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上药”,宫滢羽声音带着哭腔,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些,给他的前胸上药。
二人虽然已经不能再亲密,但是终究是二十上下,年纪尚浅。
宫滢羽低着头认真抹药,宫远徵则是双手撑在两侧,向后仰着,身子微微紧绷。他只能看见宫滢羽的发顶,发丝很顺滑地散在背后和胸前。姐姐的头发很长很细很软,头发贴着背部的曲线,显得她腰身柔和。这个角度,他还刚好能看见姐姐身前的/丰满。想着姐姐肚子里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宫滢羽刚刚抹完药,将药膏放置在一边,整个人便又被捞了过去。
二人依偎在一起,他盯着领口细缝漏出的一点儿雪肤,眼神深沉。那浮光暗动的玉,幽幽地泛着摄人心魂的光。
她耳畔一热,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带这些蛊惑感,
“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冻梅花,满身香雾簇霞...”
炽热的光线从窗外洒进来,照进斑驳的光影,落在她身上,金灿灿的发丝发着光,耳根染上红晕,声音微糯:“远徵弟弟平日读的都是些什么艳词...”
“姐姐白白的香香的,这句诗词简直是为姐姐量身定做的。”
宫滢羽耳根通红,始终将头枕在他的肩上,她嘴角勾起一缕轻柔的弧线,眸光低垂,仿佛在静默中绽放一朵隐秘的花朵。
梦里,她与远徵弟弟相濡以沫,子孙满堂,她是幸福的。可她又是残缺的,她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父亲,在这宫门之中她的身世见不得人,她还没有实现人生价值,没有看外面的世界,没有消灭无锋,始终没有获得自由,她总觉得自己的一生不该如此...
下一个梦里,我没有跟远徵弟弟相恋,她坚决地离开宫门,混迹庙堂,最终身居高位,到临死依旧孤身一人...
半夜,她醒了过来,身边有一个襁褓,襁褓里的婴儿已经脸色发紫,双眼怒瞪,浑身僵硬。
她猛地睁开双眼,天蒙蒙亮,她看向襁褓,原本襁褓的位子上空空如也...还好,只是一场梦...她用手心轻抚小腹,有些坠痛。
“今日怎么这般开心”
“日后天天都能见到小姐,真好。”
“对了,进入宫门可不容易,你是怎么进来的?”
“恩…宫门每年年初都会在旧尘山谷里挑选侍卫婢女,只要是一直住在山谷里的人都可以参选。我们买通了山谷里的一位老人家,我就靠着他孙女的身份入了宫门。”
“那如何与外界联系,宫门戒备森严,常人无法进出。”
“一开始我在女客院落做事,每月都可以出去采买。后来受掌事嬷嬷赏识来了羽宫做事,小姐猜猜,我是靠谁联络的?”
“宫门里一只鸟兽都放不进来,飞不进宫门,难道是,从地底下?”
“小姐聪慧,正是从地下,是我养的仓鼠,极通人性,还惯会钻洞,我让它做什么它就照做。只是…它胃口不是一般的大。”
“一只小仓鼠,能吃多少啊。它现在哪儿”
“小姐稍等。”奚鹊艰难地从袖口的夹袋中掏出一只半个手掌大小的黑白毛仓鼠,胖的可爱,“让它呆在小姐身边吧,霸王很聪明的,能护着小姐。”
“不用了,它毕竟身负重职呢”,宫滢羽唇边溢出笑,逗着这只叫做霸王的小胖鼠。
“它太胖,有些挖不动了,我让她妹妹王虎接了它的职位。”
“王虎?阿鹊取的名字都有霸王之气,”宫滢羽嗤笑了一声,随即歪着脑袋浅笑回应,“那奚鹊这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吗”
“嗯!夕阳里的雀儿是向巢的方向飞去的,我也想找到自己的归宿。用现在这个奚是因为把我养的的人姓奚”
“你的父亲?”
“不怕小姐嫌弃,其实我是棺材子,是一个老乞丐收养了我。”
“我怎么会嫌弃,奚鹊这般好的姑娘,我喜欢还来不及。”宫滢羽抬手捧着奚鹊的脸蛋,手指滑动间摸到了她下颚处的污秽东西,想帮她取下来。
“小姐!”奚鹊紧张的握住宫滢羽的手,细声道:“我易容了,小姐可不要把我的脸皮撕下来了。”
宫滢羽一愣,轻轻勾唇,笑道:“那以后有机会了,我定要看看你脸皮下的面孔。”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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