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外传出金复的声音,十分急切:“公子,出事了。”
宫尚角眉宇凝重,立即停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打开了房门。
“何事?”
“徵公子非要闯后山,已经同后山的黄玉侍卫打了起来。”
言毕,宫尚角神色凝重踏门而出,上官浅抿了下唇,离开屋内。
羽宫
灯火通明,房门打开,有下人不停提着木桶进进出出,木桶里装着水和冰,下人们不断把冰倒进房间内放置的大浴盆内。
四周的温度在夜里骤降,宫子羽缩了缩脖子,裹紧衣服,皱紧眉头,伸手探了一下桶里的水温,冻得他指尖瞬间苍白。
门外传出声音“执刃,徵公子前往后山,与侍卫打了起来。”
宫子羽抬眸与金繁对视一眼,立即走出门外,前往后山
后山院内
宫远徵被四个黄玉侍卫围在中间,每个人的脸颊上都带着淡淡的伤痕,只见宫远徵神情桀骜不驯,攥紧拳头与他们对峙着,身上散发着狠厉的气息,眼眸冷的犹如碎了的冰,让人不寒而栗。
宫远徵看准时机,猛然冲出,右腿横扫,凌空一脚飞出,直踢与他对面那人的面门,那人被踹的飞起,宫远徵侧身旋转,一脚踹在另一人的胸膛之上,二人皆倒在地面。
很快三个黄玉侍卫被打到在地动弹不得,此时宫远徵压着另一个侍卫,拳头狠厉的向他面门而去,宫尚角赶到,立即上前将二人分开,握紧宫远徵的手腕,不让他上前半步。
宫远徵望着脸色铁青的宫尚角低沉出声
“哥。”
宫尚角一言未发,两位长老也赶了过来,望着被打倒在地的侍卫,面色异常的凝重,花长老严厉出声:“简直是胡闹,私自闯入后山,还将侍卫打成重伤,严重犯了宫规。”
宫远徵轻蔑嗤笑,狠厉的眼眸望着长老
“呵,宫规?宫家还有宫规可严吗?”
花长老气的嘴角微微抽搐,雪长老淡淡出声:“远徵尚未及冠,按照规矩,不可进入后山。”
闻言宫远徵眼眸清冷的望着长老们,眸色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洁又盛气逼人。
“后山宫子羽能进,为何我就进不得?”
“既然宫规可以为了宫子羽而改。”
“那就可以为我宫远徵而破!”
他一字一句的启唇,那声音仿佛是从牙齿缝里发出来的,并不像他平时的嗓音,相反听起来还异常的冰冷森寒。
宫尚角眸色深沉又凌厉,扫向二位长老
“今年宫门破的规矩还少吗。”
二位长老面面相觑,沉默不言。
这时宫子羽赶到,就见宫远徵孤傲清冷的站在院内,声音淡淡:“让他去。”
闻言,宫远徵眸色微微波动,眼底带着一抹复杂望着宫子羽。
“我知你心中所想,你去吧。”
宫远徵侧头看了眼宫尚角,宫尚角对他微微点头,松开了他的手腕,宫远徵转身向后山的方向走去。
花长老皱紧眉头,担忧出声:“执刃,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清鸢如何?”
宫子羽蹙眉沉默,大概两秒后,带着他们一起进入后山。
后山月宫
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屋内,映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黎清鸢身上,只见她双眼紧闭,脸色范白,呼吸微弱,静静的躺在床上,就像睡着的睡美人一样。
一旁的侍女,将药勺递在她的唇边,将药喂进嘴里,却发现汤药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流下直至脖颈,侍女脸色凝重赶紧拿出帕子轻轻擦拭着,尝试了几次后,发现药是一口都喂不进去。
月长老走进屋内,侍女脸色慌张,眸中含泪跪在地上:“公子,小姐她喂不进去药。”
月长老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将侍女拉了起来,接过她手中的药,走向黎清鸢的床榻坐下,一手捏紧她的双腮,一手将药碗放在她的唇边,将药水灌下,可药水还是顺着嘴角流出,根本就喂不进去。
月长老端着药,眉头微皱,神色迷茫,呢喃着
“怎么喂不进去?”
一旁的侍女满脸的着急:“公子,小姐一直喂不进去药,这该如何是好啊!”
“我来喂。”
这时宫远徵赶到走进屋内,上前接过月长老手中的汤药,月长老蹙眉站起身走开
宫远徵望着床上的少女,不由得双眼泛红,将手中的汤药倒入自己的口中后,将黎清鸢小心翼翼的抱起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挑起她的下颚,轻轻捏着她的双腮,宫远徵低头吻了上去,将口中的药渡给了她
月长老眉头微皱,并未言语,这时宫子羽,宫尚角几人赶到,月长老听到声响回头,刚要对宫子羽施礼,被宫子羽抬手扶住了,而后宫子羽几人看到屋内的情景,几人对视一眼,默默的走出屋内。
几人一同来到屋外站在走廊桥上,下面水波粼粼照映着几人担忧的脸庞,宫子羽开口问道
“我姐她如何?”
月长老神情淡漠,语气有些低沉
“目前来看保住了性命,可失血过多,还在昏迷当中。”
宫子羽蹙眉又问:“何时会醒?”
月长老摇了摇头,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几人对视一眼,脸上带着忧愁
“若是我姐醒了,麻烦月长老告知一下”
月长老微微点头,宫子羽带着两位长老离开,宫尚角望了眼黎清鸢的房门,又看向月长老,似乎有话要对他说。
月长老明白过来,随后二人走向不远处的桥上,宫尚角一副认真的模样望着月长老正色道
“远徵与清鸢二人情投意合,今日更是不顾宫规,不惜打伤黄玉侍卫也要见清鸢一面,由此可见远徵弟弟的心思。”
“远徵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清鸢与他而言,犹如他的命。”
“希望月长老不要将他们二人拆散,往后若是远徵弟弟有些地方做的不好,还请月长老多担待。”
言毕,宫尚角郑重的对月长老拱手施礼,月长老赶紧伸出手扶住他的胳膊将他扶好,月长老望着宫尚角神情认真,目光坚定
“阿鸢所愿,我自会成全。”
“至于宫远徵,我自会爱屋及乌。”
“前提条件是一心一意对待阿鸢,不可辜负”
宫尚角勾唇一笑,信誓旦旦道
“月长老大可放心,远徵他舍不得伤害清鸢,不存在辜负二字。”
月长老微微点头,心中明白宫远徵为护妹妹而破宫规,足以见得他对黎清鸢的深情厚意已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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