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三借芭蕉扇

新的一天,天幕准时开启。唐僧师徒四人西行途中,被八百里火焰山阻挡。此山烈火熊熊,终年不熄,无春无秋,寸草不生。

枯井旁的老农费力地从几乎见底的井里提起半桶浑浊的泥水,汗珠混着脸上的灰土滚落。他直起酸痛的腰,习惯性望向天幕,看到那熊熊燃烧、无边无际的火焰山。

干裂的嘴唇哆嗦着,声音嘶哑,“老天爷啊!俺们这儿的地都旱得冒烟,裂开的口子能吞下娃儿的脚!河干了,井枯了,苗子全焦了……眼瞅着就要活活渴死、饿死……”

他死死盯着天幕上那跳跃的烈焰,眼神变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愤和绝望。

里正刚带领村民在干涸的河床上举行完简陋的祈雨仪式,人人面黄肌瘦,神情麻木。

里正张大了嘴,看着那火焰山,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却发不出声音。他身后的村民也一片死寂,只有粗重的喘息和几声压抑的咳嗽。

“八百里……烈火熊熊……终年不熄?”他环顾四周:龟裂的河床像巨大的伤疤,枯死的芦苇在热风中无力摇摆,远处本该是稻田的地方一片枯黄死寂。

当地老者告知,只有翠云山芭蕉洞的铁扇公主手中的芭蕉扇才能扇灭大火。然而,铁扇公主正是之前被孙悟空降服的红孩儿的母亲,与孙悟空有深仇大恨。

长安西市茶馆,中年布商,拍着大腿:“哎哟!我说这猴头前番在号山把那红孩儿收拾得够呛,绑在莲花座上动弹不得,好不威风!这下可好,报应来了!”

年轻书生,摇着头:“正是此理!打了小的,岂能不来老的?那铁扇公主乃是红孩儿的生身之母,骨肉连心。如今猴王师徒困在火焰山,求取芭蕉扇救命,偏偏撞到仇家手里!这可如何是好?”

老农抽着旱烟,忧心忡忡:“那红孩儿本事就大得吓人,他娘能生出这样的娃,本事肯定更大,还是个记仇的妇人!孙长老他们想借扇子过山?难!难比登天!我看啊,非得好好赔罪,把那‘小的’的旧账抹平了才行。”

旁边纳鞋底的妇人插嘴:“赔罪?怕是不容易!伤在儿身,痛在娘心!换做是我家娃儿被人绑了去,我拼了老命也要讨个说法!这铁扇公主……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哟。”

孙悟空前去借扇,果然那铁扇公主一听是害了儿子的仇人,怒火中烧,提剑便砍。铁扇公主武艺不敌孙悟空,便取出法宝芭蕉扇,朝着孙悟空猛地一扇。孙悟空猝不及防,被扇得飘飘荡荡,直飞了五万四千里,落到了小须弥山。幸得灵吉菩萨相助,赠他一颗定风丹,抵御芭蕉扇的神风。

看热闹的闲汉指着天幕,眼珠子瞪圆:“嚯!快瞧那女仙的扇子!看着跟俺婆娘纳凉用的蒲扇差不多模样,咋恁大能耐?!”

路边茶棚歇脚的脚夫甲抹着汗,用破草帽扇风:“嘿!哥几个看见没?那仙姑的芭蕉扇!看着还没俺这破草帽扇风得劲呢,咋恁邪乎?一扇子就把孙爷爷扇没影了!五万四千里……俺走一辈子也走不到那么远啊!”

脚夫乙灌了口凉茶,喘着粗气:“谁说不是呢!这‘法宝’真不能看模样!跟咱用的扇子差不多,可孙爷爷多硬的骨头,都给吹飞了!幸好有菩萨给的定风丹,含嘴里就站住了?又一个新宝贝!这取经路上,稀奇玩意儿真多!”

脚夫丙憨厚地笑:“俺就琢磨,要是俺有那定风丹,夏天赶路遇上顶头风,含一颗在嘴里,是不是就能走得飞快,不费劲儿了?嘿嘿……”引起一片哄笑和“做梦去吧”的打趣。

孙悟空含了定风丹,再次来到芭蕉洞挑战。铁扇公主故技重施,连扇数下,孙悟空却岿然不动。铁扇公主大惊失色,慌忙逃回洞中紧闭洞门。孙悟空心生一计,变作一只小虫子,趁铁扇公主喝茶之际,钻进了她的肚子里。孙悟空在铁扇公主腹中翻江倒海,拳打脚踢,疼得她死去活来,连连求饶。

茶客甲拍着桌子大笑:“哈哈哈!这猴头!忒也无赖!打不过人家,就变小虫钻人肚子里去闹腾?跟市井泼皮耍赖打滚有何区别?哈哈哈!”

茶客乙揉着肚子,感同身受:“哎哟!快别说了!看得我肚子都跟着抽抽!我隔壁老王头前几日闹肚子,蛔虫作祟,疼得也是这般死去活来,冷汗直冒,满地打滚!”

茶客丙揉着常年不适的胃部:“管用是管用,可看着是真疼啊!俺这老胃病犯起来,也是搅着疼,直不起腰。那孙猴子在里头又是翻跟头又是打拳的……哎哟娘咧!这不得把肠子都搅断了?铁扇仙能扛住没疼死,也是条好汉……哦不,好娘子!”

医馆药铺坐堂郎中捻着胡须,眉头紧锁:“胡闹!肝为将军之官,脾乃仓廪之本!那肠腑,如此翻搅,必有痉挛穿孔之险!铁扇公主只是疼得打滚求饶,已是修为深厚,体质非凡了!”

抓药的学徒心有余悸:“师父说的是!我上次吃坏了肚子,疼得死去活来,感觉肠子像被一只手攥着拧!那才多大点疼?跟孙大圣在肚子里闹腾比,简直是挠痒痒!”

等着看病的妇人抱着肚子,脸色发白:“郎……郎中……快别说了!听得我肚子也开始疼了!”

铁扇公主无奈,只得答应借扇。她拿出一把扇子,孙悟空信以为真,拿着扇子兴高采烈地回到火焰山。孙悟空按照铁扇公主教的法子,连扇数下。不料,火势不仅没灭,反而越扇越大,烈焰冲天,差点把师徒几人烧着。孙悟空这才明白上了当,借来的是一把假芭蕉扇。

汴梁古玩店门口,看客甲指着天幕,拍着大腿笑:“哈哈哈!哎哟喂!齐天大圣也有走眼的时候!那铁扇公主给的宝贝扇子,竟然是假的!哈哈哈!火没扇灭,反倒越扇越大,差点把自个儿烤糊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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