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至今为止的事

至今为止让我印象深刻的事:在家我撒尿时观看b站视频。视频内容:油管一个男孩解释四维空间。我看了半天也没懂,而且看着视频也尿不出来。

今天父亲早上八点从家出发,到了晚上十点钟,工作还没结束。他在22点零8分才到家。

他在我咳嗽最严重的时候,对我怎么说的:“这些年我工作早赚了一百万了,但我把这钱花了,家里才有了你们,你想啊,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钱不重要,钱就是用来花的,你把钱放在那里能给你带来什么?钱堆成山也没用……你要知道有了家人,你生病时有人会倒杯水给你喝。以后你也成家了,不会生病了没人照顾,不会老了没人伺候,不会死了没人安葬。你看有家人多好……”可现实明明异常残酷,他那些话站不住脚,我看尽是些可笑的言语。他给我灌输那种思想,让我接受他自以为正确的想法。

我用沙哑的嗓音反驳,可他仍然喋喋不休。最后我想跟他争辩下去又有何意义。父亲说的这些只不过是想让我活成他希望的样子,而我才不要像他一样,成为一个被家人所束缚的“囚徒”。

那个视频叫“大型纪录片《最完美的牲口》持续为您播出。”

“牛的力气很大,耐力很足,但是它的效率却非常低,干活也很慢。”

“马虽然能拉能跑,但是它的耐力却很差,稍微跑久一点就要累坏了。”

“驴是个好东西,速度和耐力都还可以。但驴的脾气很倔,一发脾气半天都使唤不动,难以控制。”

“而且这些动物要吃的好,住的好,不能生病,身体健康才能正常工作。所以有的专家就会想,能不能培育出一种牲口,条件要求低,吃的少,住的差,生病了可以自己给自己治,还能主动创造财富,能干活,效率还高,少休息甚至不休息,良顺脾气好,最好智商再低一点,如果世界上有这种牲口,那真堪称完美了。”

“我本以为这只是个笑话。直到某天下班回去的路上,天空下起瓢泼大雨,我在路灯下的雨水中低下了头,看到了自己狼狈的倒影,才隐约发现,原来我自己才是那个最完美的牲口。”

评论区:“人就一辈子,活的轻松点吧,该摆就摆。”

“大家都加油啊,努力学习做小镇做题家,做孔乙己,做资本家工厂里的螺丝,然后拿你拼搏一生的积蓄培养你的下一代重复这个悲剧,直到被天降的馅饼砸到加入资本家的一员。”

“有一说一现代工业可离不开螺丝,小到手表,大到空间站都需要螺丝。”

“凭什么培养下一代,自讨苦吃。我是新一代青年,来这世界上就是来玩的,是来体验生活的。”

“我低下头,一眼就看到了生活的尽头。”

“地理知识点——中国:劳动力丰富且廉价,资源丰富,消费市场广阔。”

“怎么会有这样的消极情绪?兄弟们别被西方媒体间谍给洗脑了![妙啊]只有我们努力上进,行业才能进步,社会才能发展,国家才能富强,民族才能振兴,人民才能幸福!我们要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奋斗!”

“总结就是人多,还要逼着你结婚成家立业,生孩子养老,自然就会压的你喘不过气,所以我就觉得,如果你真的不想当牲口的话,想当个人的话,就不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切记要有独立清醒的头脑,一定要多思考,不要被别人同化,记住自己的名字。”

“家里人,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跟爹妈没少说真心话过,但是他们的观念就是人的一生就是为了结婚生子成家立业为目标,说了很多都没法改变他们的想法,他们觉得你不成家立业结婚生子就是摆烂,他们觉得不工作也没事做,因为他们那时候根本没有啥娱乐方式,连自己的兴趣都不配有,你觉得他们的思想可能改变吗,他们改变了周围邻居亲戚朋友也不会,爸妈他们那一代人很多又好面子,亲戚朋友一说闲话,你觉得他们还能接受吗?让他们过的不开心我也做不到,所以我没法把这些都甩的一干二净。”

“不结婚,你爸妈不会说挣钱也没用了,这种话吗,我爸居然说我要是不结婚不买房他就回去种地了,打工挣钱也没意义了,我还以为他挣了多少了呢,结果最多县里买个小房子就没钱了,说帮我首付,让我去贷款买[妙啊]”

“你根本没经历过家庭的压力,你不去相亲或者表现出不想结婚的想法就会被打被骂,父母会砸了你所有的爱好和物品,用数据线抽你,打的遍体鳞伤,你根本没有经历过,根本没有。”

“冷知识,之所以从奴隶过渡到资本工人,不是因为解放,而是新的劳动力培养的成本太高了,劳动力会自己去接受教育自己购买衣食住行,他们会自己去劳动,而奴隶主时期你是要管他们所有的,而且不是所以的奴隶你都会花钱去供他们学技术,工人劳动力就不一样,他们会自己去卷的,你只要付相应工资就行!”

“奴隶是贵族的所有物,死活都该贵族管;而工人只是出卖自己的劳动力,资本家只要工人的劳动力,而不是工人本身,所以他会尽可能压低工人的报酬,从而攫取更多的剩余价值。”

晚风徐徐,我顿时直流鼻涕,忙拿出面纸擦拭。我应该感到庆幸,身上还有面纸。晚上工作,我想摸鱼但又怕麻烦找上门,于是不情愿地跟在父亲车后,直到他骑车回到二企。而我在马路拐角处等他过来。

夜深人静的道路上,我时不时咳几声,然后将头埋进臂弯中,眼睛睁着无神的看向地面。忽然抬头观察四周,发现没什么人,又继续等待。当我再次抬头时,发现有个戴白帽的人往我这里靠近。我立即戴上帽子,骑车闪人。

那晚,我终于可以休息的时候,已经离下班不早了。厕纸地上有七个纸团,全是我顺手丢的,看了一眼,不由心感愧疚。估计有人会清理,但如果我经常这样做,迟早会受到惩处。一想到这,我就想处理掉我随手扔掉的这些垃圾。在厕所的角落有扫帚和簸箕。

但我不想打扫厕所。虽然地上的那些纸团是我扔掉的,但这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事。我有啥要害怕的?这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自己如今也不是学生的身份,不用听从老师的话乖乖捡起地上的垃圾。

话是这么说,可罪恶感总是让人不安。回家后的第二日,也就是20号。今天起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我异常口渴,于是去了趟厕所,倒了些水喝。在厕所我能听见父亲睡的正香的打鼾声。

父亲第二天来我房间说,他夜里来了我房间许多趟,怕我发烧。可我深夜起来的时候他明明已经睡着了。可能是凌晨一二点的时候他来过吧,那时候我也刚睡……吃了药,身体会发热,脑袋晕乎乎的,玩了会手机,等凌晨十二点钟到了才睡。我不是睡前吃药。

今天父亲不止一次提了夜里来看我的事,他见我还没痊愈,我的声音依旧像鸭嗓那样,嘲笑道:“你也成一个小哑巴了。”

后来他又说我必须要趁上午的休息时间前去挂水,否则病根难祛,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讲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你脾气真倔,跟头犟驴一样。”他自言自语,又说,“不挂水得买药,你这药也不多了,不够吃,还不如挂水省事。”说完面露心疼之色。我感觉他就差一句“吃药太贵,不如挂水好的快”没说出来嘛,这还是我极力反对的结果。

我见父亲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话里话外又是纠结这个,又是纠结那个,“我还要买糖浆,你不是咳嗽了吗?你咳嗽好点了没?”我听后不厌其烦,他明知我说的字他一个都听不懂,还搁这问呢,真是多此一举。所以我让他滚出去。

明明说这句话时我的声音嘶哑难听,但他还是能明白我话语中的意思。大概是从我的手势看出端倪,我推了推他,“出去?”他问,我立刻点头。

吃药本来就见效慢,父母一心想让我尽快恢复健康,而我想患病更久一些。毕竟这些天我又没法指挥,工作自然比较轻松了。领导问话,我点头或者摇头,对方就自动脑补我想说什么,以前我嗓子没变也这样,没什么特别大的影响,因为我很少跟陌生人交流。

下午工作时,我开车异常缓慢,车速如同乌龟爬行般前进着,我也没必要特地加大油门,差不多就可以了。虽然我前面拐角处有一辆平板车和一些指挥工等待我的到来,可我却视若无睹,缓缓驾驶车辆。

这时我注意到前面指挥人员的目光,不自觉的产生联想。他们会如何看待我?心里面是如何痛骂我?他们会想什么?恨不得将我从驾驶室里拽出来毒打一顿?我想到这,不禁面红耳赤,感觉脑袋发热,想快点开车,逃避那些人尖锐且吃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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