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每一夜

夜晚,我的对讲机里传来陌生人的声音。显然,我摸鱼的行为又被别人发现了。他们用对讲机给父亲指挥倒车……而我躲在厕所里偷听着,一言不发。

我打算换个软件继续写了,当然不会停止小说的更新,但章节被锁我可懒得改了。说起来挺奇怪的,我用起点的写作助手,但小说却发表在晋江文学城,这会就发表在阅听里,总之小网站的审核会宽松一点吧。实在不行我就写着自娱自乐,可没人看见,我岂不是没写作动力了。其实也没多少人看,你大可不必担心。

我的日记写不写都没事,反正写得也不好。我想到一个有意思的地方。在晋江,你看完签约作者的书——免费章节后面的内容得花钱。但看我的书——后面的章节都被锁住了,想看都看不了。

以后我都不改被锁的章节了,倒不是想折磨读者,你们想看被锁住的章节联系我,在评论区里叫我,私信我都行。当然免费,毕竟我只是希望自己的小说能被更多人看到、赞扬。我很喜欢那样的感觉——喜欢得到别人的承认。

总之我的书在晋江不会被封禁已经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事了。我的书发在起点,截止目前封了有一段时间了。

早上六点多起来,昨天还熬到十二点多,困得受不了才睡觉。一般在十一点多觉得眼睛累了,就可以熄灯睡觉了。但我非要熬夜的原因,只是想开游戏内的箱子而已。

一直心心念念的皮肤居然开到了,真不可思议。我创了七个账号,等活动一结束就开箱子,七个里面只要中一个就赚了。至于龙魂换传说皮碎片宝箱实在是亏,重复率太高了。我打算攒些龙魂,等新年活动,搞个箱子。

我属于微氪党,联盟游戏里只充几块钱。而有个女主播说自己充了三百也是微氪党,她怕不是对微氪这个词汇有什么误解。我现在不充钱了,今后也不会再充了。理由有很多,但我只说一个“穷”字。

得到一直想要到皮肤,我又玩了会游戏。然后打完手冲,闭上眼,迷迷糊糊之际陷入梦乡了。这可是秒睡哦,因为眼睛相当疲惫了。父亲来我房间,我依然在熟睡,能感觉有人进来了,听到他的嗓音,“还没睡醒啊?”但就是睁不开眼。从9点56睡至11点多。具体时间我也忘了。总之醒来后的脑袋糊涂,我忘记带充电宝了,充电线也忘了。所以晚上不能听音乐,肆无忌惮看着手机里的电子书了。

昨天我的充电线又坏了,父亲也懒得修理了。他说已经在网上买了两条线。这些天我的身体剧烈的咳嗽之后,我的嗓音似乎也变的沙哑了。

父亲回家问我在哪休息,我答在厕所。他问不嫌臭吗?我觉得能有个避风的地已经不错了。如果太挑剔自身所处的环境,那岂不是活生生的受罪。将来有人问我:你一般在哪写小说的……我可能会直接回答在厕所。这个答案好逊,我都忍不住笑了。比起别人在咖啡馆写作一待就是八个小时,而我在厕所只用待一个小时不到,临近下班就好走人了。

今天19号,算是个糟糕的一天。昨晚我去了好几趟厕所,喝了热水,但睡意全无,躺在床上,喉咙好痛,刚才吃了个面包,嗓子一咽口水就疼,偏偏还停不下来。

折磨人的夜晚度过后,第二天一早我发现自己的嗓音变得嘶哑难听了。不光流鼻涕,咳嗽,而且整个人都懒得动了,感受粘稠的嗓子眼,想伸手喝口热水也做不到。不出意外,我继续打起游戏。生病什么的,又死不了。但我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死了。咳嗽咳得厉害,感觉要呕出胃液,睡觉时口水直流。玩了会游戏,便又昏了过去。从九点昏迷至十二点。

起床后,我趁大脑清醒一点,在企鹅群里留下自己沙哑的语音:“我的嗓音完全变了。”原本我想这样说,可听起来却很奇怪。之后开了个玩笑:“我大概要咳死了。”这句话是文字形式。然后我用语音续道:“我马上要死,就挺离谱的。说话挺口齿不清的,而且嗓子也蛮痛的。现在咽下口水都会痛,感觉喝冷得也是痛,我这大概是病入膏肓了。”

偌大的群里没一个人理我。其实我在很小的时候,大概**岁,我用手机录音,给自己讲了个故事,猜猜我是谁……幼稚的声音现在再也听不见了。那部手机也随着时代的更新落伍了。我觉得有些遗憾。

母亲起床后,来我房间问,吃早饭不。我说了句等等,她不以为意,转身离开。我这时叫住了她,“你不觉得我声音奇怪吗?”嘶哑的声音让人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她才反应过来,“你是咳嗽了?那得吃药了,可别逞强。”我厚着脸皮对她说:“麻烦倒些水。”

母亲“哦”了声,转身就走,我立即喊住她,“水杯在我手里啊!”她递给我一杯热水,我看着床铺上的三盒药,咽下一口水,吃了消炎药、感冒药、咳嗽药。真香定律果然没错。她又催我赶紧吃饭,我回了句,“吃完药再吃饭药效减半。”

母亲看上去生气了吧。毕竟她之前生病了,我可没给她倒过水。“那你自己起来吃饭,我先走了,千万别喝冷水。”她找父亲拿药,父亲还说我压根没有咳嗽,不必吃药,他昨天明明听到我多次咳嗽的声音还说这种话……母亲觉得我咳嗽了,但她不敢忤逆父亲的话,“那我就拿消炎药和感冒药。”

我越听越气,怒道:“不咳嗽我嗓子怎么成这样的?”父亲撇了下嘴:“那你给他拿咳嗽药。”母亲拿来三种药,说了吃药剂量。我忍住全吃了的冲动,按剂量服药。后来她又把感冒药拿走了,说我吃了上午就不用吃了。剩下两种药,她嘱咐我中午再吃。

上班时父亲还跟我搭话。可我讲的他压根听不懂。就算如此,他还喋喋不休问东问西,指挥也是问题,我嗓子哑了,他听不懂我的话。所以我也乐得清闲。

母亲下班后对我的身体情况表示关心。路过的指挥工让她帮忙拉了衣服,她伸手帮助了他。

这位指挥工我听父亲聊到他,这人三十多岁,姓姚,没有家人,活得一身轻,下班了就去网吧打游戏。父亲说他一人在家多寂寞孤独,孤零零的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父亲说自己跟他差不大的时候也在家里坐不住,经常跑出去玩。

父亲午饭谈起上早班去做指挥,给驾驶员牛二当指挥。他说让我去做指挥,牛二又去向领导告我的状。所以他让我在家休养身体,下午上班,照他的话讲,家和厂里,哪里不是混时间,我只需要跟车,工作又不苦。看他眼里,我就算生些小病,继续工作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父母对讨论别人特别感兴趣。母亲说怎么不让姚早上去指挥。父亲答道人家手机关机,周打他电话打不通。她笑道:“这就是领导口中的听话……”

今天风极大,我骑车闭着眼,时不时睁开一条缝观察路况。

川崎转来一个五十五岁的“大神”,周领导是如此称呼的,因为他什么车都可以开,不管是牵引车、平板车、叉车、卡车……都行。他跟父亲一样,不过父亲说他来这厂里就是为了混时间,他这岁数都快退休了。父亲还经常说我年轻,以后有培养(利用)的价值。

我看过一个视频,里面讲了资本为了赚取更多的钱,发明了一套严谨的规矩,开设工作场地,招募了许多人在那工作。在他们眼里,人是一种牲畜,生病了自己会治疗,饿了自己会找东西吃……总之他们每日工作所需的只有一点钱,是廉价的劳动力……不知我讲的跟视频里的内容有没有出入,回家后再补充吧。

昨晚父亲网购的充电器到了,由母亲下班从菜鸟驿站拿回家。我和父亲都是晚班。回家后,我望着到货的包装袋欣喜若狂。只有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最重要。

泡沫袋里有两条线,我能拿走这两根线吗,父亲不会同意吧。这花的是他的钱,我得趁他回家与之商量一番。所以现在只能拿走一根,尝试一下,买的线能充上电。我还担心款式不一样,用不了呢。这根线是橘色的,线条很粗。线的边缘是钢制的,跟买手机送的便宜货不一样。

父亲回家后,我问道:“这根线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拿走了。”他眉头一皱,看向别处,不悦的讥讽道:“你天王老子啊,拿两根线,你用得上吗?你手里不还有跟线吗,凭什么要两根,一根线不就够用了嘛。”我解释道:“我想要条线备用,一条放包里,一条放家里。这根线给你,那你以前的线给我,怎样。”他收起线说:“随你。谁要那根旧线啊,你还当宝呢。”

后来我没了许久都没找到那根旧线,以为带在身上,口袋里没有,家里也没有。父亲见我没找到线,站在门口,安慰道:“要不再买两条线?”我说不用,问了母亲有没有拿,她说没。最终从房间的抽屉里才找到这条旧线。我以为这根旧线是我之前用坏了的线,因为线上都缠着黑色胶布。曾想将旧线丢进垃圾桶里的,但于心不忍,放回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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