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多希望这俩兄弟能少点矛盾啊啊啊。
十二点的时候,余桉去找余骄阳,问他回不回家。
余骄阳只留给他一个后背。
十二点半余桉帮着姜忘旌收了几张桌子,又回来问他回不回家。
余骄阳依旧没说话。
姜忘旌把余桉推了进去,“你好好说。”
余桉坐到余骄阳的面前,余骄阳又扭了过去,只留给他一个后背。
余桉叹了口气,缓缓地说,“今天那个方案他们临时催,我本来还想边听边写的,但一工作起来就沉浸了。反正······今天是我的错,哥跟你道歉。”
“每次都是你的错,每次你都不改。”余骄阳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姜忘旌本来在门口偷听,余骄阳开门的时候他紧紧靠在墙壁上,拿托盘挡住了自己的脸,然后后知后觉想:我心虚什么我又没做错事?
这兄弟俩都死犟,一个有错不改,一个揪着不放。最后姜忘旌让余桉先回去,说他之后肯定把余骄阳安全送回家,余桉这才离开。
虽然十二点过后人流已经在减少,但是酒吧直到两点才打烊,姜忘旌威逼利诱余少爷干苦力活,说是早点干完早点走,一点不干就把他扔这,终于在两点半把场地收拾干净,桌椅摆放整齐。
姜忘旌累瘫在卡座沙发上,打开微信,看见孟冬酌半小时前给他发的信息。
傻逼孟冬酌:余骄阳到家了吗?我妹说联系不上他
姜忘旌回他:还没,一会我送他。
孟冬酌几乎是秒回:到家跟我说一声。
傻逼孟冬酌:我妹挺担心的。
“你跟你哥冷战就算了,连女朋友也不理了?”姜忘旌侧头看着同样累趴在沙发上的余骄阳。
余骄阳眼皮动了动,把手机从裤兜里拿出来,“忘了。之前跟我哥冷战关机关习惯了。”
姜忘旌已经累到连头都懒得动,“你哥每天也很累的,你懂事点,别老跟他生气。”
也别一生气就赖我这。
余骄阳一边打字一边说:“他活该,没苦硬吃。我说现在的生活不好了么,我说让他给我买房子了么,美其名曰做我的婚房,我看是他想娶媳妇,早点把我踹出去吧。”
余骄阳说完还有些委屈,嘴巴不自觉撅了起来,“反正,他要是真把我踹出去,我就去你那儿挤,咱俩谁都别想好过。”
姜忘旌抬起脖子,皱起眉,关他啥事啊????
“要不是你之前撺掇我哥一起把钱给骗子,他现在也不会这么拼。”
“不至于吧······”姜忘旌又躺了回去,“但那确实是我的错。”
然后又坐了起来,“歇够了吧!!!回家!祖宗。”
姜忘旌又把整个酒吧检查了一遍,最后锁门,离开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余骄阳跟在他后头频频打哈欠。刚出门姜忘旌就缩了缩脖子,把羽绒服拉链拉到顶,刚刚能盖住嘴巴。
他把兔耳朵头盔戴上的时候,余骄阳在后面问:“这个不该给我带吗?”
按理来说两个人都该戴,但姜忘旌只有一个头盔,当然谁是它原本的主人谁带。
路上静悄悄的,冬天的风直往各种衣服缝里钻,还好姜忘旌的电动车上装了保暖手套和护腿。他想起来余骄阳穿得虽然暖和,但是有风吹的时候说不定还是会冷,正打算问一句他冷不冷,余骄阳开口了,姜忘旌通过两边的后视镜看到他抬着头,眼里亮晶晶的。
“其实我觉得这样就挺好,挺幸福的。我不用买特别好的车,住特别好的房子,我就想能跟我哥这样晃悠着回家,我就很知足了。”
路边树上还挂着一闪一闪的圣诞装饰灯,的确挺浪漫——如果不是这风刮得脸疼的话。
姜忘旌把他送到公安家属楼下,看着他上楼,然后想起来给孟冬酌发消息。
姜忘旌:送到了。让你妹放心吧。
孟冬酌又是秒回:你现在回家?
姜忘旌对他显而易见的问题有些无语,但还是回了:啊。
然后他把手机装入裤兜,往家的方向骑,好在他家和余桉家离得不远,二十分钟应该能到。他已经开始美滋滋计划明天奖励自己睡到几点,结果骑着骑着开始觉得吃力,两个轮子在道路上越发沉重,姜忘旌拧着车把也无法加速,肉眼可见周遭景物的挪移越来越慢,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想起来了。
他昨天偷懒没充电,因为他算得好好的,剩余电量应该刚好够他晃着回家。
结果没想到······没想到多了送余骄阳这段!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倒霉孩子!!!
他紧急给余桉发消息:我电车没电停半路了,你能来接我吗?
五分钟了也没有回他。
从这里走回家得走快一个小时,他这么怕冷的体质,估计没走两步就要死路边了吧。打车又要等好久又贵,还是说去扫辆自行车?也得骑个半小时,那也比走路好。
说干就干,姜忘旌把电动车停在路边,给它拍了个照,然后往大路上走,走了一会手机震动一下,他惊喜万分,以为是余桉,结果是姓孟的。
傻逼孟冬酌:到家没
姜忘旌如实相告:没,我电车没电了TAT,正往澜海大道上走,去扫个自行车。
傻逼孟冬酌:······
傻逼孟冬酌:厉害
就在姜忘旌气到要关闭手机的前一秒,孟冬酌说:地址给我,我马上到。
姜忘旌默默地把他名字前面的前缀删掉,并且老实把地址了发了过去。
怕他报复自己故意让自己在大冷天里等,还加了一句:我好冷,你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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