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竹栀姐妹左右搀扶着出来。
天光微亮,整个菊园都在沉睡中。
竹栀生怕我误会陆修远,连忙提起在三兄房中听到的对话。
“陆二公子不光说了与姑娘相识的过程,经历的种种,还表明了心意。”
“阿姊,陆二公子原话怎么说得?”
我在祠堂待了三四个时辰,就不信竹栀没提起一个字。
“你俩太露痕迹。”
竹薇露出一副小女儿姿态来“姑娘难道不想知道?”
竹栀继续说下去,估计也是怕我生气。
现在姐俩都看着我。
一瘸一拐地走到沁亭歇脚。
两人贴心地给我揉膝。
“我不听,你们俩也会变着法告诉我。与其断断续续,不如一次听完。”
竹栀反驳,“姑娘怎知我们姐妹会借机告知?”
“是啊,您不想知道的,我们姐妹哪里有非说不可的道理。”
“你俩现在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了。”
俩人面面相觑。
“不说?那正好,我也困了。”
“当她愿意信守承诺,以身犯险,救我身边人时,就已经情迷意乱了。”
“当她被毒箭所伤,昏迷期间,我便已心相许。”
“当她决心赴险查案却还顾及我们安全时,便决心非她不娶。”
原来是这样的心路历程。
“姑娘不感动吗?我头次听阿姊和海棠姑娘说完,就觉得陆二公子对姑娘真心可鉴。”
“我双腿好些了,韵蝶阿姊回去了吗?”
“大公子和柳姑娘聊完,就让少管事送二位姑娘回京了。”
“那回咱们东院吧。”
陆修远追出来扛起我直奔三哥竹苑。
刚坐下就被他质问,“接受也好、拒绝也罢,哪怕只是回我一句话、一个字都好。”
竹栀、竹薇在门外守着。
“你已经征得我两位阿兄的同意,我父亲那自有他们替你美言,我的意见还重要吗?”
“当然。”
“陆二公子,你是经我祖父点头认下的兄长,以前是,今后也依旧是。”
“你,是在拒绝我?”
“我的回答,言尽于此。”
“为什么?”
我没再回答,“竹栀、竹薇扶我回去歇息。”
这一觉睡到了巳时。
洗漱后,竹栀、竹薇同我说她们采了新鲜露水。
膳堂里,陆修远居然还在。
“你不回家吗?”
“父母兄嫂皆知我来菊园目的,总不好让他们失望。”
离席时,陆修远问,“为什么?”问完又急忙解释,“我堂堂国公嫡子,被人拒绝总该有个缘由吧。”
两位兄长也说,“或许,有什么误会?”
“是啊,总归细节还是要由你们二人坐下详谈才妥帖。”
“你来我院中谈。”
竹栀、竹薇陪邵康、郭敞守在门外。
“这香味很特别。”
“昨日也有人说过,只是随意做得熏香,登不得大雅之堂。”
我随意拿个香囊赠予陆修远。
“这是给我的?”
“去岁家里桂花开的不错,留了许多,你若不嫌弃,便拿去用吧。”
“我珍惜还来不及呢,怎会嫌弃。”
“陆二阿兄,原本是因为送祖父离京你我才有了牵扯,当初家中禁足,无人帮衬我寻匪踪迹,才不得已拜托了你。邵康被抓,也是因我所致,以身犯险不过是两不相欠。”
“你想撇清曾经种种。”
他冷哼一声,“那这又是什么?”
我看着刚送出去的香囊,哑口无言。
“是赔礼,还是什么两不相欠?”
我期望着他能夺门而出,再也不见。
可他却笑问,“你是不是想我这样说?然后你我再不往来。”
刹那、他转向我身后,手臂绕过我身前,唇贴近我曾经受伤的耳边。
“你欠我的命,怎么还?我说了算。”
我好奇让他执着的“理由?”
“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如今家中父母也好,还是我外祖、姨母,都要给我商议亲事。我已向家中声明,非你兰泽不娶。”
“情虽假,利却真?”
“随你怎么想”他垂下绕过我肩颈的手臂,“国公府上下皆知,我当着父母兄嫂的面早已立誓,此生非卿不娶,哪怕遗世独立。”
我步步靠近。
直至逼他坐下。
“我孝期三年,若君不改志,那时或可考虑。”
“你答应了?”
“说起来若与你结亲,于查案一事多有助益。若我不能查出幕后主使,绝不考虑自身婚嫁。毕竟不敢误了陆二公子终身大事,免得得罪皇亲国戚。”
他坐在椅上靠近询问,“你把我当成皇亲国戚过?”
我堂而皇之,“多少,有过。谁让你这个阿兄是经我祖父和国公爷点头的,我有何不敢?”
“既然没被拒绝,那在下想请姑娘至府上家宴一叙,不知可否?”
竹栀、竹薇俩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再次强调,“孝期三年。”
“不是宴席,是家宴。我与你三哥哥同岁。”
“依丁受田?”
“是啊。”
“这,我去也没什么用处啊。”
“谁说的?日后你我共有,一同去实地了解,总好过我片面介绍。”
“共有?”
“是啊,虽然你我目前只是私下商定,可于我朝《户婚律》仍奏效,虽然如今你还未及笄,不过两年后不就奏效了嘛。”
他倒是深谙律法。
也是,他父亲可是掌管天下刑法及徒隶的尚书大人,又承袭护国公一爵,熟知也并不奇怪。
“你这“嗯?”“哦!”是怎么个意思?”
“下意识的疑惑,迟钝的反应。”
这下轮到他“嗯?”
“没什么,我应了。”
“那便走吧。”
“现在?”
“是啊,明日我生辰,昨日我已禀告你两位兄长,他们也点头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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