山散步,后来我找她道歉,也和她一起进了感召寺,没发觉什么异样啊。”
“所以说这可能会是个有用的信息,你得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你们前次是为什么去庙里?”
“她本来打算告诉我什么,可我突然听到了钟声,就一起入了庙,然后碰到了一个和尚,我刚想让她去见,她就说那和尚已经走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难道她是来找那个和尚的?”
“为什么要找那和尚?”
“那和尚有点儿玄乎...”
“走,去感召寺找那和尚。”
…………………
贺兰珏从昏迷中醒来后,又累又饿,已经没了一点儿力气。
这是第三天了,看她那样子打开门她也爬不出去了。
李静让人扛了她到车上,午夜一到便上感召寺。
跟她进去的一个是开锁的熟手,一个是负责放风,开锁那个背着贺兰珏,到了正殿佛龛处才把她放下,她的嘴封了胶带,发不出声响,手脚也被捆着。
“你要是敢耍花招,我会直接杀了你。”李静先是威胁了她一番,待她眨了眨眼,才撕开了她嘴上的胶布:“第几排第几个,如何打开。”
她抬手指了指:“第十三排,6号。”
按着她的指示,李静爬上扶梯,找到佛龛,里头供奉了一尊观音像,佛龛是固定在了底座上的,她怎么扭都动不了。
“怎么开?”
“有钥匙。”
“都到这儿了,你还不老实?”
“你不也没有遵守约定。”
“我说过,会留你一命。”
“我也说了,会把药给你。”
她瘫软在地上,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李静让那人解了她脚上的绳子,呵道:“扶她起来。”
那人扶了她两次,奈何她实在没了力气,连坐都坐不住:“让我缓缓,没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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