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不断发酵,冲击着神经,让他控制不住发抖。
白易年移开视线长呼口气,心里感觉堵得慌。
三个人中,似乎只有自己完好无缺,身体健康。
这么一看,奇怪极了。
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触发机制,进入规则怪谈世界的呢?
按照他们所理解的逻辑,这样就完全不符合逻辑呀,他根本就不具备触发机制的条件。
白易年不再胡思乱想,把水壶随意放在地上,直起身的时候说道:“司翌也在这家医院,八楼。”
沈墨再也控制不住,刷的看过来,眼里都是震惊。
白易年继续:“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巧的出现在这?”似乎想到什么,笑了声,“不会以为是陆景宴专门找到我,把我带到这里的吧?”
“我…”
“其实,就算这次你们两个人没有进医院,我也会找到你们,把沈墨的消息带过去。”陆景宴大大方方说道。
不顾沈墨怒气冲冲瞪过来的眼神,又说:“知道又如何?你难不成怕他们两个看不起你?”
“没有。”沈墨违心否认,再次撇开头,始终都没有勇气跟白易年正面相对,沉吟片刻,“他是什么情况?病的很严重吗?”
这个他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白易年转过身坐在床边:“嗯。”双手放在腿上握住。
“很严重,从第一个副本出来后他情况有所好转,不肯再继续留在医院,他是昨天找到我的,晚上就开始发高烧,半夜送回医院,这会儿还没有醒。”
深吸口气盯着病房门的位置。
“沈墨,我们都是为了好好活着而努力,在九死一生面前都不曾胆怯畏惧,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说完转过头。
沈墨没来得及躲避,两人四目相对。
白易年:“我们真正要做的是打起精神,想尽办法从这场生死之战中大获全胜,不是一个人,而是所有人。”
白易年的话让沈墨呼吸一滞,僵持几秒,上半身拼尽全力挣扎起来些,对着白易年伸出手。
白易年将手伸过去抓住他,托着沈墨坐好。
沈墨红着眼:“所有人?白易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白易年反手,跟沈墨的手握在一起,非常用力。
语调很轻,却充满力量。
“你只需要问问自己,甘心这么一直颓废下去吗?确定要这么认命,一辈子躺在床上虚空度过?”
“沈墨,这不该是你的人生,也不该是我和司翌的人生。”
“我…我们…”沈墨嗓子堵的很厉害,反复几次都没能说出完整的话。
低下头笑出声,持续好久才带着哽咽重新说话。
“想法是好的,可我们…我们如何能与规则对抗?两次的胜利还不至于让我自满到,认为自己能改变什么,我们只是…只是规则操控下的蝼蚁罢了。”
“规则?”白易年嗤笑声,因为司翌,他内心越发坚定,“我认为,只有弱者才会适应规则,而强者,要改变规则。”
沈墨刷的抬头,眼眶还带着潮湿,就那么震惊不已的看着说出这种话的白易年。
陆景宴也看过来,只是反应很平和,甚至带着笑。
若是旁人说出这种话,他可能会无情嘲笑。
会笑的花枝乱颤,顺便踩上一脚。
居高临下讽刺道:是大言不惭,可笑至极。
现在从白易年口中说出来,他满眼赞赏,认为合情合理。
白易年握紧沈墨的手,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拍。
“不要再允许自己颓废下去,必须让自己‘站起来’。”说完松开沈墨起身。
“我们必须好好调查一下关于规则怪谈世界方面的信息,反动为主,想尽一切办法去抓住主动权,在下一次副本开启之前,能有个万全准备。”
稍微侧身:“我们不能一直糊里糊涂,至少要先弄清楚,进入副本的规律跟到底要多少个副本这场游戏才会结束。”
“而我们,尽全力确保,每一次进入副本都能三个人一起。”
白易年的话让沈墨周身气息有了明显转变,连带身体都情不自禁挺起来,面容也不再是最开始相见的颓丧与哀伤。
一双眼睛,褪去暗淡笼罩上令人熟悉的光彩与斗志。
陆景宴站起来:“我可以想办法帮你们找到关于这方面的资料。”
“你能找到的不止资料吧?”白易年说的很直接,目光幽深锁定陆景宴。
“我们谁都不是傻子,你身上隐藏多少东西都能感受到,陆景宴,你既然有心帮我们,不如大方点,把你所掌握的都交出来。”
面对白易年的不客气,陆景宴笑出声,抬起一只手竖着手指,摇了摇。
“不不不,我有心帮你们没错,但也要讲究分寸尺度,还是那句话,天机不可泄露,真相是什么,到最后你们能不能赢,必须靠你们自己。”
“又是天机不可泄露。”白易年隐忍恼火,不禁讽刺。
陆景宴表情也严肃下来,双手都插进口袋看着白易年,对于他的不悦跟讽刺并不在意。
沉吟片刻:“我之前就坦言说过,我若是涉及太多或者过深,不但帮不到你们还会害了你们。”他的这番话让白易年表情几次变化。
陆景宴再次恢复到玩世不恭,摊开手,“再说,我从来没藏着掖着,但凡能透漏给你们的可都毫无保留。”
往前一步弯下身子,让白易年警觉地往后仰出去,蹙眉瞪着陆景宴。
陆景宴笑出声:“白易年,我再说最后一次,你才是整个游戏中的关键,你们输赢与否,可都在你掌控之间。”
“说什么疯话?要是在我掌控之间,我现在就一挥手,让这场荒唐的游戏结束,让他们两个人重获新生,全身而退。”
病房响起陆景宴爽朗大笑声。
他双手环在一起,笑的脸都红了:“你这番赌气言论倒也不是不合理,但放在现在来说,确实很荒唐。”
“不过嘛,我还是最初的那句话,仔细想想你到底遗忘了什么,想办法将自己空白的那段记忆找回来吧。”
陆景宴再次提起这句话,白易年神情剧烈波动,与最初听到的时候感受完全不同,就那么充满疑惑与质问的看着陆景宴。
很显然,陆景宴再次点到即止,没有继续的意思。
拍拍白易年的肩膀转身,笑看着沈墨挑起一边剑眉:“要不要收拾一下,我们带你去见见司翌?”
病房内,司翌正在发脾气。
赵康实在畏惧,跟对方保持着一段自认为比较安全的距离,用手挠挠鼻子。
“白先生就说去打壶水,也没有交代别的,我刚才去水房那边看过了,他没在,厕所也找了一遍,确实不知道他去了哪。”
司翌冷着脸,不说话。
赵康想到什么往前一步,拍下手:“打电话呀,怎么把这茬忘了,给他打电话。”
说着就把自己手机掏出来,动作一顿,讪笑看回司翌。
“那个…白先生的电话是多少?”
司翌冷笑声,扭头看向旁边的床头柜,上面放着的正是白易年的手机。
赵康顺着视线看过去,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第一时间了然,嘴角剧烈抽搐几下。
吞了下口水,干笑声:“那什么…”结结巴巴也不知道说什么,实际上心里挺憋屈。
他们总裁已经这么离不开白易年了吗?再说,他二十好几的大男人,还能走丢不成?有必要…
司翌突然发火,抓起床头柜上的一本书对着赵康扔过去。
赵康吓了一跳,抱住脑袋往旁边跳出去,紧跟又是一本书飞过来,赵康惊呼,匆忙挥舞手臂扫飞出去。
见司翌已经坐起来,不但没有收敛,还开始寻找别的东西准备扔他。
赵康慌了神:“司总,司总冷静点,身体要紧,跟我生气没什么,但千万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我现在就去找,顺便吩咐别人一块找,就算把医院翻个底朝天,也绝对给你找到白先生。”
“我现在就…”
哗啦的一阵巨响打断赵康。
司翌把饭盒还有各种餐具都对着赵康扔过来。
白易年一进来就看到司翌在发脾气,快速冲过去按住司翌手臂。
司翌抬头,苍白的脸因为生气已经通红。
看到白易年,愤怒瞬间收敛,喘着粗气:“你…去哪了?”
“刚才看你睡着我去打点热水,正好遇见陆景宴,顺便…”
“嗨,真是好大的缘分,我们又见面了。”
他话没说完就被身后人打断。
司翌顺声看过去,陆景宴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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