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澜摆了摆手:“举手之劳。老顾,药罐被我摔碎了,劳烦您替我重新熬药。”
刘婆婆拉着桑澜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每每看到她的面具时,总是欲言又止。
思忖了许久,她还是开了口:“姑娘,别看我们这的医馆小,老顾的祖辈可是从皇宫里头出来的。
跌打扭伤,医治风寒都是小事,我们家老顾其实最擅长的是医治皮肤。不是老婆子吹牛,我这里原先有一块不太好看的胎记。”
她指了指自己的鬓角处:“只用了一年药,这胎记就没了。也是因为这,我爹娘才肯将我许配给他。”
顾医师老脸一红:“阿兰姑娘若是想治,老夫分文不收。”
桑澜:“劳婆婆费心,我家中有个规矩,女子若非年满十八,否则不可摘下面具示人。”
顾医师听到阿兰透露一丁点信息,耳朵抖了抖,他将药罐放到柜台上,往上套了一根绳子,打了个结:“即是面对爹娘,也不摘下面具?”
桑澜憋着笑摇头,爹娘早就去了,哪有什么规矩,她胡诌的。
接过顾医师手中的药罐:“镇子里头来了人,二老若无事,早些歇息吧。”顺走柜台上哄孩子吃药的蜜枣,留下银钱,步入风雪中。
“这孩子,都跟她说了不要银子。” 顾医师嘴上这般说着,手却伸向柜台上的银子。
刘婆婆伸来的鸡毛掸子一抽:“老婆子救命恩人的钱,你也要拿?”
一路行至离别院百步远的地方。
桑澜止住了脚步,一袭蓝衣没入院根的树后。
马车停靠在墙边,先前遇见的马队将前后院门围住。
院中传出女子的惊呼声,接着华服中年男子揪着酒醉少年的衣领,将其从院中拖出来。
美妇人抱着一件大氅在后头追:“侯爷,他是你的儿子啊,好歹为他披上一件衣裳吧。”
“不成器的东西,跑到这来喝酒。不是第一次了吧,等本侯回去再与你算账。”
美妇人被华服中年男子吓得打了个哆嗦。
三人先后上了马车。
两名侍从拖着一卷草席出来,桑澜手心一紧。
草席一时没包住,露出一**的身体,看清那人的脸颊,是贵公子的小厮。
直到一行人匆匆离去,桑澜这才靠近别院,确认院中没有陌生气息,一跃上了墙头。
书呆子仅身着里衣跪在雪地里,身下铁链连着他与破败的屋子,活像一条不受主人待见的病狗。
瘦弱的肩头已然堆积了一层雪,见是桑澜来了,毫无血色的唇仅蠕动了一下,整个人垂直朝身前的地面扑去。
桑澜一个滑跪,接住少年将他拥入怀中:“书呆子,别睡,我送你去医馆。”
深蓝色大氅盖住了少年,盖住了他的狼狈,也盖住了他那声“姐姐”。
她一掌拍向手腕粗的锁链,锁链应声而断,打横抱起少年,飞快跃进风雪中。
今日的风雪比昨日更急、更大,路上没人看见桑澜如同飞鸟般在屋顶上自由飞行。
唯独路过鸿来客栈时,有人透过窗户,窥见桑澜在屋顶上飞跃的身影。
那人慵懒地依在榻上,一头白发随意散落至胸前,削弱了眉峰间的冷意,目光紧随窗外逐渐远去的蓝色飞影,问道:“你们还没找到人?”
一人汇报道:“主子,成化侯并未带着表少爷离开玉溪镇,且成化侯命人丢到荒山的尸体,不是表少爷。”
另一人道:“主子,别院中没有表少爷。”
白发少年起身下榻,光脚踩在地上,来到窗前,双手撑着窗沿的积雪,望着蓝色飞鸟最后消失的位置:“找不到就继续找,直到找到为止。”
“主子,有人看见一位蓝衣服的女子闯入了别院。”
白发少年套上鞋,伸手接过下属递过来的大氅,抓起佩剑,推门走了出去:“走。”
……
顾医师与刘婆婆刚合上医馆,听见有人敲门,小儿子出门收药材去了,大儿子一家此时也不会来。
两人本来不打算开门,一听是阿兰姑娘的呼喊声,又将门板取下。
“这三年,是他?”
顾医师指着大氅中的人,少年苍白的面色与微弱的气息无不表明他的病弱。
阿兰姑娘三年来抓的药,都有了答案。
“老顾,快救人。”
桑澜提着桶到门外去装了一桶雪,与顾医师一起扒开少年淡薄的衣衫,其满身的伤痕让顾医师手一顿。
他看向阿兰姑娘,她倒是习以为常,全神贯注地用雪擦拭少年的身子。
油灯添了又添。
桑澜扶着顾医师坐下,顾医师感受到一股暖意在自身经脉中流转,他笑着看向眼前坐到病床上的少女,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他在镇上住了一辈子,从没见过病床上的少年:“阿兰,他是你什么人?”
桑澜:“一个不成器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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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对抗路|微墙纸|救赎
白切黑学霸vs病娇偏执校霸
同学们眼里的路声:成高三大校霸之一,
校草榜top1,A省新康集团继承人,梦中男友。
齐思与路声本是两条平行、永不相交的直线。
一次放学,她撞见路声在昏暗教室里“教训人”,
随手录下证据,因此三番五次被路声纠缠,
甩不掉、挣不脱,他霸道又偏执,不可一世。
—
路声认识齐思,她是每周升旗、广播主持人,
三好学生代表,学生会会长,品学兼优的学霸。
但他发现,她的黑框眼镜下藏着另一面,
极其乖张、绝对叛逆。
他好奇,着迷。
从邻居到熟人,从同桌到好朋友……
一步步蚕食她的边界,直到彻底圈禁。
走廊灯光昏暗,五官深邃的黑发少年靠在墙角,
浓密的长睫忽闪:“思思,新家好偏啊。”
齐思握紧钥匙:“你哪来的地址?”
“无论思思走哪里,我都能找到。”
路声嘴角勾笑,撕下绷带,露出半结痂的伤口,俯身咬住她的耳垂,“思思,我好疼啊。”
齐思闭上眼:“路声,你太傲慢了!”
他要思思,心甘情愿地成为解药,
独属于他一人的解药。
—
齐思从未想过,受害者会成为霸凌者的帮凶。
她被人从桥上推下去,坠进冰凉的湖水。
混浊、伸手不见五指的水底,有人搂住她的腰往上游,吻住她的唇换气。
浮出水面的那一刻,那人咬着她的耳朵,声音颤抖:“我不许你死。”
救她的人,却是她避之不及的路声。
也许,他并非是一个纯粹的坏人,
而是她的偏见太过执着。
使用指南:
1.1v1双洁
2.男主有心理疾病
3.男女主高中期间无早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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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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