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您听我解释一下好不好?”
某处大乾暗庄内,凌君言坐在那,面前跪着沉默寡言的国师和连连求饶的酒疯子。
凌君言目光晦暗,置于桌上的剑虽未出窍,但已然散发着阵阵寒光。
“朕给你这个机会。”
说罢,他的指尖轻轻摩挲过剑柄,每一个动作都充斥着决绝与冷酷。
酒疯子看在眼里,发抖在心里。
不,是从里到外…都在发抖。
“皇帝陛下,这个…这个事它就是个意外,我们以为王爷派人了,王爷以为我们派人,而且都无条件地信任彼此,好几天都没拿出来说,然后这不就闹乌龙了嘛你看看这事整的…”
酒疯子咧个嘴搁那笑,旁边国师一脸倦怠,凌君言则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没有一个人配合。
此刻,天上好像有一排乌鸦在飞…
酒疯子笑容僵了僵,不一会放弃挣扎,耷拉个脑袋不说话了。
但有人可不允许他沉默。
“朕可以理解为你自愿放弃了么?”
酒疯子倏然抬头,“没有啊皇帝陛下,误会啊!我我…这不是刚刚解释过了嘛。”说罢,他立马扒拉了下旁边的人,压低声音道:“你倒是说句话呀你。”
国师这才好似开机般地道:“陛下,的确如此。”
“可朕想知道的,不止这个。”
“啊…那还有?”酒疯子装着糊涂。
忽的,一道剑光凭空划出,酒疯子瞪大眼睛看向离自己仅有几寸的剑身,下一秒直接瘫坐在地。
国师见到这场面也不得不从消极的态度中脱离出来了,毕竟还有什么比命更重要。
“陛下三思!”国师立马磕头道。
凌君言站在他们面前,冷冷地俯视着他们,“你们私下里的所做所为真当朕不知道?”
听到这话,酒疯子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惊恐地用余光瞄了眼国师,对方正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时,凌君言将剑再次逼近酒疯子,吓得酒疯子手忙脚乱拼了命地往后挪,“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别……”
他挪一段距离,凌君言就抬步跟上一段距离。
“本想给你们个自我坦白机会,可你们倒好,拿朕当傻子。”
“冤枉啊,皇…皇皇帝陛下你先冷静一下!主要主要这个事如果你知道了,对你不好,就是那什么,百害无一利啊!”
“你觉得朕会在乎这个么?”凌君言的话有着不可撼动的威严。
“这…”这下酒疯子真没招了,但他已从业十多年了,做不到明知不可为而为,即使这样可能就真回不去了,说了或许还能苟延残喘,但他还是不愿违背原则,至少,无法说服自己…
所以在这一时间,他霎时攥紧拳头,从内心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不在往后退了。
凌君言见状也停下脚步。
“皇帝陛下,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国师都绝没有想过害你和允七,而且不用多说啥了,我就是有不能坦白的理由,皇帝陛下你再怎么逼我,那也是不可能说的,其次,本大仙这回就硬气了,你…你杀吧!”
话音刚落他梗脖闭上眼睛。
还没等凌君言做出反应,国师先按捺不住了,他登时直起腰板,朝他们二人的方向看去,大喊道:
“陛下,我说!”
酒疯子猛然睁开眼,震惊地看向他,凌君言则漠然地盯着眼前人看了一会,也不知是信了他的豪言壮志还是感叹两人之间这份仅仅不到一月的感情竟真发展到了如此地步,不一会,他将剑从酒疯子的脖颈处撤开。
“说。”
……
“王子,允七他又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哦?这次又耍什么花样?”
“他说他吃了一个什么什么丹。”
风禾顿了一下,怀疑自己没听清楚,问:“什么?”
那人思考了片刻,“好像叫什么空…呃,名字有点长。”
这时另一个人接道:“我记得!叫空调冰箱水电丹。”
风禾:“……”
接话的那人又道:“而且好像跟他体内的什么相冲,目前状况不太好,他让我们给王子传话,说他不想活了,这次任何人都救不了。”
风禾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知道了,退下吧。”
等那两人走了没一会,一道极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风禾依旧闭目,好似早已知道来人是谁了。
“神医如何看待此事。”
神医不作声地坐到椅子上,许久才道:“的确有与我那药相冲的东西。”
风禾停下按摩的动作,睁开眼看向他道:“所以,他说的是真的?”
神医缓缓摇头,“不好说,王子也许不知,那丹药包含的三个称谓,与神器,同属神界。”
“既然与神器有关,就劳烦神医前去一探究竟了,这阿七最近防我防得紧,除却以自身性命相抗,甚至还会丢一些脏秽之物,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王子这是…拿他没办法了?”
风禾嘴角轻扬,并未做出回答。
几日前,允七找到了雅庶身边那个偷袭他的人,趁人不备,反偷袭了一手,人晕了好几天。后又把风禾在王宫住所内搅得天翻地覆,有一大批男宠找风禾为他们做主。
在允七的不屑努力下,终于搬出了王宫,被风禾安排在一处叫云舒居的地方,陪同的有晴及一人。
风禾派了大量人员看守,但允七也不闲着,与晴及一起在云舒居内设置了大把机关,所防之人可想而知。
如今已是搬来云舒居的第四日了。
晴及侧坐床边,皱眉看向床上几乎缩成一团的人道:“你这是何必呢。”
允七身体发颤,难受得冷汗直流,他努力挤出一抹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晴及无声地叹了口气。
不一会,庭院外便传来一个粗沉的声音。
“七公子,在下奉王子之命前来,可否容许我为公子诊断一二?”
晴及冲允七小声提醒:“神医。”
允七神色微动,终于来了。
云舒居主屋的门被从里侧打开,晴及站在门口望向十几米开外的人,提高音量道:“机关已撤,先生请进来吧。”
说罢,他刚想转身进去,神医却突然道:“七公子一向不待见王子所派之人,况且在下来之前也听闻过些许公子的颓丧之言,今日怎会…”
晴及打断他道:“公子已人事不省,让先生诊治亦是我自己的主意,公子对我有恩,所以不忍看他受苦罢了,先生既得王子授命,何故有此疑虑?”
神医闻言微微垂首,“不敢…”
晴及没有管他,转身便进了屋。
门一直敞开着,神医想了想,还是进去了。
正如晴及所言,允七确像已昏迷了的模样,且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不像是装的。
于是神医对守在一旁的晴及道:“请这位公子先行回避,在下来为七公子把脉。”
“把脉何须回避?”
神医的身体朝晴及那个方向调转了个微小的角度,垂着眸,声音沙哑又无力:“只是在下不喜打扰罢了,还望公子理解。”
晴及瞥了眼床上的人,犹豫了一会,最终妥协道:“好吧…”
随着主屋的门“哐嘡”一声,神医慢步走到床边,坐在放置在那的小凳子上,药箱搁于地上。
随后掀开被子一角,将允七的手拿了出来,便开始把脉。
起先神医还泰然自若,没什么心绪波动,只片刻过后,他面色就瞬间发生了剧变。
还没等他来得及脱离那个位置,允七早已扣住了他为其把脉的手,狠狠一捏,神医早已褶皱的脸上霎时又平添了几道痕迹。
“神医可看出什么了?”
神医表情痛苦道:“七公子这是何意?”
下一秒,允七当即松开手,转而掐住对方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的那一刻,一颗丹药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直到神医做出了一个下意识的吞咽动作,允七才堪堪停手。
神医惊诧地捂着自己喉管部位,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你给我吃了什么?”
允七不着痕迹地道:“空调冰箱水电丹啊。”
见对方依旧在愣神,允七接着道:“说实话,我实在信不过阁下你的医术,万一给我治坏了怎么办,所以你若是能给自己解了,我才能信得过你。”
“你…”神医突然回忆起刚刚允七的脉象,“你已经好了?”
“嗯?我好了?真的假的呀,神医不会吓糊涂了吧,我看不如这样,两日之后,神医再来一趟,到时候希望你我二人皆无大碍才好,若真如神医所说我有幸已然痊愈,到时一定为我刚刚的所为做出弥补,断不会叫神医出事。”
对此,神医显然没当回事,他立马问:“这丹药的原名叫什么?”
“这就是它的原名啊。”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是因为名字里的某些字眼你有耳闻,所以觉得不可能吗。”
神医顿时哑口。
这人到底…
他咬紧牙关,道:“在下行医多年,什么丹药没有见过,名字如此晦涩,绝不可能是本名。”
允七恍然,“奥~但是你没听过没见过的不代表没有啊,好了神医,这么半天我也累了,刚刚睡了好一会了都没睡够,哦对了,顺便再好心提醒你一句,在风禾那货面前呢还是保持点神秘感比较好,这样他才有兴趣。”
不想被允七拿捏的神医还想找回点场子,当即驳斥道:“我又不是男宠。”
而这恰顺了允七的意,“你也知道啊,那你更需要了。”
神医:“……”
允七:“毕竟这样才能活命。”
刚说完,允七便朝外喊道:“晴及!”
下一秒,晴及推门而入,只见允七说:“先生没什么办法,送客吧,我累了。”
晴及点头:“好。”
神医凝视着他,直到被推搡着走出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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