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听见自己的名字，王秀芳下意识点了点头。
何瑾从通风管道爬下来，一旁的女警伸手扶住她落下来的一只腿。
不知道常乐什么时候溜了过来，小手抓住了任跃的小拇指，糯声问：“任跃姐姐，我姑姑呢？”
周晓瑜摸了摸常乐的头，笑着安慰她：“警察姐姐已经在努力帮乐乐找啦，你姑姑很快就能回来陪你的。”
是啊，已经发现了这么多人了，可常娥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总不能和凶手一起人间蒸发了吧？
“你们今晚先回去吧。”何瑾看见小女孩头上的绷带渗了点血出来，“我会和医院沟通给小朋友先换病房休养的，能联系上他父母吗？让她父母过来陪陪吧，小朋友应该吓坏了。”
“好。”任跃应下来，联系了常娥的哥哥嫂子。
“任小姐，你是叫……任跃吗？” 何瑾试探地问，“后面案件有进展，我们会再联系你们。”
“我是。”任跃猜到了何瑾问她名字的原因，有些挂脸，“对，我就是你们任局长那个不听话的小女儿。何警官，我希望你专注于案件本身，别的无关紧要的话，就不必回警局和任大局长说了。”
等到常乐的爸妈抵达医院，任跃才和周晓瑜回家。
–
因为常乐的那一通电话，任跃的搬家大计暂时终止了，此时已经折腾得很晚了，两人决定先各自的房间休息。
周晓瑜踌躇片刻，还是觉得需要把关于常娥的那个梦境告诉任跃，但等她转过身，任跃已经不见踪影了。
“跑这么快？”周晓瑜嘀咕着，“她很困吗？”
周晓瑜挠挠头，打开了房门，然后就看到了可怜兮兮地趴在空荡荡的猫食盆上的悟空。
遭了，忘记给悟空喂食了！
她赶紧拿了一袋猫粮给悟空倒了进去，悟空似乎等不及了，她还没倒满一盆它就已经把小脑袋埋进去吃了。
周晓瑜盘腿坐在悟空旁边，给它顺毛。
“抱歉啦悟空，姐姐不小心把你给忘了。”周晓瑜一脸歉意地看着她的小猫，从柜子上拿下一袋全麦面包，用牙齿撕开包装袋，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嚼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继续说，“我保证不会有下次啦。”
悟空偏头蹭蹭她的手，又继续埋头干饭了。
——好像在安抚她说“没关系”。
她撑着沙发站起来，在茶几上找到充电器，插进插板给手机充上电，结果手机一亮屏，冒出来十几个未接来电。
周晓瑜看着那一个个名为“笙歌编编”的备注来电，被咬了一圈牙印的面包片从手里掉下来。
她怎么又静音了！
啊啊啊啊啊啊天呐要怎么和编编解释啊？编编会骂我吗？现在给她回拨回去会不会太晚，编编会不会休息了？
i人周晓瑜陷入至暗时刻。
内心挣扎良久，最终还是给编辑发了条消息，询问编编打电话是要干嘛，顺便撒了个小谎说自己出门的时候忘记带手机了。
消息刚发出去，笙歌的电话下一秒就打了进来。
周晓瑜惊得手机差点砸到悟空。
“喂，编编晚上好。”她手忙脚乱地接通了电话。
“小鱼啊，你的《衔尾蛇》这次卖得很好，出版社那边想要再版。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她的笔名叫鱼尾。
“您全权处理就好了，这些我也不太懂。”周晓瑜乖巧地回答。
“那好，我会和出版社那边确认细节。”笙歌听起来声音轻快，好像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还有你最近正在连载的《莫比乌斯环》，要注意更新频率哦，不要出现断更的情况。”
周晓瑜猛地想起来，自己今天好像还没有更新。
“好的编编，我会注意哒。”她心虚的时候说话就容易自带波浪号，不自觉地有一点撒娇的意味。
挂断了电话之后，她赶紧跑到书房里把电脑开机准备码字。
好在她向来更新时间比较阴间，现在开始赶还不算太晚。
–
正当周晓瑜努力码字的时候，门铃“叮咚——”一声响了。
悟空仰起头，对她“喵”了一声。
这个点了，会是谁呢？
周晓瑜先把刚刚的战果保存，然后走到门那看了眼猫眼。
尽管对方低着头看不清脸，但那头惹眼的粉蓝混染发实在是太好认了，她几乎立刻就确定门外的人是任跃。
她打开门，问道：“任跃？这么晚了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任跃把一盒不锈钢饭盒递到她手里，顺便抬手帮周晓瑜压了压她头上炸毛的一撮不听话的头发。
“我做饭不小心做多了一份，我想着你晚上陪我这么折腾肯定也没来得及吃饭，就给你送来啦。”
“啊？做多了？可是我还不……”“饿”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周晓瑜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发出了“咕咕——”一声，“好吧，其实有点饿了。谢谢你啊。”
“不用谢啦。我骗你的，其实没有做多。”任跃笑得眉眼弯弯，“就是专门给你做的，你快尝尝，合不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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