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苦了。”风禾将他放躺在床上,亲手将允七手脚的绳子解开,绳子下白皙的皮肤已经通红一片了。
风禾看在眼里,面上流露出几分心疼来。
允七冷哼一声,无情拆穿道:“你明知道那个雅什么是个怎么样的人,还纵容他欺负其他人,你是不是就等着这个时候从天而降,让别人觉得你很英雄?”
风禾假装无辜道:“阿七,你误会我了,我已经警告过他很多次了,只是他伺候了我许久,所以每一次我都会心软,但这一次他对你如此,我定会责罚他的。”
“谢谢啊,不用,不需要。”允七懒得理他,背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
这个方位,风禾正好能看见刚刚晴及为允七上药的位置,还没来得及遮盖上的地方肿的发紫。
风禾沉默了一下,而后突然换了个说话的语气,跟几秒之前完全像两个人。
“阿七,或许有一点你没搞明白,我根本不需要刻意而为,而你认为的逞英雄,对象仅仅是你罢了。”
哈?说什么鬼话呢?
有病…
允七原本不想搭理他,所以也没给什么反应。
但风禾气息的突然凑近,让允七整个人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他迅速扭头,还没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风禾的手已然探到了他的身前,扣住了他搁置的左手,整个人贴了上来,允七的心顿时沉了半截。
他急切地想来一记肘击,可被控制地几乎动弹不了。
“你到底想干嘛!?”允七立马呵道。
风禾另一只手轻轻划过允七受伤的位置,语气轻佻地道:“当然是想同你证明一下。”
允七咬牙道:“有本事把解药给我。”
风禾压根没否认此事,“那可不行,不过看来阿七你还是没懂啊。”
“我懂你大爷!你起不起开?”
允七暴躁得很。
风禾淡淡一笑,松开了他,起身坐在床边,允七见状也赶紧起身,往床里侧挪了好几下,最后坐在离风禾最远的那个角落。
虽然狼狈,但还好,有惊无险。
允七盯着风禾的背影,嘴硬着:“算你识相。”
不料下一秒,风禾直接朝外喊了句:“来人。”
紧接着便进来了四五个第越侍卫装扮的人。
风禾:“捆起来。”
允七:???
谁?捆什么?
直到侍卫对他动起手脚,他才知道…
捆他?
什么鬼啊!?
但这次并不是五花大绑,而仅仅是手脚被固定在了床上,尽管在这个过程中允七已经拼尽全力挣扎了,但现在的他显然无论如何也挣脱不掉。
而且这场景就特别像这人要…
允七有时候真希望这人的脑回路也能清奇一点,千万别跟他想的一样啊!
允七一脸惊恐地看着风禾将那些人呼退后缓缓朝他走来。
可能真的有点慌,允七声音有些发颤:“不是…你喊人就没意思了吧,有本事1V1,你给我解药,比什么你说,我输了任你处置,合情合理,你现在这算什么?”
风禾再次坐回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1V1?阿七还真是特别,说的话我都快听不懂了。”
说罢,他非常顺手地解下了允七的腰带,自然到允七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哎!”允七直接暴起了:“你别以为我跟你来这边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在大乾也是有人的,你你你小心我找人真实你听到没!”
“真实?嗯不错,又学了一个词,改天阿七给我解释一下可好?”风禾丝毫没被威胁到,如果说起先不知道对方的态度,可能真的会以为他在和谁聊家常。
“就是干你,打你,群殴!”
“奥~”
风禾依旧不受影响。
说话间,允七的外衣已经堆在身体两侧了,里衣的衣领也敞开了些。
允七当即咽了口唾沫,继续发力,“你听我说…”
“你说。”
“我我…”烫嘴…“…有病!”允七总算狠下心来,亲自为自己造了个谣。
但别说,是真的有效果,风禾行云流水的动作终于有了片刻停滞。
“有…病?”风禾也不知道相信了没有,还特意重复了一下,不过允七看他这样子应该有戏。
所以干脆豁出去了!
“对!没错!原本还想替自己隐瞒一下,但是我实在不忍看到王子你一错再错了,就算为了身体考虑,也不应该…”
“那又如何?”
哎?允七瞬间愣住了。
只见风禾将手随意地搭在了他膝盖靠上部位,二人的肌肤之间只搁了一层薄薄的布料。
“阿七如此为我考虑,我若再生鄙弃之心,何以为人?”
“啊?其…其实也没这么严重,我看你不如还是生一下吧…”
言到此处,风禾的手再次动了!
这次似乎有着无法抵挡之势,顺着他的腿一路向上。
“你等等,等等!”
就在即将到达某处时。
允七当即大喊了一声:“风禾!”
风禾的手蓦地停在了那个极近的位置。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允七呼吸就变得急促无比,心脏也跳动在不属于它的频率上。
风禾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他眼角的微微猩红上,片刻后淡淡开口:“阿七,现在懂了么?”
允七怔怔地盯着眼前人,好似卸了力气般断崖似的呼出一口气,不知过了多久,他声音轻弱略显疲惫地道:“懂了…懂了…”
风禾一笑,“这才对,你瞧,我分明可以来硬的,可却愿意在你身上花心思,如果阿七再误会我,我会伤心的。”
风禾能看得出允七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恨意,但他从来不惧恨意。
这时,门外有道声音传来。
“王子,神医有请。”
风禾很随意地应了一声,但注意力一直在允七身上。
他的手放弃了原本要到达的位置,继而顺畅一挪,划上腰间,而后语气温柔地说:“今天先这样吧,晴及帮过你,你与他也算相熟,一会就让他来陪你,不过下一次再哭,我可不会心疼了。”
风禾十分不舍地将手拿开,缓慢起身离开房间,他走出去没一会,晴及就好似被人推了一把,踉跄几步才站稳,而他的视线很快就锁定在床上之人的身上,瞳孔骤然一缩。
紧接着快步走来,二话没说就开始帮允七解绳子,便解边问:“你怎么样?”
在此刻,对方急得堪称慌乱的动作似乎已经没法带动允七的任何情绪了,他淡然地开口道:“我没事。”
直到绳子被全部解开,允七在晴及的搀扶下坐起,抬手用食指勾了下眼角还没来得及消散的泪滴,定定地看了一会。
晴及在旁沉默了一会,试图安慰他道:“或许…”这不是件坏事。
但他只说出来两个字,允七便直接打断了他,说出的话却跟刚刚发生的一切毫不相关。
“神医是谁?”
……
偏院内。
风禾用手拄着脑袋,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王子,何事扰心?”
风禾瞄了他一眼,怅然若失地道:“刚刚小试了一下,并没有见到神医所说的神器啊。”
“敢问王子如何试的?”
风禾毫不避讳地说:“就…把人捆上,摸了几下,难道是程度不够?”
神医脸上堆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来,“也许王子还需多试几种法子,方可成功。”
风禾又苦恼了,“还怎么试?下次直接…”
“王子。”神医截口道:“此事你且自行定夺吧。”
风禾闻言将手放下,往后面倚了倚,觉得这人无趣得紧,于是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真想不通,他为何对我如此抗拒啊。”
听到这话,神医拿着的酒杯停顿在了嘴边,道:“难不成王子还真想收了他?”
问完,他接上喝了一口。
风禾想都没想地说:“难得碰上这么个美人,总得让人想想,等神器到手,留他在身边还不容易嘛。”
神医闻言突然停顿住,好像在想些什么。
留在身边?
这,又何尝不算一种办法呢?
想到这,他斜眼看向风禾,诡异一笑。
风禾眯了眯眼,这份诡异在他看来无非是对方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虽然笑得难看,但无伤大雅。
“我可以帮你。”
风禾倒有几分意外,“神医一向不关心我的风流事,如今竟肯出手相帮,不会是…又惦记上了什么吧?”风禾笑着看着他。
“这次是作为盟友,奉上的一份礼物罢了。”
既然他这么说,风禾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可以可以,那本王子就拭目以待喽。”
刚出偏院,风禾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拎着挂绳放在面前晃了晃。
仔细一看,竟是允七那块被抢走的北斗玉牌。
原是今日风禾找到雅庶的时候,雅庶便双手奉上了,还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说允七如此相护,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人相赠,说不定是其他相好的。
风禾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还装模作样地斥责了雅庶一番,也是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但允七今日的表现就叫他不得不有所怀疑了。
据神医所述神器上次现世场景,还有使团回国所经历的一切…
风禾顿住脚步,紧紧地盯着玉牌上的北斗七星图案。
难道…
是他?
几日后,第越边境,清澜镇。
酒疯子瞪着眼睛从酒葫芦的口往里看,几秒后他不可置信地大喊:“就没啦!”
他喊这三个字的时候,正巧在一个酒馆的旁边,站在门口的伙计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酒疯子特想怼他,奈何囊中羞涩,没法用金钱羞辱他,自己还习惯穿一身“大仙”服,跟一届凡人互骂,岂不没面子?
酒疯子只能怒冲冲地瞪着他,直到那人找不到动手的理由被他瞪走,酒疯子才勉强地消了点气。
“切!”
讨到便宜,酒疯子转头就要走,结果太急了,没注意旁边的情况,直接跟一人撞了个满怀。
“哎哎?你这人…”
“不看路吗。”
那人成功地将他的话接了下去,酒疯子登时仰头一看,“你你你你你…”
“怎么不在宫里盯着。”那人又接了一句。
酒疯子呆了一下,不得不说瞅对方这样子就觉得晦气,他管他怎么回事,今天必须先教育一下这个小辈。
“你能不能别整天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年轻人,要有朝气,要有对生活的热情,要积极向上,你这样很碍气运的你知不知道?”
而他口中的年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国师大人。
此刻的国师眼神空洞,早就默哀大于心死了。
训完后,酒疯子才想起来正事,他小声问:“对啊,不是让你看着皇帝陛下吗,你怎么还跟出来了?”
国师叹了口气,“不如你看看后面呢?”
“后面?什么后面?”
酒疯子错开身位,向国师的身后瞄了眼,什么都没有,又鬼使神差地回头朝自己身后看去。
对上某人视线的那一刻,整个人,不对,连脚下的地都冻了三尺。
“皇皇皇皇皇皇…”
凌君言:“闭嘴。”
酒疯子顷刻抿住嘴,接着僵尸般转身。
国师又叹了口气。
唉,真的心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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