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年从水房出来,还有点心不在焉。
拎着水壶往司翌的病房走,脑子里很乱,想着之前自己在超市外被人监视的事儿,还有司翌的病情。
刚走两步,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一股凉意从脚底板钻进来,让白易年定在原地。
拎着水壶的手不断收紧,感觉都要把水壶手柄捏断。
周围还有病人以及医护人员来往穿梭,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白易年快速转身,愣住,脸上一片吃惊。
几米开外,穿着黑色工装的男人戴着墨镜,单手插袋靠在墙上。
当白易年转过来,他脸上笑容浮现,漏出两排很白的牙齿,抬起手对着白易年挥了挥。
白易年眼睛瞪大一圈,对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很吃惊,导致半天都没能回过神。
陆景宴走在前面带路,白易年拎着水壶跟在后面,一双眼,从头到尾都在陆景宴身上。
陆景宴实在忽略不掉,回头笑出声:“能不能别这么盯着我看?会让我产生误会,以为你对我有意思。”调侃的语气说的十分自恋。
白易年给他个白眼,快走几步跟陆景宴保持并排:“你怎么会在这?”想到什么眼睛一眯,染上几分不善,“你调查我们?”
“没有。”果断否认。
白易年突然站定,对于陆景宴的否认并不太相信。
陆景宴也停下来,转过身大大方方跟白易年面对面。
“我没有调查你跟司翌,因为根本没必要,我是调查沈墨,顺着线索找过来的。”
“沈墨?”白易年吃惊,“你意思沈墨也在这个医院?”
陆景宴耸耸肩:“对。”
转身继续向前:“你应该也很想在现实世界中见见他吧?与其在这里问我,不如跟我过去看看,见到了自然就有答案。”
白易年跟着陆景宴进了电梯,到达13楼。
当电梯门打开,陆景宴先出电梯右拐,阔步向前。
随即说道:“是不是觉得很奇妙?司翌就在八楼,而跟你们一直并肩作战的沈墨就住在13楼。”
“抛开你不说,这么久以来,司翌都不知道这件事,跟沈墨都没见过一面。”
白易年攥紧手里的水壶,内心情绪极为复杂,心跳变得很快。
确实很奇妙,这难道就是人家所说的缘分?
要不是今天陆景宴出现告知他,更是把他带到13楼,他跟司翌根本都不会往这方面设想。
陆景宴在一间病房外停下,白易年知道到了。
在他后面一步位置站定:“他们就在同一家医院,离这么近,可司翌调查关于沈墨的信息,没有一条完整的信息链。”
陆景宴看过去,带着笑:“因为,在沈墨出事之后,沈家把关于他的一切都擦掉了。”
“什么意思?”
“沈家最优秀的儿子,在两个月前突发意外导致下半身瘫痪,从今以后,都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虚空度日。”
陆景宴声音很轻,听到耳朵里会让人有一阵恍惚。
抓住门把手,慢慢转动,面前病房门随即打开。
声音变得更轻:“这样的他,曾经就算再优秀,从今往后,都是沈家的一个累赘跟污点,你认为他们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话落,房门彻底打开。
陆景宴从外面大大方方进来,目光直奔躺在床上的人。
他穿着病号服,头发凌乱满脸胡茬,整个人看上去跟副本中天差地别,只有一个词能来形容:颓废。
他看着窗户方向,盯着窗外随风而动的树,他身上笼罩着死气沉沉,没有一点鲜活的影子。
他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听到动静也没有第一时间看过来,而是当动静到达床边,沈墨嗤笑声。
“我说了,不会放弃更不会求死,你怎么又来了?”一开口,慵懒又痞气的腔调,倒是让他变得熟悉起来。
说完没有听到回应,转过来。
当接触到陆景宴身边站着的人,沈墨表情瞬间凝固,眼底流光剧烈波动几次变得尤为复杂。
双手下意识抓住身上被褥。
呼吸间,脸色已经变化很多次,最后归为惨白。
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呼吸变得急促,随即咬紧牙关,快速将头撇向里面盯着窗户。
呼吸都在颤抖,攥着被褥的手不断发力手背青筋都凸了起来,眼眶一红蓄满眼泪。
“这么大反应?有必要吗?”陆景宴把床边椅子勾出来坐下,翘起二郎腿。
“好歹也是两次并肩作战的生死兄弟,在副本中能交付真心,给与十二分信任,甚至能为了那点兄弟情分,甘心放弃第一。”
“怎么到了现实中,反而没办法坦然面对?沈墨,你只是瘫了,不是废了,能不能不要让人看不起?”
“我本来就是这样,你看不惯就滚,我没让你来。”开口语气冰冷,充满攻击性。
冷笑声继续:“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丢人丢的还不够,非要把他找过来看我笑话?”
“陆景宴,你真的好恶毒,亏我之前…”话音戛然而止。
陆景宴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
沈墨恼火瞪过来,咬牙切齿。
陆景宴漫不经心:“瞪我也没用。”把腿放下来稍微分开些,用手撑着。
“我之前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是吧?又打算钻进乌龟壳?沈墨,你知道对于你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沈墨咬紧牙关一言不发,直勾勾跟陆景宴对视,余光都不敢往旁边跑,生怕与白易年对视上。
他不想让白易年看到这样的他,他只想将意气风发,坚韧不拔的形象留给他们。
此时,他胆怯,不安,自卑,惶恐…种种复杂情绪萦绕心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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