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相景上奏后便进了皇宫,直冲杜燕霄的寝宫,杜燕霄正坐在桌前批着奏折,沈亮就急匆匆的跑来。
“花丞相到。”
“嗯。”
还没等沈亮去开门,花相景就破门而入,杜燕霄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向他看去;沈亮拿了一张椅子,放在杜燕霄旁边,又倒了杯茶,花相景坐下后,拿起茶盏就一口喝下。
“贺楼宇没跑远,就在离皇城不远处,人数应该不多。”
“好。”杜燕霄拿起一封奏折,帮他扇着风,而后又对沈亮道,“让殷译去皇城外大规模的搜查。”
“是。”
沈亮走后,杜燕霄就靠到了花相景的肩上,花相景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就应该在北辛时将贺楼宇杀了。”
“没事的,这不已经知道他所在的大致区域了。”
花相景不打算将吴萍莲的事说与杜燕霄听,小姑娘也是要面子的,但他的压力就非常大,他没处理过这种事,也没人帮忙;他抱着杜燕霄,也只有这样才能放松神经。
杜燕霄蹭了蹭花相景的下巴,“相景,有什么难事可以与我说。”
花相景捏了捏杜燕霄的脸,“没什么事,就是有些累。”
两人聊了会儿政务,花相景借口说最近有很多事便离开了,而后他又来到了太医院,太医院院长见到他来了,毕恭毕敬的,进到里面正堂坐下。
“不知相爷今日来太医院是有何要事?”
“院长,你可知已有四月的身孕,如何打胎?并且不会伤到母体。”
太医院院长脸上有些尴尬,有些误会了什么,“四月的胎儿已经算比较大了,如果强行打胎,必定对母体受到很大的伤害;属下官无能,孩子是能打掉,但是会对母体会有相应的伤害。”
“多谢院长。”
花相景一脸阴郁的走出皇宫,没关系的,他会派人去查找尽量不对母体造成伤害的方法;不久后,整个皇城都在传花丞相将哪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还不想对其负责,想打掉胎儿。
他也不在意,又没做这些事,怕什么;杜燕霄也听见了外头在传的,没去问花相景怎么回事,花相景不主动说肯定是不想让他知道什么。但不久后的一次早朝,有位官员提起了此事。
“最近都在传花丞相的风流债,臣认为这对朝廷的影响不好。”
说话的官员正是黄元德,杜燕霄揉了揉眉心,看向花相景没说话,想让他自己来说明白。
花相景手拿笏板走出来道:“流言蜚语说到头都是人们编纂而成,人们只是将所看到的编成自己喜欢的那个结果,这对他们来说也没有损失,反而能看一场好戏。从前有个人,他家的母猪快生了,按耐不住心中喜悦就与他邻居说了,可过不了多久,他就听到他们村里的人说他媳妇快生了,但事实上,快要生的不是他媳妇,而是他家的母猪。”
“花丞相,你这个长相也不像是清白的,有多少我家公子是长着一副好皮囊就去勾搭年轻姑娘的。”
“战国时期,楚国诗人屈原有句话,‘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若各个都能用外貌来判断人是好或是坏,那就不会有今天的这种局势了。”
黄元德被怼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花相景你……”
杜燕霄有些不耐烦了,“行了,没其他事就退朝。”
黄元德差不多又想好的说词,连忙道:“臣还有一事,若花丞相真是清白的,不妨说一说其中有什么误会。”
正好花相景也编好了完整的话,“臣有个小丫鬟与外面的男子有了身孕,但那位男子知道她有了身孕后便抛下了她,她也不想留下这个孩子,臣作为她的主子,也不想看到她受这份罪,便让人四处去寻找药方。”
“那就请这个丫鬟来,让在座各位看一看是不是真有这个人。”
“小姑娘出了这种事,自然是要面子的,我好心这么护着,就是为了这姑娘的声誉;若让她来了,弄得众人皆知,小姑娘以后还怎么办?”
“你这么护着这姑娘,莫不是你和这姑娘有什么?”
正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时,丞相府内的吴萍莲抱着小柚坐在桌前,看着被封死的窗子,缝隙当中还透进来了几缕阳光;她不明白花相景为什么不让她与贺楼宇在一起,贺楼宇明明那么好的,而且贺楼宇都已经答应过她要照顾孩子的;花相景都能让田并诗与沈亮在一起,为什么她就不能与心爱之人在一起?
吴萍莲将小柚放到桌上,让它看着自己,“小柚,你说相景哥哥是不是个坏哥哥?他只看阿宇片面的,好的一面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就这么妄自下定论;他根本就不懂爱,我还不如和阿哥回潇湘。”
小柚的尾巴变得蓬松,它不知道主人怎么了,只知道主人在抱它,开心的摇着尾巴;吴萍莲放下小柚,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
“小柚,你猜是个男孩还是女孩?我觉得是女孩,你也这么觉得的是吧。”
突然门从外面打开了,田并诗用盘子盛了一个碗走了进来,“吴姐姐,吃药了。”
吴萍莲伸了个懒腰,看着那碗药啧啧几声,“又是安胎药?”
田并诗将盘子放在桌上,顺便摸了摸小柚的脑袋,“嗯,相爷可是找太医开的药方,这可比寻常郎中开的药好太多。”
吴萍莲撇了撇嘴,不情愿的拿起碗喝下,等吴萍莲喝完药后,田并诗正准备将盘子和碗端出去,吴萍莲就取下头上的发簪对着田并诗的脖侧。
“出去。”
“吴姐姐,可是……”
“我再说一遍,出去。”
田并诗没办法,只好缓缓的走出了门,门外许多下人都看见了,便叫来了侍卫。
“今日谁要是敢拦我,我就杀了他。”
那些侍卫不敢伤吴萍莲,都不敢上前去阻拦,有几个大胆点的跑上前去,却都被吴萍莲撒出来的毒粉给毒死了;吴萍莲移到大门口时,将田并诗往前一甩,而后抓起地上的小柚,迅速往外跑。
“快抓住他。”
侍卫们骑着马追了过去,吴萍莲侧身翻到屋顶上,一手抱着小袖,一手往下甩着毒蛇,下面的平民百姓看到天上的蛇都吓得纷纷四处逃窜,正好挡住了骑马的侍卫们的去路。
侍卫们奈何不了她,但是殷译和赵别时的人则是专门捉拿这种的,两边的人分成了几路追去,吴萍莲眼看就快要被抓住,底下便有一个骑马的黑衣人喊了她一声,她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她坐的马上的一瞬间,黑衣人便驾着马奔驰着。
当他们快要到城门口时,突然出现了几行人挡在他们的面前,黑衣人没有停,径直从上方跳过去,又让吴萍莲这时撒出毒粉,下面的人措手不及,鼻腔就吸入了毒粉而亡。
“相爷!相爷!”
田并诗顾不上形象,闯进了皇宫内,直奔金銮殿,他没有管众官员的目光,跑到花相景面前跪下了。
“相爷,吴萍莲被一个黑衣人拐跑了。”
“什么?”
现在好了,所有官员都知道花相景要护着的那个姑娘是谁了,但花相景此时顾不上那么多,转身直直看向龙椅上坐着的人。
“光禄勋,卫尉,还不快去追。”
赵别时和殷译便立即出了大殿,花相景捂着胸口喘着气,田并诗见他状况不对,便起身扶着。
黄元德抱着手臂,一脸得意,“花丞相,刚才所说的那个姑娘应该就是我们所谈论的那个吧,这你该怎么解释?”
钱齐川也问道:“阿朵,到底怎么回事?妹妹她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全部的官员都在问他怎么了;他明明那么护着吴萍莲,不让吴萍莲声誉受损,也尽量保住吴萍莲和孩子,为什么到最后适得其反?为什么?现在所有的人都在逼他说出来,他为了南杜不得不说,但其他人会怎么看待吴萍莲?
花相景痛苦的看向杜燕霄,也只能看向杜燕霄了,无论他做了什么事,这个人总会站在他身后。
“朝堂之上吵吵闹闹,像什么话?”
那些官员都是怕杜燕霄的,见杜燕霄发了话,便都各自占好位,不说话了;杜燕霄表面上漠不关心,实际他的手在看不到的地方紧紧的攥着衣角,他在担心花相景。
片刻后赵别时和殷译回来了,二人并排硊在前头,“是臣等失职,那人除了皇城便不见了踪影,并未追上。”
花相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旁边的官员都上去扶他起来,他却失了神般的笑着;莲儿,他的好妹妹莲儿,怎么那么傻?贺楼宇一定会将吴萍莲当人质,等到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就会将其杀死。
他后悔了,他真不应该把吴萍莲留在身边,待在吴太启身边多安全呀,他为什么要让吴萍莲跟着自己?若当时让吴萍莲跟吴太启回潇湘,应该就不会成这样了吧?
“相爷。”
“花丞相。”
他缓缓的站起来,看向其他官员,此时将吴萍莲救出来,比什么都重要,‘莲儿,是哥哥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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