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南一行人连夜回到青州的时候,白微成跟荼轻玄都已经各自去查相关证据去了,白微成去查当年药材的出入信息,荼轻玄去查当年的看守人人,自己家的门户需要自己清理,温南看着留下来的当年看过药材人的信息陷入沉思,看来自己得混进这个地方了。
“陆然,这里交给你了,我找个人互换一下身份去打探消息,凡事你做主。”温南深知不如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
“暗地不比明年安全,确定了吗?”陆然实在不放心。
“温一待命随时等候我的消息,你们随时戒备就可以了,先走了。”
温南说完就带着白微成给他的东西走了,有些时候要先跳出这里才行,其他的消息以她们的能力总该是没问题的,只是不知道当当年的信息如今还剩下多少了。
白微成当年查了这件事情许久,手里的信息也不少,只是如今查到这批药材的怕是要跟荼家之前合作矿脉的那些商行好好打次交道了,想到此处便跟荼轻玄告了别而自己刚好去接应千商顺便把他手里带来的账本跟消息再重新翻查。
三人各有所长,各行所路。
“阁主”七月有些担忧的看着荼轻玄,她很久没见过这样的阁主了。
“把当年看守到现在还活着的人地址都给我查出来,我要一一去拜访。”荼轻玄眼含笑意的看着七月,可是七月只看到了笑意中包裹的疯狂和和恨意,是了,自己遇到的不是那个传闻中明媚的荼家大小姐,是从南云十八阁一步一步杀出来的那位别人口中是疯子的阎罗。
“好”七月应下就往外走去了,离开之时就看到荼轻玄在轻轻擦拭随昼的刀身,她彷佛眼看着周遭的光纤一寸寸冷了下去。
若是有幸,能见见您以前,也好。
回王城的路上贺以澹闭着眼听着马车外的人流交谈,商铺吆喝,从未给过半分目光出去。
“公子,出行多日,快到王城了。”侍从靠着马车边低声的解释现在的行况。
贺以澹听完只是左手轻捻着两个黑白的棋子靠着自己没有知觉的左腿上转着,眼中没有丝毫情绪。
“父亲也该想我了”说完便握住这两枚棋子半靠着继续闭目休息了。
侍从见状便也没有在言语了,王城怕是不会太平了。
这日顾扶景正从太子府中出来的时候就收到了白微成的传信,当天晚上就翻了诸须白房中的窗户。
“殿下还有如此癖好?”诸须白淡定的给顾扶景倒茶。
“抱歉,习惯了,你看看。”顾扶景把白微成的书信给诸须白看了,两人知道贺以澹要回来之后神色反而更佳严肃了。这位的能力他们都清楚,复杂了。
“池王的伤还没好吗?”诸须白话题一转的看向顾扶景,顾扶景立马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怕是这段时间都见不了客了。”
诸须白得到他的回答点点头,池愉来王城之后便是一直由顾扶景负责安危,偏生之间明州出事他去了一趟中间池愉就出了事情,能有这般的胆子跟顶尖的杀手,放眼王成能有几人,身在明州却还能顾上王城的谋划。
“旧情虽在,但是敌是友仍不可定性,分寸总该是要留意的。”
顾扶景的这句话彻底打消了诸须白的顾虑,如此甚好,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两人之间忽然出现一瞬间的沉寂,两人都听到彼此之间的叹息声。
“南云十八阁能人众多,左丞不必过于担忧。”
诸须白听完顾扶景的话,却是并不认可的摇摇头“白家高手如云,殿下也该宽心。”
两人彷佛想要在对方身上找到能让自己安心的理由不可。
“这两人倒是一点都不顾虑我们的心情”顾扶景倒也不掩饰自己的担忧,他们在朝堂上明争暗斗,她们在江湖出生入死,怎么让人放心。
“要不殿下下次同她们说说?”诸须白竟有几分认真的看着顾扶景。
“此事还是左丞提吧,家里管的严。”
“彼此彼此”
两人相似一眼满是无奈,这谁敢说啊!已是夫纲不振!
顾扶景回到自己府中的时候竟然还在思考诸须白说的事情,要不后面说说?
几日后当贺以澹的马车进入王城开始就被许多双眼睛盯着,贺庭柏平静的站在府外看向远处,即使知道他此次回来另有打算,但是如今还是希望可以多见见他。
他也想知道自己这儿子到底知不知道当年的真相,若是知道了恐怕不会这么平静,若是不知道那这次回京的打算是为何?
“老爷,公子的马车来了。”
贺庭柏回神看过去,严重满是喜色,罢了,总归是父子。
马车停稳之后,贺庭柏立马过去搭手把贺以澹的轮椅抬了下来。
“安排李婶做了你最喜欢的菜,先去吃些东西?”贺庭柏有些紧张的看向自己儿子。
“有劳父亲了。”贺以澹淡淡的应和道,话语中丝毫没有任何争锋的意味,只是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情绪,不过贺庭柏也习惯了。
贺庭柏倒是开心的亲自把自己儿子推了进去,倒是好久没有这样一起吃过饭了,如今自己年纪越大倒是越在意这些了。
一连几日贺以澹都对贺庭柏不冷不热,倒是贺庭柏总是他这边跑,而贺以澹总是呆在书房里面不出来,等再过了几日贺以澹从书房出来后倒是对贺庭柏渐渐热络起来。
可这样的亲情也仅仅是维护了七天,七天之后贺庭柏收到的是庆阳帝召他们父子入宫的旨意。
帝王高坐,重兵把守,子翻旧案,父受君疑。
短短七日只不是过贺以澹与他最后的父子情意了。
庆阳帝看着案堂上呈上的旧案证据,却有了一丝恍惚,这些证据虽不能定罪但却能证明当年的荼家案另有隐情,只是这些指证不了贺庭柏。
“求父皇重查当年荼家药案!”
还未等庆阳帝开口,顾言珩就已经跪在了地上,庆阳帝看着底下跪着的自家儿子脸色逐渐严肃起来。
“怎么,太子想翻旧案?”庆阳帝怒喝一声把手上的证据砸向了太子,严重满是肃杀之气。
“陛下恕罪”
几位老臣应声跪下,连忙为太子求情。
庆阳帝看着笔直跪着的太子神色不明,只是立马下令让今日在场的老臣跟贺氏父子禁足家中,而太子一人在殿堂中一直跪着直到他晕倒才放令让他禁足府中。
哪怕是温后跟顾扶景敢来求情也是一一被拒,一直之前王城之中人心各异。
没有人愿意去触圣怒,也没有知道庆阳帝心中所想,当年的案子庆阳帝给太子机会查了没查到才被贺相定的案,当初既然已经定案,如今又是太子要重查旧案,怎么可能不惹圣怒。
他是君王,金口玉言,怎么能轻易推翻,他将来也是君王,也该知晓君王之言当慎之又慎。
万民生死皆系一人之言。
帝王震怒朝堂不安,晚间长公主就进了宫去见温后,温后只是摇摇头让他去了庆阳帝处,长公主进去看到自家兄长时,却发现自家兄长像是在等自己。
“皇兄”顾曜容看着有些疲惫的庆阳帝,心中难免心疼几分。
“曜容,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了,做父母的也该要放手了。当家的孩子总该是要多吃些苦头才能当的了家,你说是不是?”庆阳帝平静的看着自家妹妹,眉眼中总是透着担忧之色。
“是”此事的顾曜容已经知晓了自家皇兄怕是没有真生气,然后接着说道“只是苦了他了。”
“欲行其事,必承其果,如今局面在朕掌控之中,有证据才能翻案,无证重查,岂非儿戏。”
“皇兄所言及是。”
庆阳帝淡淡的看着自家妹妹,想必是懂了自己的意思。
“太子禁足无令不得开,若有时间让静深去看看他身体如何了,也帮朕劝劝他。”
看着庆阳帝的眼神,顾曜容叹了口气,这怕是就等着自己过来了,自己这位皇兄可是谨慎的很,怕是已察觉到不对,所以索性让当时的参与的人全部禁足,估计想让自己带话给太子暗地调查,不见温后跟长平王是想让人觉得他已然迁怒,好让人放松警惕。
“曜容知晓了,请皇兄保重身体。”长公主退下之后还去了温后那里一趟,表示自己也劝不了皇兄,说是明天让静深去看看太子,才安慰了温后的心。
太子晕倒之后只有温后的人在太子府,就连顾扶景还有言子昱等人探视都被禁卫军挡住了,温后虽然知晓太子身子无大碍但是操心太子因此事忧虑儿烦忧。
第二日,言静深的马车就停在了太子府外,禁卫军看清来人便放行了,庆阳帝此时不想外界跟太子有过多接触,尤其是有官名之人,所以也只能她能进去了。
太子向来聪慧,当时在殿中跪着之时想了许多,若是当时不提出来以后怕是有很难的机会开口了,虽然那时不是最好的时机。而且对于自己父皇的做法他虽未完全明白其意但总有理解。
所以当言静深说明自己转达的话语时,他立即就明白,便立马书信一封给了言静深,他知道顾扶景有办法从言静深这里拿到。
也正如他的猜想,言静深回去当晚,顾扶景就拿到了这封信,直接传信去了随风楼,白微成已不再青州,随风楼定是知晓她的位置的。
他和诸须白此时离不开王城,与之亲近的任何人员此时都不能离开,一旦有人行动只怕背后的人会立马展开行动,对所有的有可能知晓的人进行抹杀,趁他们还在揣测帝王心思,赶紧行事才是,现在只希望她们能尽快查的真相了,不然怕是庆阳帝也不能一直压着朝臣禁足了,时间一过再无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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