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谁?你都这样了还操心别人呐?”
允七不明所以,“我哪样了?我现在感觉我好得很。”
说真的,就在刚刚允七瞬间觉得自己又可以了,精神和体力都恢复了大半。
酒疯子哼笑一声,“你知道什么叫肾上腺素吗?”
“……啊?”
现在的允七显然还不知道。
酒疯子摆摆手,“算了算了,看来还没到时候,行吧,那先说好啊,本大仙呢只会出一次手,你把机会让出去了,可就别怪大仙我不管你哦。”
允七想都没想直接同意了,“行,一次,就一次。”
酒疯子点头,突然有些好奇:“话说到底是谁啊,可千万别是什么达官显贵,那我这个世外高人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嘛。”
允七扶着墙缓慢起身,“呃…这个…”
“真是个当官的啊?”
“也算吧…”
酒疯子也无所谓了,“哎呦没事,普普通通的本大仙压得住。”
直到走到宫门口。
酒疯子:“……哎话说我那个酒再不喝要过期了,我我先去喝了再过来哈。”
他刚转身想逃,允七直接抬手给他拦住了,当即换了副嘴脸,并言语威胁道:“神医,酒要过期了不打紧,到时候我可以多带些人过去帮你喝,毕竟浪费了可惜,不过如果是你记错了的话…”
“你!”酒疯子指着他。
允七歪歪头,“嗯?”
酒疯子吭哧半天,“对!我就是记错了,老糊涂了不行啊?不知道礼让老人吗?”
允七挑挑眉,“哦,那请吧。”
酒疯子怒甩衣袖,扬长而去。
一个时辰后。
酒疯子诊断完后,看向允七和施得二人,欲言又止。
皇帝昏迷非同小可,所以宫里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除了他们两个,就是近侍太监加上几个信得过的宫人了。
瞧他这样子,允七顿时急道:“怎么了?”
酒疯子“嘶”了一声,起身走到允七边上,道:“你跟我过来一趟。”
允七拧了下眉,丝毫没犹豫,“走。”
施得虽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他还是信得过允七的,所以也没多管。
允七被带去一边后,他率先开口问道:“到底怎么了?”
酒疯子表情一言难尽:“怎么说呢,这个东西吧,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搞的。”
“自己搞的?”
酒疯子点点头,露出了一个自以为真诚的笑容,但仅展现了几秒就敛住了,“虽然难以置信,但本大仙可没忽悠你奥。”
允七皱着眉思考了片刻,“那他怎么发病的?又或者说,就算是他自己弄的也总该有个原因吧?”
酒疯子闻言神秘道:“可曾听闻提线木偶?”
允七微微怔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酒疯子清了下嗓子,看向凌君言的方向,“他,就是这个‘提线木偶’,猜的不错,他应该是某些什么什么方面不受控制,但他呢,还想要自己控制,所以就找了一些杂七杂八的门道,咱们这个简称不入流哈,不过呢,这法子也不是没有效果,要半条到一条命不等,剩下的就要看他运气喽。”
这些允七都听懂了,他知道不受控制的是什么,也明白的提线木偶的含义。
他唯二不知道的便是那不入流的法子和…
允七瞬间有些激动,他双手猛地抓住酒疯子的肩膀,“什么叫半条命到一条命不等?”
酒疯子的肩膀被他抓得生疼,但还有别人在这,想喊也得憋住。
“你你你冷静点,这很难理解吗?他不想被控制,那不得把那线卸了嘛,但是他并非木头,乃是血肉之躯,那不就得受着抽筋剥骨之痛吗。”
听到这话,允七的内心狠狠一酸,他克制性地松开手,喘息沉默片刻。
“那有什么办法能减轻痛苦吗?”
酒疯子摇摇头,“没有。”
“那将这法子终止呢?”
酒疯子再次摇摇头,“不行,开弓没有回头箭。”
允七:“……那你!?”
“欸!”酒疯子抬手制止了他要说的话,并信心满满道:“但是本大仙可以将这个风险降低,顶多要他三成到半条命不等,你看怎么样?”
见允七还在犹豫,他接着道:“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本来呢三成命也是不需要滴,但是他心急遇到了庸医啊,那就没招儿了。”
或许他们谁都不会想到,包括大乾的国师也不会料到,自己竟有一天也会成为别人口中的“庸医”。
允七站在那想了好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就按你说的办。”
到了第二日,以十一王爷为首对外宣称皇帝偶感风寒,龙体欠安,需静养,因此暂停朝会。
寝宫内,酒疯子正在为凌君言施针,近侍太监候在一边,施得则在旁边盯着,要不是因为连御医都束手无策,他又怎么会放心让一个来历不明的江湖人士为陛下诊治。
允七和十一王爷这会还不在,他就更得谨慎对待了,如果出了问题,绝不是他这条命可以担待得起的。
这边,酒疯子施针完毕,正要进行下一步,突然他的手被另一只手紧紧扣住了。
“哎呀妈呀!!!”
施得一惊,赶紧靠近。
只见凌君言缓缓起身,人是虚弱的,但手头的力气是一点不含糊。
“陛下!”施得反应过来,行礼喊道。
近侍太监也激动地道:“陛下您总算醒啦!”
凌君言并没有着急回应他们,反而死死地盯着酒疯子,眼中含着几分杀意。
酒疯子顿时汗毛直立,他立马学着样子口不择言道:“皇…皇上吉祥,不不是…”
他一咬牙,使劲一甩,挣脱开后,连忙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君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何人?”
“我…”
“陛下,此人是臣等寻来的坊间神医,来为陛下医治。”
闻言,凌君言眼中的寒意终于是消散了一点,他低头眼了眼手腕处的伤口。
这时酒疯子见机道:“对啊陛下,你这病草民能治。”
“朕这病,你能治?”
没察觉任何不对的酒疯子还想自夸两句,结果立马就被施得打断了,只见施得忙截口道:“陛下,此人是允七在城外一处山洞里寻来的。”
凌君言神色微动,但几不可察。
反观酒疯子,完全不理解施得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住在山洞里也不耽误医术吧,又不是山顶洞人…
“你们先出去。”凌君言冲施得和太监道。
施得看了眼酒疯子,与太监异口同声:“是。”
于是整个寝殿内,只剩下了凌君言和酒疯子二人。
酒疯子这时候都快跪麻了,“皇…皇帝陛下,草民这岁数大了,腿脚不好,能先起来吗你看?”
说罢,他谄笑两声。
凌君言看着这个似乎不太正经的人,没发话,反而避开话题说:“朕曾听闻大乾境内有一位神人,能通晓古今,不仅医术了得,还懂得些许怪力乱神之术,更有传言,他其实来自另一个世界。”
酒疯子膝盖一滑,直接坐地上了,“哎呦不行了皇帝陛下,这膝盖是真疼,您别管我,您继续,您继续。”
凌君言淡淡一笑,“那好,先生后半生不妨留在宫里,朕正好有一些事想请教先生。”
“啊?”酒疯子表情为难,“这个…草民潇洒惯了,这不好吧…”
“你该明白,朕完全可以不与你商量。”
此话一出,酒疯子瞬间打了个冷颤,随即扯了扯嘴角,心酸极了。
“那那那…行吧…”
要不是担心前功尽弃,谁敢让他这么卑微!
不过,总算找到第二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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