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贺庭柏出皇宫回府之时,看着一脸冷漠径直进去的儿子,心中只觉得可笑,为了一个年少时认识的人就打算毁了自己的父亲不成吗?
“可曾有什么对为父说的?”
“咎由自取”
贺以澹只丢下这几个字便再也不见他了,他也不在意贺庭柏是否会对他下杀手,反正自己不在乎不是吗?
一连数日贺庭柏怕招皇帝猜疑,便一直没有其他举动,况且他也知道皇帝的眼线已经布满了王城,此时不时最好的时机,怕是得避过这段时间的风头,风头一过,旧人都不能留了。
夜色里,白微成正快马加鞭的往封国的边境之地赶去,路中收到了随风楼传来顾扶景的书信时便知道行事更加严峻了,当初贺以澹回王城时的证据不够,定不下罪,他在想拖着他父亲,这几日便是自己一行人最好的行动时间了。
可是为何非得现在回王城?
不怕打草惊蛇吗,还是现在有了不得不如此做的原因?
就在白微成边赶路边思考时,两侧忽然暗箭射来,白微成立马拔刀护身,身后的霆音阁的人立马骑马上前在两侧用盾牌形成保护圈,围住里面的人不受伤害。
“家主”云复跟千商左右两侧担忧的看着白微成,来势汹汹。
“看来封国的那群人警惕性很高,既然寂静察觉到了就先杀出去,留几个活口问话。”
“是”云复跟千商应下,立马吩咐手下突围,还好白微成出青州之后快速跟千商带来的人马见面了,一行人一起往封国赶去,留下青冉带人在青州外接应,白微成也怕青冉在青州本城内若是出了事情自己无法及时应援,在外也好能接应里面的人。
几番交手下来,白微成几人脸上忧虑加重,这些人的身手与封国暗卫的身法极像,当初在醉寒山庄的时候就有特意跟他们说过,黑双刃,风无痕,看来他们是没差错,封国之内肯定有主谋。
想到此处的白微成暗示千商跟云复过来,既然已经被盯上了,那不如明着来,这只怕不是一件坏事。云复看着白微成的手势虽然不太放心还是应下了,电光火石之间他一路杀到了黑衣人带头人那里,两人打得难分高下。众人见云复杀过去了,立马跟上他一路杀了过去,黑衣人一时之间没料到反转如此之快,等到他们反应过来,云复已经护着白微成一行人离开了。
为首的黑衣人看着骑马离去的几人,再看看自己手上的伤口,恶狠狠道:“追。”
立马所有的黑衣人全部朝着云复一行人追了过去。
当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已经换装的白微成跟千商两人从远处的树上下来,静静看着远走的杀手摇摇头。
“武功不错”白微成笑着看着千商。
“他聪明,扮我们的人不会这么快露馅的。”千商笑着回复道。
白微成出门办事向来有个习惯,一般会穿两身衣服,外面的衣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当家做主的人,里面的衣服与霆音阁的人是一致的。
“走吧,先进封国再调那里留守的人马去查,顺便去见个人。”白微成凝视着带着血腥的夜色,利落的转身离开了。
千商看着白微成的背影,却是闪过一丝异色,这些年果然大家都变了。
“不走?”白微成疑问的回过头看着千商,“接下来可是要靠你的。”
“自然会帮家主安排好。”说完两人就消失在了夜色中,既然大家都变了,又何苦愁于自己的变化呢,能护着对方就好。
云复边带着人引着黑衣人心里边暗骂白微成,这些年他最怕的就是她这般,这样耗脑子的事情他最不喜欢了。
“封国最近查的很严。”千商看着白微成侧身盯着街道上来往的人解释道。
“封国的这位陛下本就生性多疑,怕的就是我们混进来吧。”白微成这次也没想到进来会如此顺利,她也想过是不是故意引她前来,后来想想也的确是有人引她过来,之过是另有其人。
“我们的人知道我们来了,在等安排,但是我没联系他们。”千商尚有顾虑。
“好,今晚先看看他们的意图,留后路。”她有与千商同样的顾虑,虽然顾扶景的传信里面有说过,但是先探探虚实再说。
如今边境盘查非常严格,虽然各国表面上尚有通商往来,暗地里皆是各种谋算,已经很少能有商人来往,而自己在封国的势力也很少能传递消息出来了,过了今晚之后就要让他们把封过的信息都整理过来了。
消息闭塞,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白微成闭目休息到了晚间,客栈的伙计就传了消息过来了,这间客栈正是她安排的人依靠本地人的势力盘下来的,表面上是封国人开的,但是暗地里跟自己对接的都是自己人。
白微成出门时千商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他已经去查探过一翻,没有问题才回来找的白微成,凡事他都要过一遍才放心。
“走吧”
白微成领着千商两人来到雅间门口就看到有侍从在门口示意等待了,还好这层不接外客,不然只怕是疯了,这么显眼。
池愉就这么坐着看着进来的白微成,眼中满是笑意,慢慢站起身,利落抱拳。
“白家主,闻名不如一见,请。”
“王爷,白家有礼了。”
白微成带着千商立马回了礼了之后就落座了,现在可没时间再去整那些虚礼。
“这是你们要的东西,我按照长平王的传信查的,只是不知道如今是否还有用。”池愉知道自己这弟弟这人,以前惦念着一母同胞的情分,可如今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不会放任他危害封国了。
白微成拿着本子看了许久之后说道:“知道了敌人就好办了,具体的我会再查清,只是王爷假借受伤之名暗回封国,不仅仅是这件事情吧。”
“只怕两国快有一战了,他当年跟贺庭柏狼狈为奸暗害荼家,谋了荼家大半的家产,送贺庭柏上了高位。这些年他利用贺庭柏暗地不知道吞并了多少矿脉,利用黎国的矿脉给他打造武器,若不是荼家的矿脉到了你手上只怕他早就开战了。”池愉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都是带着杀意,虽然自小他就就明白情绪不可外露,但是如今他也的确是无法忍了。
“他想要的不止荼家,还有我整个白家吧。”白微成之前就已经猜到了,只是想再确定一下。
“不错,当年荼家的掌控的矿脉众多,荼阳除了玉石,其余原石都是少量远销,这已经遏制了他的**,再加上荼阳他知道矿脉的重要性想把矿脉捐给皇家才招来祸端。”说道这里池愉停顿了一下,白微成像是知道什么先说出了口。
“若是荼大哥没有把矿脉捐给皇家的想法,只怕一两年后出事的就是白家是吗?”
“是啊,毕竟白家的粮行覆盖了整个黎国,白家出事可以影响民心而且还能断了黎国的粮草。权衡之下他找到了贺庭柏才导出这件事情,他本来想先灭荼家,再取白家,只是后来发现白家他已经动不了了,再加上荼家的事情引得黎国太子跟长平王一直追查才得作罢。”池愉的话语中透露着浓浓的无奈贺愤恨,一个帝王,不想着为百姓谋福,只想着怎么不择手段害人,谋财,乱国。
“所以直到家主女子身份的公开才对白家动的手吗?可他们应该很早就知道了家主的女子身份,为何要等到现在?”千商疑问的看向池愉。
“池棣跟贺庭柏有分歧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两人断了合作,池棣不打算针对白家了而贺庭柏不答应,但是因为白家后来的势力以及你那两位好友的关系不敢轻易动手。”
池愉终于把自己知道耳朵东西都说出来了,这些年她也查到了很多却因为是两国人,一直没有机会。
“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他不在白家,没把握一把就把白家掐死。当年能一举断掉荼家很大原因是因为荼大哥的信任跟他在荼家的积累。”白微成看向池愉,彷佛想透过他去看向那个与他长得很像的罪魁祸首,真想亲手杀了他,还是留给她吧。
“我也想杀了他”池愉像是明白她的所想继续说道“他杀了进谏的两朝元老,废了定国将军唯一的子嗣,征税,荒淫,这样的人怎么配活着。”
“在下只是觉得以王爷的能力,封国的位置不该是他。”千商一说完,白微成点头看向池愉,这也是自己想问的。
“本就不该是他。”池愉一旁的护卫气愤道。
“未若”池愉叹气的叫了一下他,然后无力的看向白微成:“我们两有一样的顾虑,只是你的已解,而我的不曾。”
白微成看着池愉的神色,忽然之间就明白过来了,原来如此,难怪。
“所以王爷准备好了吗?”
“你可当家主,我可为帝王。”池愉坚定的看向白微成,他觉得这世间能懂自己就是眼前的这位女子了。
“那是自然”白微成笑着回应池愉,身份不该是限制一个人步伐的枷锁。白微成伸出手巴掌向着池愉,池愉立懂也举起手,三掌声后,盟约即成。
虽然池愉跟顾扶景以及太子达成了盟约,但是他也需要白家这样有力的盟友,最重要的是他想来见见白微成,来确定自己的决心,而且这件事情他只同白微成说过,是他最大的诚意了。
他也必须躲开池棣的监控回来夺回兵权,尽量避免两国的战争,若是池棣极力要开战的话就要借黎国的兵力来助自己清理门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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