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A的爪牙们到达这里,先是四处张望了一会儿,然后两个人在原地守着,两个人沿着上山的这条小道一路找过去。
B市处于山里面,想要出B市,只有三条道,一条就是坐火车,一条是公里大路,最后一条就是这座叫哭叫岭的小山岭。
哭叫岭其实非常的小,只需要半个多小时就能走到了山岭的那边。
哭叫岭还很光秃秃的,小灌木从稀稀疏疏地栽植在哭叫岭上,地面凹凸不平,一不注意可能就会被这些小坑绊倒了。
靠近B市这边的山地还有一片墓地,空空荡荡的。哭叫岭的风还特别的大,经过哭叫岭就会发出一种瘆人的声音,跟女人的哭声一模一样。
传言,古时有人在饥荒年代死在哭叫岭上,于是从此之后,哭叫岭的地面就开始变得荒凉,每天都会有哭声响起。
这风很大很凉,莫名有种阴深冰凉的气息,夏天最炎热的时候,孩子都不敢去里面乘凉,因为第一是哭叫岭太光秃秃的了,没有地方遮阴,第二点就是,墓地那边虽然都地方乘凉,但是那边一来连白天都没有人在,四处都是荒凉的地面,吹一阵风过来,就算是大热天的,都会觉得凉气从心底里冒出来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是,哭叫岭上发生了一个事故,这才是B市的居民对哭叫岭恐惧的原因。
大概是十多年前吧,当时石井原应该有11岁左右。
有一个人胆子很大,不怕邪,住在哭叫岭岭脚。
有一天,有人跟他打了一个赌,说要是敢午夜12点从哭叫岭走一个来回,平安归来,他就可以赢得10万日元。
这个年代,10万日元可以说是一笔巨款。
于是一群人熙熙攘攘地在午夜12点于哭叫岭下聚集。
那个人喝了一口酒,壮了壮胆,还跟人说,等着瞧好了,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于是在一群人勇敢的目光中,他踏进哭叫岭。
一群人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回来。
哭叫岭并不大,白天也就一个小时左右就能走一个来回,但是那个人进去之后,三个小时了,都不见人回来。
当时在场的都是一群年轻人,不知道害怕这两个字怎么写,以为那个人怕了,找地方躲起来,困得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就都散了回家睡觉。
结果第二天有人问,那个人回来了没,大家才惊讶地发现,没有人见过他,那个人进去一夜加一个早上了。
一个年轻人干笑两声:“他,他大概就是赌输了,躲起来不敢见我们吧,哈哈。”心里也没底。
长辈知道这件事后,连忙组织人群上山找人。
他们在山岭距离岭脚的不远处发现那个人躺在地上,张大嘴巴,两眼翻白,身上的一副被划破了好几道,但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伤口。
经过法医鉴定,那个人被吓死了。
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流传起一个传说,哭叫岭有鬼神,那个人就是对鬼神不敬,最终被吓死了。
这件事过去才刚不久,B市的人对这件事印象深刻。
警察A的爪牙待在这里,心慌慌的,一边在闲聊:“你说,那小子真的会从这里出去吗?”
“谁知道呢。如果是我,我是不敢一个人上山的。”
“欸,听说当时那件事闹得挺大的,你有见过那个人的惨状吗?”
“我见到了!”其中一个人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当时他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可被吓得够呛的。
他小声地说:“那个人被找到之后,两眼凸出来,面目惊恐狰狞,一张嘴巴张得大大,舌头下垂,血水从他的嘴巴里流出来,流了一地!”
“欸?不是说被吓死的吗?怎么会吐血呢?”
“是被吓死的,但是他的舌头被活活地咬得只剩下了一点点黏在嘴上,那场面……”这个人狠狠地抖了抖,“不说了不说了,我当时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呢。”
这个人四处望了望,狠狠地抖了抖,指了指岭脚里面一点地方,压低声音说:“当时那个人就躺在那里。”
另外一个人也紧张地搓了搓手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时候,一阵风吹来,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一阵“呜呜呜”的声音从远处的哭叫岭里面传过来,两个人神经顿时绷紧起来。
“要不是钱多,我才不要来这里呢……”其中一个人嘀咕了一下。
“啊——!”讲了恐怖故事的人突然大叫起来,拔腿就跑,跑两步直接摔倒,又爬起来继续跑。
停在原地的人被突如起来的叫声狠狠地吓了一跳,看到他跑,他也连忙跟着跑。
“发、发生什么事了?”
先跑的那个人一脸惊恐地说:“鬼、鬼啊!”不要命地跑,一路跑出去了很远,都不敢停下来。
石井原坐在树上,一脸无语地看着那两人不要命地逃跑。
这么害怕就不要来啊。
其实那几个人刚到,石井原感受到生人气息就醒了,只是那时候他真的太累了,所以没有动,收敛气息,继续抱着他的背包躺在树上睡觉。
那几个人在附近搜寻了一番,从他树下走过来走过去,完全没有发现树上有人。
随后,他们就分配好工作,两人留守原地,两人上了山岭。
石井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懒得动。
留守原地的人无聊吧,居然聊起恐怖故事,石井原就干脆继续安静地躺着听故事,消磨一下时间。
那两个人自己把自己给吓到了,紧张兮兮地左顾右盼。
刚好有一阵风吹来,一片树叶落下来蹭了一下石井原的鼻子,没忍住,就打了个喷嚏,一只脚就掉下去了。
那个人就看到树上落下一只脚。
一只脚,在空中,晃晃悠悠的。
那个人顿时被吓破了胆子,拔腿就跑。
石井原坐起来,无语地看着那两个人远去。
好吧,接下来要转移地点了。
石井原艰难地从树上爬下来,心里有些忧愁。
要是这是一个健康的身体,他完全可以从树上直接跳下来,可惜石井原的身体太脆皮了,他要是跳下来,可能不是平安着地,而是嗝屁了。
沿着这片防护林走了一圈,最后都没有找到哪里比较好藏身,于是就干脆地抄小路,前往墓地。
杂草丛生的地面,石井原一个不小心就栽到了一个坑里面,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好不容易才小心翼翼地从坑里爬起来,就看到远方进山岭的人回来了。
石井原怂怂地缩回去,虽然这里距离那两个人很远,但是哭叫岭荒凉啊,光秃秃的,虽然有些杂草长得比人高,但是人一动,草尾也跟着动了,跟风吹的绝对不一样,一看就是有人,还不如等他们离开了,自己再走好了,安全一点。
唉,活着可真是太容易了。石井原抹一把心酸的泪水。
那两人回到哭叫岭的岭脚,一直都没有走,这里风太大了,耳边全是草被风吹过的声音,石井原听不到他们在说啥,左等右等,等着等着他又睡着了。
那两个人回到原地没有见到其他两人,一瞬间以为这里有埋伏,其中一人从腰间抽出小刀,跟同伴警惕地盯着四周,防止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石井原就把他们干倒了。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到石井原跳出来,有些疑惑,结果那两个被吓跑的人回来了。
“你们去哪里了?不是让你们等在原地的吗?”拿着小刀的人恶声恶气地说。
“鬼……我见到鬼了!”先跑的那个人惊恐地开口。
“鬼?”拿着小刀的人轻蔑地切了一声,说:“鬼在哪里?”
那个人就指着石井原原本所在的位置,说:“就在那里!”
拿着小刀的人上前查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我真的看到一条腿突然掉下来了,摇摇晃晃的!”
“你眼花了吧?”上山的另外一个人嘲讽道。
“不,也许他没有看错。”拿着小刀的人沉声道,“也许那个小子就藏在这棵树上,用这些树叶挡住了视线,藏起来了。”
“那,现在呢?”他的同伴开口问。
拿着小刀的人无语,“当然是跑了啊!谁还会一直待在这里等着我们来抓啊!笨蛋!”
“……哦。”这个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于是四个人就沿着一排的防护林一路找去。
没有在树上找到,就想着石井原可能是从这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去了墓地,于是四个人就一路找上去。
当然那刚刚才把自己吓到的两人紧挨着,战战兢兢地跟着那两人身后上去了。
从石井原的那个坑旁边不到一米的距离走了过去。
不过,那四个人没有找到石井原,反而看到一群抓鸟玩掏鸟蛋的孩子。
拿着小刀的人把自己的小刀藏好,微笑着走上去,掏出一把糖果,问他们刚刚有没有见过一个经过,23岁,脸色很苍白,短头发。
那群孩子收了糖果,就嬉笑着说没有。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他们刚刚抓到了鸟儿,还去了防护栏那里掏了鸟蛋。
一个孩子指着后面那两个人嬉笑着说:“我看到了他们两个!我藏在树上掏鸟蛋的时候,他们在讲鬼故事,然后把自己给吓跑了!哈哈哈。”
拿着小刀的人瞬间无语了,狠狠地瞪了一眼后面那两个人,转身对这群孩子说:“墓地这边荒凉,有蛇,早点回去吃午饭。”
“好——”一群孩子嬉笑就继续去抓鸟儿去了。
拿着小刀的人转头就骂了那两人一顿,“没事你们吓自己好玩是吗!回去!”气冲冲地就走了。
任谁白干了一场,心情都不会好。
四人就一个挨着一个走了,下了哭叫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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