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下分封以来,诸侯国的地位逐渐提高,周天子变成了名义上的“天下共主”。
在如此动荡的局势下,齐国每年举办的礼乐大典,对天下格局的意义显得越发重要。一方面,礼乐大典推迟了“礼崩乐坏”的趋势,另一方面,让每一个原本整日思索如何开疆辟土的诸侯国,为了国家颜面,不得不培养礼乐方面的人才,同时派出当中最优秀的,作为礼乐使者前往齐国参加“礼乐大典”。所以礼乐大典便成为了诸侯之间沟通的桥梁。
不过为了不让如此重要的礼乐大典发生意外,齐国经过几代大王的执政理念带领下,在齐国设立了稷下学宫这样的地方。
这个稷下学宫,不仅仅是百家思想如烟花般绽放的地方,同时也是列国礼乐听学最佳的场所。所有列国之中年轻有为的礼乐舞者,都十分向往来此听学。因为在稷下学宫内,著名的礼乐大师韩娥在此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传授礼乐知识。若是能够有机会得到她指点一二,那么自身能力将会得到很大的提升。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下之中出现了许多声名显赫的礼乐人物。
其中在年轻一代,以季礼为最,而芊菀由于自己师父的原因,没有机会参加礼乐大典这样的省会,是以她一直是一个犹如星辰一般神秘的女子。此番她得此机会能平安来到齐国,内心喜悦至极。于是在几日后,趁着礼乐大典正在筹备之际,她便急匆匆地赶往了齐国王宫门口想要报名参加。
然而当宫外负责报名的太监询问起芊菀底细的时候,她却慌了神,不知道如何回答太监提出的问题。“是来报名参加礼乐大典的吗?请问姑娘姓甚名谁,师承何人呢?有能证明身份的玉坠吗?”
此时芊菀心想:由于她逃婚,这身份实在敏感,假如在此表明身份,被越国带回国,这也着实不是她所愿,而芊菀她又不是那种擅长说谎话的姑娘,所以她有些支支吾吾站在了原地。
太监继续向她问道:“那敢问这位姑娘是哪国人士?”
面对这样简单的问题,芊菀也不知如何回答,于是太监便对她说道:“既然姑娘不方便回答老奴的问题,那姑娘请回吧。老奴实在没时间陪姑娘在这瞎耗时间。”
说完不由分说,芊菀便被侍卫当作神志不大正常之人,扔到了宫门口。芊菀有些吃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心中对自己有些嗔怪,倘若自己能够从容面对刚才的情况,也不会被如此粗鲁地扔出宫门外。于是她在内心鼓励自己,定要努力参加礼乐大典。因为在这个礼乐大典之上可以见到她心心念念的季礼,为了得偿所愿,芊菀决定无论如何要再试一试;所以她在宫门外苦苦等候,终于等来了同她一样准备报名礼乐大典的人。
芊菀走上前去,对前面此人行了一礼之后,问道:“敢问这位姑娘,是否也是来报名参加半年之后的礼乐大典的呢?”
“正是。我听师父说,若是能在礼乐大典上一举夺魁,定能见到闻名天下的齐国二公子季礼。所以此番我缠了师父好久,才让她愿意放我出来。我看姑娘你身形娇小,体态婀娜,定是舞姿极其出众吧?”
见这位女子也是仰慕季礼才来此报名,芊菀不愿与此女说得太多,以免露出破绽,于是她便转移了话题,对这个女子继续说道:“姑娘您谬赞了。不知姑娘您知道这稷下学宫在哪吗?我听闻若想要参加礼乐大典,想要取得成绩,定要先去稷下学宫找韩娥大师请教一二。请问您知道如何去稷下学宫吗?”
“我知晓的。这稷下学宫便在临淄城外一座高山上。姑娘你若是诚心诚意找韩娥大师请教,那便赶紧去吧,迟了恐怕就是你想去,也去不了了。”
“为何?”
“倒也不是其他什么复杂的原因。只是这韩娥大师脾气有些古怪,不喜有太多闲杂人等来到稷下学宫打扰了她的清净,是以每年来到稷下学宫求学之人虽然很多,不过大多数都是因为种种不能向外言说的原因,被赶回了国土。”
“所以姑娘你要是担心被韩娥大师赶出去的话,倒也可以用一下这个办法,或许能帮助你留在稷下学宫。”
芊菀行了一礼之后,继续问道:“什么办法,还望告知。”
“姑娘您多礼了。其实这个办法也不难,就是得姑娘你去取早晨的露水,做一碗甜腻可口的桃花露,带给韩娥大师。届时哪怕出什么问题,韩娥大师也会把你留在稷下学宫。”
“一碗桃花露?”芊菀听着这位女子对她所说的话,脑子里一头雾水。一碗桃花露就能让这位大师留下人,这未免是一个怪诞的理由。不过就像季安所说的那样,稷下学宫是一个学习礼乐知识的好地方。对于芊菀而言,哪怕不是为了季礼而参加礼乐大典,至少她也要自己努力活下去。这样才有机会找到失踪的师兄林冀。
而后,她又向女子行了一礼:“多谢姑娘。那小女先告辞了,有缘再会。”
“好,姑娘您多保重。”
另一边,季安在回到齐王宫之后,向自己的父王禀告了在吴国所发生的一切。
“启禀父王,儿臣幸不辱命,将您的祝福带给了如玥大师。”
“做得好,不愧是父王的安儿。说吧,想父王怎么赏赐你?”
“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怎么敢向父王要赏赐呢?”
此时,殿外一位美丽的女子一边走着,一边朝着里面说着话,人还没现身,说话的声音已经被殿内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哎哟,三哥,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哦。以往你可不是变着法,想要父王赏赐你吗?怎么现在却忽然不要父王的赏赐了?”只见女子说话语气那娇嗔的语气,体现了该女子有些恃宠而骄的性格,以及任性的个性。这个女子之所以敢如此嚣张的说着话,是因为他是齐王最宠爱的小女儿乐姜。
据传闻,这位公主是齐王王后难产生下来的孩子。因此宠妻入骨的齐王,对待这个难得的女儿自然也是极为上心。衣食住行统统给予乐姜的都是极好的,生怕有丝毫不好让乐姜伤心。是以这么多年乐姜被宠的有些任性,甚至有时候还恃宠而骄,不过她人倒是不错的。对待宫中的宫人们都是极好的,每逢宫人生日,她都会吩咐小厨房给这位宫人做齐国特有的吃食,以此来奖赏这位宫人一年来的辛劳。
因而这么多年以来,乐姜在齐国王宫内,名声是极好的。而面对自己的家人,她也是极为真诚的对待。就是说的话听着有些不是很讨人喜欢,所以他们三兄妹一直都是一见面好像就要吵架的状态。
这一刻,季安听到声音,便知道又是自己的妹妹来了,就噘着嘴,有些无奈的说道:“姜姜,别闹,我在和父王说正事。你呢要找人玩,就找你二哥哥去。”
“我才不呢。二哥哥可凶了,每次我轻声和他说话,他都要骂我。还是三哥你好,无论我怎么说你,你都不在意。是吧,我的好哥哥。”
看着眼前的儿女们,齐王微微一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而此时季礼也从殿外走了进来,他说话的声音止住了这季安和乐姜两兄妹的打闹。“好啦,你们俩就别闹了。父王的话都还没说完。”说完,他又向齐王行了礼:“参见父王。”
“礼儿免礼,快快起来。”
只见他穿着一身青白色的外衣走上前来,习惯性将右手握于身后,一身端正的样子,无不体现了他偏偏君子的样子。
试问这样俊美的男子又有谁不会心动呢?虽说外表有些清冷,但内心却是极其温暖。总是用自己的方式照顾着自己的弟弟妹妹。他照顾人的样子,像极了多年以前与那个女孩相处的样子。无奈的是,伊人远去,恐难重逢,想来也是一段极为悲伤的往事。而此刻,他与季安,还有乐姜三兄妹都出现在此,乃是齐王准备让他们三日后一同前往稷下学宫学习礼乐。
在临行前,为了让两个儿子好好照顾小女儿,齐王耐心的叮嘱道:“礼儿、安儿。父王这一次召你们兄妹三人一同前来,就是想要让你们在三日后一起去稷下学宫学习。”
“我知道礼儿和安儿之前已经学有所成了,这一次父王希望你们好好带带妹妹。让乐姜的礼乐能力也能够得到提升。咱们不能让其他诸侯在礼乐大典上嘲笑我们齐国的笑话,对不对?”
季礼和季安一同对齐王说道:“父王说得极是,您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乐姜的。”
“如此便是极好的。还有姜儿,在稷下学宫比不得在王宫内。凡事不要太过任性,知道吗?遇到事情,一定要和你两个哥哥说,好吗?”
“父王你放心,出门在外,姜儿不会再任性了。”
三兄妹听着齐王的几句教导之后,便退了下去,各自回到寝宫内收拾行李,准备三日后前往稷下学宫学习礼乐。
一场礼乐争锋,即将上演。在稷下学宫,将会有无数礼乐舞者,像初升的太阳一般绽放着,给予这个时代别样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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