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金赦回来的时候带来四五个人。
男男女女年纪都很小,却都风情万种。男的纤瘦白皙,娇柔乖顺,应是还敷了粉。女的凹凸有致,楚楚可怜。都是一副狐媚的样子。
其中还有一个耶谟女性,皮肤晒成了蜜色,长得艳丽无比,别有一番风味。
周围的气温瞬间高了起来,配着那一股股的脂粉味儿,让人头昏脑胀。
罗汾先挑了一个叫米儿的女孩儿,让她坐到自己大腿上,用枯槁的手反复抚摸女孩白嫩丰腴的腿,随后便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瞧瞧,米儿这胳膊真好看”罗汾举着米儿的手臂,像展示什么宝贝似的,还凑上去嗅了嗅:“像那刚生出来的白萝卜一样,水灵灵……”
清明一直只是一手支头,眯着眼神态慵懒地看着这群人,听到罗汾说话,他长叹一口气道:“唉,那家里的那些糠咽菜,哪比得过这水嫩的白萝卜,次次都是新鲜的。你说是不是,罗大人?”
“嗯——”罗汾音调上挑,“月大人,说得太对了!”最后一字一顿地同意道,“家里那口,难以下咽啊!”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皆笑道,“月大人青年才俊,到时候有多少好菜都扑着过来!大人你挑一个最好的就是!”
月清明看着罗汾,那黄瘦的、布满皱纹的脸此时已经通红,眼神发散,好似已经醉在了这温柔乡里,哪里还是一个一国丞相的样子。
**是永无止境的,有的人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但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
今天喝的也确实有点多,再喝下去,月清明怕是自己也承受不住。
“罗大人请。”他又敬了罗汾一杯酒,喝完说道:“罗大人对这菜的品位真好,挑的都是品相极好的……”
米儿倒在了罗汾怀里,罗汾一把搂住那具娇柔的身体,来回揉捏。
“不止。”金赦立马附和:“罗大人不止会挑菜,也是种菜的一把好手。我去罗大人家,亲手吃过他种的菜,清甜鲜美……道道都是人间珍馐。”
“是啊,本官那菜、菜园子里,有青菜、白菜、萝卜、辣椒……”他如数家珍,“那肥料,本官用最好的海藻作肥……亲手施肥,除草,亲手种……那都——都是本官的,宝贝。”罗汾痴笑着,眼睛弯成一条缝隙,仿佛沉浸在一个迷离的美梦之中。
仿佛他口中说的不是他家的菜园,而是一座黄金乡。
“我也想亲口尝尝,罗大人亲手种的菜……”月清明笑着,俯身在罗汾耳边低语。
罗汾醉得说不成话,只是伸出食指点点月清明,然后一味点头。
看月清明一直没有动作,金赦便示意那位耶谟女子:“月大人累了,上去好好伺候伺候大人!”
那耶谟女子听罢,立刻俯身,用双手放在月清明两个膝上,就这样撑着自己的身体:“大人,小女子叫妙梦。”
她应是刚刚学会说中原话,说的字词很不标准。一说话,一股甜腻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成了粉红色。
月清明捏着妙梦的下巴:“你的中原话说得真好听……但是,我想要那个男的。”说着,偏过脸示意妙梦身后的那位男孩。
金赦和罗汾一看便了然,金赦忙向那男孩招手:“来!雅儿。”
那叫雅儿的男孩赶紧上前,妙梦识趣地给他让出位置。
房顶,白砚蹲着,雨墨和殷长河站着,三人气氛一时十分尴尬。
白砚忽然轻蔑一笑:“你们不想看看,里面的场面是什么样吗?”
雨墨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胳膊:“你要干什么?”
白砚一把使劲将雨墨的手甩开,雨墨差点就站不稳,幸好被殷长河扶了一下。只看白砚伸手就把房顶的几片瓦掀了起来。
“!!”雨墨、殷长河二人不敢说话,白砚就对二人做嘘声状,自己轻声说:“你们懂不懂,看看里面才好收集情报。”
那瓦片掀出一方小小的方形孔洞中,金色华丽的光照着白砚的脸,他单侧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那男孩的声音媚媚地传来,是雅儿红着脸问道:“月大人喜欢怎样的?雅儿都可以。”
月清明这才笑了,他用手拍拍雅儿的脸蛋,轻佻地告诉他:“我喜欢乖的,听话的……”
听到月清明的说话声,雨墨不由得也看向里面。三个人的视线挤在这小方洞上往里面好奇地看。
金赦对雅儿道:“雅儿要听话啊。只要伺候好了月大人,重重有赏!”
“是。雅儿会很听话的…”
雅儿跪了下来,像蛇一样缠上月清明的腿。
殷长河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白砚则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来:“哦,原来我们殿下喜欢这样的啊,真是口味独特。”
雨墨紧皱着眉,听到白砚说这话,口气也不客气了,冲着他说:“你不要妄议主人!”
月清明任那男孩在自己腿上抚摸。
他双臂张开,很气派地把自己的手臂放在交椅的把手上,身体向后仰靠着椅背,一脸享受一般仰起头,看向上面。
紧接着,他嘴角收起笑意,眼神从满是笑意慢慢变得阴森寒冷,穿过房顶的那个孔洞,死死对上白砚三人的目光。
吓得白砚赶紧把瓦片盖上。其他二人也向后撤了半步,最后老实站在原本的位置守着。
玉音晚阁中歌舞乐声渐息,但是仍亮着灯光。这里的灯会照射整晚,直到白天才熄灭。
客人陆续从阁中出去,有的酩酊大醉路都走不稳,有的满面春风,有的怡然自乐。
一直到后半夜,月清明才从玉音晚阁的正门出来。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夜里清新的凉风让他感觉呼吸通畅了很多,但脑子仍然有些发木。又打开折扇轻轻扇风,努力试图转动脑子思考。
真是喝得太多了。
殷长河他们想上前搀扶着,但被月清明用手一挡制止住。他自己脚步沉沉,但还是稳稳登上了王府的马车。
回到偏殿处,雨墨扶他进去,坐在床榻上。
他闻到月清明的周围,那温暖的绿檀木香已经完全被胭脂味儿覆盖了,这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雨墨紧急泡了一壶醒酒茶。
月清明看那人高挑漂亮的身影走来走去,他盯着雨墨的脸,非常认真,像是不认识了一样。月清明细细观察他的每一处,用眼神一遍遍描摹他的五官,然后很困惑地问:“你是雨墨吗?”
“殿下,我是雨墨。”雨墨很担心月清明,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问这个问题,但仍然轻柔地给予他肯定的回答。
月清明好像很满意这个答案,点了点头。
雨墨看那醒酒茶晾得差不多了,便小心喂月清明喝下去。
雨墨把杯子接过来,不小心碰到了月清明的指头,触感很是冰凉。
他把月清明的外衣和鞋子都一一脱下,只剩内衬,又给他披上了件毯子。
月清明眼含笑意,雨墨动作靠近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捏了一下雨墨的脸颊:“你才是本王的小萝卜。”
雨墨动作一滞,他的脸颊从捏的那一处开始发热,一直蔓延到整张脸。
他用手摸摸刚被月清明捏过的地方,心想,什么是小萝卜?这是醉话吗?
雨墨双手轻轻握着月清明的手,月清明也任他握着,两个人就这样一站一坐呆呆地待了好半晌,相顾无言。良久以后,雨墨才抬起眸子,对他低声呢喃:“……殿下,您早些休息吧。”
月清明总算躺了下来,闭了闭眼睛。放松全身他才觉得是有些累了。
是的,该休息了,明天还得上朝……他慢慢翻身,背对着雨墨。开口嗓子甚至带了点嘶哑,对他吩咐道:“你出去吧。”
“属下告退。”
雨墨行完礼出去,室内安静下来,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窗外秋风吹着枫树叶发出一阵阵很长的“沙沙”声,还有偶尔叶子掉落的声音。月清明躺在床上,怀里只能抱着自己的被子……
第二日,月清明让小鱼把昨天那身已经被味道腌入味的衣服全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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