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茵今天从医院开了一个月的新药，楚如茵再三嘱咐妈妈，一定要记得每天吃一次药。
三万块一下就划走了，希望这么贵的药能有效果吧。
楚如茵回到公司的时候，看到前台在大门口给进入公司的人套伞，她摆了摆手走进去。
因为她没带伞。
好在是打车回来的，也就淋了一点雨而已。
楚如茵在电梯里的时候，就给姐姐发了一条微信：【姐姐我回来了。】
没有收到回复。
楚如茵回到八十层的工位，她看到总裁办的助理们都不在工位上，姐姐的办公室门也关着，看来又是去开会了吧。
一直到中午午休，食堂都送盒饭上来了，还是没见到姐姐她们回来。
楚如茵自己吃了午饭，中午时，她接到了学校的电话，通知她记得还助学贷款。
楚如茵挂了电话就将助学贷款都还了。
她看着账户里还有五万的余额，等下个月发了工资，就有十万了。
她一边算着账，一边继续吃午饭，饭还没吃完，她的手机又响了，一看是姐姐的司机打来的，她赶紧接通。
“楚小姐快下楼，我马上就到了，姜总要见你。”
楚如茵将筷子一扔就往电梯跑去。
她出了电梯就往大门口狂跑，她冲出门禁闸机时，正好看到姐姐的车停在门口。
车子后排的车门大开，楚如茵像只灵活的小兔子猛地跳上去。
车门关上了，同时司机也下车了。
楚如茵才一上车，就被一个宽厚的胸膛抱了满怀。
原来姐姐就在车里。
姜春晖一口咬住楚如茵的左肩，隔着衣服的布料，虎牙也一样狠狠印在她的肌肤上。
楚如茵一声都不吭，她能忍住的。
绝对能忍住。
直到姜春晖恢复了，她听不到耳边的呼吸声，却一直能感受到紧紧贴着的胸膛传来的心跳声。
姜春晖放开怀里的人，她的脸红了。
“姐姐，你好些了吗？对不起，我应该跟着姐姐的，以后我尽量少请假。”楚如茵见姐姐清醒了，赶紧说道。
她知道姐姐肯定是外出了，因为她上午请假，就没带上她，要不然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没事。”姜春晖说着，还伸手揉了揉楚同学的肩膀，那衣服褶皱上留下了一圈牙印来着。
她像是在抚平楚同学衣服上的褶皱。
但楚如茵是感受到被咬的肌肤被揉揉，她被咬疼了，但是她必须装作不疼。
车里寂静，揉捏衣服布料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司机还在车外等着。
姜春晖收回手，脸色也逐渐恢复了，说：“下车吧。”
楚如茵也跟着下了车。
司机将车开去停车场。
楚如茵的午饭正吃到一半，突然接到电话就下楼了。
如今饭凉了，她也不想吃了。
姜春晖看到楚同学工位上吃了一半的午饭，她说：“正好我也没吃午饭呢，我叫外卖和我一起吃吧。”
姜春晖上午去谈一个合作来着，一个上午就谈完了，中午本来打算带着总裁办的助理们聚餐，到了餐厅正在点菜，她突然就发作了，于是叫司机开车先回公司，留下助理们在餐厅继续吃饭。
楚如茵本不想吃，但也没拒绝。
楚如茵下楼去取的餐，原来姐姐点的是两份炸鸡。
楚如茵拎着炸鸡跑回来，放在姐姐办公室的茶几上。
两个人坐在沙发的对角两侧，一起吃炸鸡。
姜春晖装作不经意地说：“上午去看病结果怎么样？阿姨身体还好吗？”
“在治疗中，谢谢姐姐关心。”楚如茵不想谈这个话题，她快速吃着炸鸡，打算赶紧把自己面前这一盒吃光就出去。
“如果钱不够的话，可以跟我开口说，算我预支给你的工资。”姜春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看了一眼放在办公室角落里的保险箱。
保险箱里放着重要的文件、公章，还有那枚被送出后又卖掉的翡翠戒指。
“谢谢姐姐，我现在钱够的，姐姐给的已经很多了，我很感谢姐姐。”楚如茵的话语之中，尽是感激之情，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姜春晖也想着，虽然没问买手店店主这翡翠是多少钱收的，但至少也不会低于二十五万，想来楚同学现在有二十几万，应当也不会缺钱治病吧。
楚如茵很快吃光了一盒炸鸡，她将空纸盒收好，放进外卖袋，说：“姐姐我吃完了，我就先出去啦？”
姜春晖的炸鸡还没吃完呢，见着楚同学要走，她只是点了点头。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姜春晖剩下的半盒炸鸡也不吃了。
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方的雨幕将整座城市笼罩，她又走到办公室另一侧，透过百叶窗，看到楚同学坐在工位上画画。
真奇怪，面对楚同学时那种奇怪的情绪会是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
姜春晖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再乱想，或许是内心愧疚吧。
咬人的愧疚，让她想要补偿。
但又觉得光是补偿，不够准确，她实在想不清楚，下午又有文件发来要她审批，她继续工作去了。
——
百叶窗后面有一道阴影，楚如茵发现了。
原来是姐姐在观察她。
她刚才在姐姐办公室里吃炸鸡时，就假装不经意地往百叶窗那里看。
虽然这扇百叶窗能从里看到外，但是楚如茵的工位离窗户太近了，她在外面的角度，能看到一点阴影。
她终于明白百叶窗后的阴影是什么了。
但她不明白，姐姐为什么盯着她看。
姐姐愿意看就看吧，别说隔着窗户偷看了，就是让她站在姐姐面前仔细地看每一寸，她也愿意做。
毕竟姐姐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
今天是周五。
之前姐姐说过，周末要带着萌萌去做针灸康复，希望楚如茵能一起去。
所以楚如茵打算趁着今天工作日有午休，再去旅店看一下妈妈。
中午，她照旧吃了两口饭就打车跑了。
妈妈已经吃了两天的新药，虽然还是处于半木僵的状态，但能认出楚如茵了。
只是……以为楚如茵还在上中学。
楚如茵也不反驳母亲的想法，她就说自己在上中学。
这药虽然昂贵，但果然好用，好用就行。
楚如茵伸手摸妈妈脸的时候，还将手腕往袖子里缩了缩。
今天早上上班路上，在车里时，又被姐姐咬了，这次咬了手腕，牙印现在还没消呢，她不想被妈妈看到。
楚如茵和妈妈说了会儿话，刚打开药瓶准备吃今天的药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她才一打开门，就被团团包围。
正是之前的那伙讨债人。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怪不得上次那么痛快就能拿出两万块，原来是被有钱人包养了，既然被包养了就拿利息打发我们？”
讨债人在旅店里大声嚷嚷起来，有其他房客打开门站在走廊里看热闹。
“闭嘴！你在胡说什么！”楚如茵怕妈妈听明白这话，再刺激妈妈发病。
讨债人拿出手机，打开相册，将一张照片摆在楚如茵的面前。
正是在校门外，楚如茵上那辆阿斯顿马丁的照片，那是坐陈老板的车第一次去见姐姐的那天。
怎么被拍下来了？
“不是我。”楚如茵否认道。
“别装，我们这些讨债的，对于你们这些欠债的，你们就是化成灰我们都能认出来，快点还钱！”
“这是我的一个客户，我去做兼职，我就攒了两万块，已经给你了，我没钱了。”楚如茵凭什么给那个烂人还债，她的钱要留着给妈妈买药。
“兼职？哈哈……你们这些做xx的也算是兼职吧，少废话，你今天到底还不还钱？”
楚如茵见今天这阵势，她知道摆不脱，于是她赶紧打电话报警。
但是手机刚拿出来就被抢走了。
“还给我！”
楚如茵被按着扫脸解锁。
“就五万？你也没卖上价啊！真是废物！”讨债人强行将她手机里的五万块转走了，还给开了一张收据，笑道：“我们可是文明讨债，一笔是一笔，本金还差四十五万。”
楚如茵一直被按着肩，她大叫着：“还给我！”
本来妈妈坐在一旁，眼神呆滞地看着他们，现在见到女儿被按着，她突然站起来，举起凳子就要砸讨债人。
可惜凳子还没砸下来，就又被抢走了。
“你这傻妈怎么有反应了？”讨债人一挥手，就有人再去按住楚如茵的妈妈。
讨债人将楚如茵的背包翻了个底朝天。
试图找找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甚至连桌上的药瓶都倒出来，白色的药片洒了一地，还是没找到值钱的东西。
此时有人跑上楼来说：“旅店老板报警了！”
讨债人一挥手，一大帮人呼啦一声全走了。
楚如茵气得直掉眼泪，但她顾不上哭，一边安慰妈妈说：“妈妈别怕，是高年级同学来找我玩呢。”
她将散落一地的药片一片一片捡回药瓶，心也像是坠入深渊。
五万零四千八百二十三块八毛，全被转走了，余额里一毛都没剩。
明天旅店续房费的钱都没有，眼下回公司的打车钱也没有。
眼泪不断滴在地上，她又赶紧擦掉眼泪，继续捡地上的药片。
可怜的小兔子该怎么办呢？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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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钱被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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