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伊卡几乎是踩着下课铃冲出了教会大门。终于解放了!回家吃饭的念头让她脚步轻快。
“索伊卡!等等我!”奈亚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索伊卡停下脚步回头,看到奈亚正努力追赶,而在奈亚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罗正不紧不慢地走着,目光却落在她身上。
“噢,奈亚!”索伊卡看着跑到眼前的女孩,又瞥了眼走近的罗,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她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混合着困惑和坦率的表情说:“奈亚,罗,有件事……我觉得得告诉你们。”她刻意放慢了语速,显得更认真些,“我……好像记不清很多事情了。关于我们以前的事,感觉很模糊。就像……失忆了一样。”她小心地观察着两人的反应。
奈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还带着点小埋怨:“啊!怪不得!我就觉得你今天怪怪的,上课也……”她伸出手指想戳索伊卡的额头。
“呃……哈哈……”索伊卡干笑两声,没想到奈亚接受得这么快,准备好的更多解释倒显得多余了。
“只是失忆?”罗的声音平静地响起,他黑色的眼睛直视着索伊卡,带着审视。
索伊卡心里咯噔一下。她叹了口气,飞快地对奈亚说:“奈亚,具体细节我回头再慢慢跟你说,好吗?我现在……有点乱。”她的语气带着恳求。
奈亚看了看罗,又看了看索伊卡,最终点了点头:“好吧……那你记得告诉我哦!”说完,带着满腹疑惑先离开了。
正午的太阳高悬,将白色城镇照得一片刺目。奇怪的是,走在反射着强烈阳光的白色街道上,白泽莉并未感到想象中的灼热。只剩下她和罗并肩走着,气氛有些微妙。
“罗,”白泽莉打破了沉默,决定对聪明人开门见山,“对你,我觉得没必要隐瞒。索伊卡……她的灵魂已经不在了。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不知怎么进入了这具身体。你……应该早就察觉不对劲了吧?”她侧过头,紧盯着罗的脸,想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捕捉信息。
罗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只是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另一个世界?”他的声音依然平稳,听不出太多波澜,“虽然难以置信,但联想到恶魔果实的存在,似乎……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动物能说话,天气能反常……灵魂的置换,或许也是某种未知力量的结果。”
“你接受的倒是快。”索伊卡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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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罗的家,每件物品都仿佛被尺子量过一般待在它该在的位置,透着一种近乎刻板的优雅。巨大的疲惫感瞬间袭来,她几乎是扑倒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肚子适时地发出一串响亮的“咕噜”声。
她其实并不太想来罗家吃饭。一路上两人就这事小小争论了一番,直到她看见自家甜品店大门紧闭才无奈妥协。
*这个点,她应该已经在午睡了吧……*困意如同潮水般涌上,索伊卡的眼皮越来越沉,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意识渐渐模糊。就在即将沉入梦乡的刹那,一股诱人的食物香气钻进了她的鼻腔。
“喂,吃饭了。”
“我的……鸡腿……”梦中那近在咫尺、油光发亮的鸡腿瞬间消失,索伊卡猛地惊醒,正对上罗近在咫尺、带着一丝探究和无语的眼神。
“啊!”她瞬间涨红了脸,恨不得原地消失。
“鸡腿……在桌上。”罗似乎也被她这反应弄得有点无语,丢下这句话就转身走向餐桌。索伊卡强装镇定,揉揉脸,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赶紧跟了过去。
“唔…这个…真好吃!”索伊卡塞了满嘴,含糊不清地赞叹,差点噎着。
“是保姆做的。我只负责加热。”罗头也不抬,慢条斯理地吃着。
“哦哦!保姆阿姨手艺真好!”索伊卡立刻改口,毫不在意地继续大快朵颐。
罗看着对面:自己碗里的饭还剩一半,白泽莉面前的第二碗饭已经见底,她正心满意足地啃着第二个鸡腿的骨头。
“抱歉啊罗,”她晃着光溜溜的骨头,笑容灿烂,“好久没吃到这么合胃口的饭菜了,一不小心就……”她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罗默默收回目光。这家伙……以前过得是什么日子?*
“嗝~多谢款待~”索伊卡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思绪飘远。上次这样毫无顾忌地吃到撑,好像还是高考结束和同学去吃自助餐。爸爸的厨艺……不提也罢。至于学校食堂,纯粹是为了生存而进食,哪有什么享受可言。
“嗯。吃饱了就走吧。”罗也放下碗筷。他今天吃得比平时慢了些,也多了些,或许是看某人吃得实在太香了。
“啊?现在?”索伊卡看看自己鼓鼓的小肚子,又看看罗,“可是我忘带家里钥匙了……”她以为罗是让她回家。
“不是回家。去森林抓青蛙。”罗用餐巾擦了擦嘴,利落地跳下椅子,走向自己的房间拿书。
“我刚吃饱饭诶?!现在就去?”索伊卡抗议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你昨天答应了。”罗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他已经拿着书走出来,在玄关换鞋了。
“我……”白泽莉语塞,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算了,就当是饭后散步消食吧……*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起身。
“抓紧了!后面还有一批等着装船!” 烈日当空,正是一天中最酷热难耐的时分。弗雷凡斯特有的矿产珍贵的铂铅,驱使着工人们挥汗如雨,源源不断地将其从矿井运出,装上货车,输送到世界各个角落。
白泽莉的目光掠过那些在烈日下辛苦劳作的工人身影,心猛地一沉。铂铅病……昨夜睡前整理的海贼王剧情碎片清晰地浮现脑海。这种绝症……无药可解。唯有像罗那样,吃下蕴含奇迹力量的恶魔果实,才能逃过一劫。但……如果这里的医生们能更早研究出解药呢?是不是就能改变弗雷凡斯那近乎灭国的悲惨结局?
如果那样……罗就不会经历失去一切的痛苦和绝望,他可以在家人的陪伴下平安长大,一步步实现他成为杰出医生的梦想。他不会成为海贼,不会遇到改变他一生的柯拉松先生,不会有“心脏海贼团”,更不会与路飞结成同盟,参与那场撼动世界的顶上战争……
白泽莉热爱历史,深知历史的蝴蝶效应有多么强大。一个“特拉法尔加·D·瓦铁尔·罗”消失了,或许会有另一个承载着不同命运轨迹的“罗”出现。但眼前这个别扭、聪明、会默默递纸条的“罗”,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独一无二的。
让她这个知晓“结局”的人,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到底有什么意义?仅仅是旁观吗?
“罗,”她忍不住开口,声音有些飘忽,“你真的……不觉得这一切很诡异吗?我是说……我穿越过来的事。还有……”她顿了顿,“索伊卡……她的离开,你不会觉得……难过吗?”
这个问题让罗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他沉默地走了一会儿,似乎在认真思考。
“诡异?”他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如常,“当我知道恶魔果实能让人变成橡胶、变成火、变成光的时候,世界在我眼里就没什么‘正常’可言了。动物说话,河流结冰,灵魂更替……这些都不过是尚未被认知的力量在起作用。”他侧头看了索伊卡一眼,“至于索伊卡……认识的时间太短了。惋惜一个年轻生命的逝去是自然的,但‘痛心’……还谈不上。”
“哦……”索伊卡应了一声,心里也说不上是失落还是释然。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只有脚步声和远处矿场的喧嚣。很快,他们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池塘边。
“我在那边看书。”罗指了指不远处的树荫,“你抓青蛙。要大一点的。”说完,他便径直走过去坐下,翻开了那本厚厚的解剖学图册。
白泽莉看着平静的水面,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认命地叹了口气。她沿着岸边仔细搜寻,很快发现一只体型匀称、翠绿油亮的青蛙正趴在石头上晒太阳。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双手猛地向前一合!
“呱!”那青蛙反应极快,后腿一蹬,轻盈地跃到了池塘中央的荷叶上,得意地叫了几声,仿佛在嘲笑她的笨拙。
这“呱呱”声听在耳朵里,简直是**裸的挑衅!她的脾气也上来了,目光锁定岸边另一只稍小的青蛙,再次扑了过去。结果自然又是扑了个空,水花溅了她一身。
树荫下的罗,书本摊在膝上,视线却一直追随着池塘边的身影。看着她笨拙又锲而不舍的样子,嘴角似乎有极细微的弧度。他正想起身帮忙,却看到了让他瞳孔一缩的一幕。
连续扑空加上被青蛙“嘲笑”,烈日下的燥热和挫败感瞬间点燃了索伊卡的烦躁。她盯着荷叶上那只得意洋洋的青蛙,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出来:“烦死了!真想……把你们全都冻住!看你们还怎么跳!”
话音落下的瞬间,异变陡生!
以白泽莉的脚尖为起点,一层晶莹剔透的冰晶如同拥有生命般急速蔓延!清澈的池水在刹那间凝结成坚冰!岸边湿润的泥土、青翠的水草,甚至近处几棵大树的根部,都毫无征兆地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冒着森森寒气的坚冰!整个池塘区域的气温骤降!
“呃!”罗闷哼一声,他靠近池塘的那条腿,自膝盖以下,连同他坐着的草地,瞬间被冻得结结实实!刺骨的寒意和突如其来的禁锢让他脸色一变,猛地抬头看向白泽莉,声音带着惊怒:“索伊卡!你做了什么?!”
索伊卡自己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看着瞬间清醒化为冰域的池塘,看着被冻住的罗和他脸上痛苦难耐的表情,大脑一片空白,刚才那股莫名的怒火被冰冷的恐惧瞬间浇灭。
“对……对不起!罗!”她惊慌失措地喊道,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到罗身边。看着那层将他腿部牢牢封住的冰晶,强烈的意念驱使着她伸出手,掌心对准了那刺骨的寒冰。消失!快化掉!
她的视线死死钉在冰层上,集中了全部的精神力。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牵引,覆盖在罗腿上的厚厚冰层开始发出细微的“咔嚓”声,随即如同破碎的琉璃般,裂开、剥落、消散在空气中。
当最后一缕寒气散去,索伊卡也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重重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后怕。
好玩的来啦哈哈,冰冻果实超帅的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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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令人震惊的果实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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